吴痕被张秋生说得无话可回,只恨自己交友不慎。也不能说交友不慎吧?同学吔,也不是在大街上招来的朋友,慎不慎都得是同学。只能说命中注定要有这么个朋友。再说,这家伙说的也有点道理。
张秋生见吴痕心思有点动,但就是不松口,继续作耐心的思想工作:“想当初制定这个禁忌的本意,应当是防止你们修真之**乱人间。可现在,我们不是祸乱人间啊!我们是在行善积德呢?”
见吴痕还是沉默不语,张秋生一咬牙一跺脚说:“这样吧,你把那些符放口袋里假装睡着。然后我来偷,我来用,如果天要打雷要劈,就打我劈我。如果别的修他娘的什么真的人要找麻烦,叫他们冲我来。”
那哪能?要劈大家一起挨劈,吴痕还是很讲义气的。说是这样说,吴痕还是极不服气地大骂:“你那戒指上不是有隐身符吗?交到你这个朋友算是倒了八辈子霉。总是干一些不着调不靠谱的事。”
让闻胜杰与胡松在原地照看车子。张秋生等四人向镇子里摸去。情况已搞清了,这个镇子有三家大赌-场,大概是专门招城里的赌鬼来这儿赌。
另外还有四五家地下典当行,专门为赌-场服务。有那输急眼的人将贵重物品拿来抵押借款,忍受着高得吓人的利息希望能在赌-场翻本。
四人来到第一家赌-场,隐了身大摇大摆地进去。其实不用昏睡符,张秋生向钱柜挥了一下手将里面的钱全收进戒指。
四人立即回头转战第二、第三家,整个过程没花上七八分钟,还主要花在转场上。
依吴痕的意思是马上就走,免得夜长梦多。张秋生说:“不行,那些典当行也要扫荡。他们比赌-场更黑更心狠手辣。
五家典当行都光顾后,应当赶快走了。张秋生却向一家典当行的后院而去,将一辆奔驰车收进戒指。这时从一家赌-场已转来喧哗声。吴痕轻声叫道:“快撤,他们已发现了。”
张秋生说:“发现是当然的,因为不断有客人来兑筹码。发现钱没了肯定要发疯。”他嘴里说着却并不撤退,而是向另一家典当行后院奔去。
另外三人与张秋生并排奔跑,吴痕问道:“你还要干什么?人不能太贪心。”
张秋生一个旱地拔葱翻进这家典当行,手一挥将一辆宝马与一部哈雷摩托收进戒指。然后又一个旱地拔葱翻出。那三个傻货跟着翻进翻出。然后一溜烟的跑出镇子。
吵闹与喧哗还仅限在镇子里,就这么几分钟的事,赌-场管理层还没对失窃之事做出正确判断。
闻胜杰与胡松早就将车头掉好,四人一上车立马向城里狂奔而去。直到进入jǐng备司令部才停下。
六个男生来到张秋生的房间清点赃物。现金是六百八十多万,两辆高级汽车,一大把高级手表,一部哈雷摩托。
女生们也都来了,看了张秋生床上的赃物嘴都张得合不拢。张秋生首先将手表都给了孙妙因,说:“这些你们分分吧。我们都有了。”
吴烟比她哥哥要开放的多,听说还有两辆汽车立马就拉着刘萍与另两个女生下楼。张秋生叫她们等等,然后掏摸两本行驶证与两把钥匙。
然后张秋生就洗洗睡了。连女生们又一次进来分钱他都不知道。但是,吴痕却拉着李满屯与孙不武出去了,他们几乎一夜没睡。
这三人干什么去了?吴痕带着李、孙二人去车管所,根据张秋生偷的行驶证将那两辆车的发动机架印模偷来了。这样即使原车主看到这辆车在他们眼前行驶也指证不了这车是他们的。
吴痕是看到女生们都喜欢这两辆车,实在没办法才出此下策。他对李、孙二人说:“我是彻底被你们带坏了。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唉,世风rì下啊。”
靠,你是看吴烟喜欢这车才干这的事吧?还强拉我们深更半夜不睡觉。你们兄妹情深,干嘛拉我们做垫背啊?还跟我们学坏了呢。人之初xìng本恶,大家都坏。只是我们坏在明面上,你是闷sāo而已。
这话是李满屯说的。吴痕不是他师傅,所以不太怕。吴痕被李满屯骂也不生气,只是摇头苦笑。他内心承认自己是闷sāo。闷sāo苦啊!心里有话不敢说出来,憋得慌啊。
清晨四点半张秋生就爬起来,去闻胜杰与胡松的房间将这两人叫起。拿了一颗归元丹给闻胜杰,让他服下立即打坐。再将胡松拉到自己房间打开门窗,同样是一颗归元丹,但加了两巴掌。让胡松在地毯上打坐,他自己倒床上继续睡觉。
李满屯刚刚回来,才睡着又被弄醒了,看到正打坐的胡松没说话。赶紧起床穿衣下楼去练功。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张秋生起来又加了胡松两巴掌。再回床上睡回笼觉。再过一小时大概六点半时,张秋生睁开眼对胡松说:“好了,下楼去找他们打架。无论老吴、还是老李、老孙都可以,就说是我叫的。记住,没死就要坚持打。”这次他没下床,是躺在被窝里说这些的。
胡松依言下楼。他不敢找吴痕。吴痕对他这样的水货有一种天然的压力。胡松硬着头皮找李满屯:“老张叫我找你打架。还说打不死就要坚持打下去。”
李满屯觉得这是老张瞧得起他,点点头就一拳朝胡松打去。两人立即拳来脚往如同生死仇人搏命一样打将起来。
大家都打完坐,正要练拳脚,见李、胡二人打得jīng彩都纷纷住手观战。此时的胡松与李满屯比当然还差一大截,但也是有守有攻毫无惧sè。李满屯要想取胜也相当困难。
李满屯终于在八十多招时一拳打中胡松的左腭。胡松一头栽倒在坚硬的水泥地上。没过一会,胡松艰难地爬起来,对李满屯说:“再来。”
李满屯准备与胡松再战时,孙不武跑出来说:“我来,这次该我了。”
胡松本来就是弱势一方,这样的车轮战法对他十分不利。可他二话不说扑上去就与孙不武战成一团。张秋生说了,找吴痕、李满屯与孙不武打架,不死都要打下去。现在没死,当然要打。
孙不武在打到六十招时一掌拍到胡松胸口。胡松口吐鲜血向后倒去,后脑重重地磕在水泥地上发生沉闷的声响。
几个女生看得心疼就大骂张秋生。这个混蛋,哪有这样教人练武的呀!自己睡懒觉,却叫别人出来练武。反正吴烟、李秀英与孙妙因三个有事就骂张秋生,好像张秋生是她们的专用出气筒。但是张秋生真要在当面,她们又不骂了。不仅仅是怕,她们自己也说不出来的原因。
吴痕一见胡松倒地就飞快地跑过去,他要查看胡松的伤势。吴痕刚刚弯下腰胡松眼睛突然睁开,双手带住吴痕胳膊一脚蹬到他小腹。吴痕措手不及被摔得倒飞过去。
胡松挣扎着说了一句:“老张叫的,不死就要打。不管吴,吴——”话没说完就向后一倒,这次真的昏迷过去。
三个女生朝胡松大骂,你听张秋生的,听他的盐都能卖馊。你还不如听大街上的傻子呢!
吴烟与李秀英骂得最起劲,突然孙妙因悄悄拉了她们一下。两人立即闭嘴,知道张秋生来了。回头一看,果然是这家伙陪着刘萍一道有说有笑的向这边走。
刘萍是来叫大家一道去吃早饭。张秋生看见胡松的惨状,连忙跑过去扶起他。右手放在胡松背后悄悄输了一丝愈伤诀,然后再输入大量真气助其疗伤。
吴痕摔倒后也不爬起,就坐在地上。反正张秋生来了,疗伤的事用不着他cāo心。不过想想还不服气,说:“哎,我说老张!有你这么教徒弟的么?不被打死不收手。我听都没听说过。”
张秋生右手按在胡松后背上,将他慢慢扶着坐起。一边干着这事一边说:“练武不是练舞。一个人在那比比划划练得是花拳。只有在真打中才可以练出真功夫。”
张秋生的这种说法其实吴烟与李秀英也总结出来过。只是她们一直没机会与人真打。唯一的一次打宋念仁还差点打出大祸。此时听张秋生这样说就不服了。
吴烟说:“那你练武时谁和你真打呀?”
“我爷爷啊!”张秋生立马脖子一梗地说:“我爷爷就是往死里打我,打死了救活。救活了再往死里打,打死了再救活。别说我这个皮粗肉糙的,就是我姐姐都是这样。爷爷平时心疼我姐姐,但只要练武,照样往死里打。”
张秋生这话不是胡说。去年暑假在张道函的洞府里确实是这样教张秋然武功的。
吴烟还是不依不饶:“林玲说然然姐的武功是你教的。”
真气输得差不多了,让胡松自己慢慢去转化吸收。吴烟见张秋生没答他话,也就没再问。因为她不傻。张秋生爷爷不是普通人,教然然姐武功时当然不能给别人看。
胡松没一会就醒过来,身体恢复如初。站起来还要打,张秋生敲了他一爆栗:“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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