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华对张秋生说:“你等着,我去拿发文簿”
张秋生一脚站在小便池里,说:“我忙得很,哪有时间等?反正不管怎么说,我已经被开除了是?”
啊对,你已经被开除了张秋生又问:“那就是说,从现在起我就不是二十一中的学生?”
啊对,你已经不是二十一中的学生了张秋生再问:“那也就是说,你已经管不着我了?”
啊对,我已经管不着你了,爱干嘛干嘛去张秋生最后问道:“那就是说,我现在打你也不算学生打老师了?”
啊对,啊不对,啊——辟里啪啦一阵大响过后,张秋生慢慢穿鞋,是刚才站在小便池里的那只鞋周文华脸上除了红肿还有闪闪发亮的水光,还有星星点点的便垢
带着些许的哀伤,淡淡地忧愁,张秋生骑着自行车往谢云珠家赶往斥个时间他应当地去十三中,今天他急着要去看谢云珠的姐姐怎么样了
张秋生深深的懊悔,深深地自责遇见问题除了会打人,你张秋生还会什么?
安然公司你除了起个头,剩下的都是舅舅与nǎinǎi打理,具体运作你根本不懂好年华公司你也只胡说了几句,其余的都是吴烟与李秀英cāo作,然后就是刘姐管理,如今的好成绩没你张秋生什么事
除了一张嘴,你张秋生什么都不会即使这张嘴也只能对付周文华这样的人也因为长时间在学校里,才可以对付周文华换一个环境,比如到了棉纺厂,人们面带笑容的骂你,你屁都回不出来一个你平白无故地让谢姐姐受伤害,你简直连畜牲都不如
张秋生一路上自抛自弃,自己骂自己的来到谢云珠家谢丽珠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但见到张秋生时神态还是非常好
张秋生向谢丽珠道歉,怪罪自己太轻率,太冒失,太不会办事,太不懂人情世故
谢丽珠听着张秋生的道歉,越听脸上笑意越盛,最后竟忍不住笑出声来她对张秋生说,好了,好了,别傻呼呼地自己作践自己了
其实,棉纺厂早就已经联系上了新的客户是个港商,很有派头的那种他们下得单子比安然公司的大,但价格与安然公司差不多既然价格与安然公司差不多为什么不继续与安然公司做下去?
这个不用多说,厂领导从中可以拿回扣棉纺厂的很多人都知道,只是没人敢说罢了
与安然公司的上笔单子已经出货了这笔单子正在扯皮棉纺厂要加价,安然公司不同意安然公司的单子棉纺厂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所以在扯皮
为什么食之无味?没有回扣啊厂领导暗示过张nǎinǎi与方爱娟,她们都装糊涂蒙混过去棉纺厂的领导们对此大为不满你今天去为我说话,只不过增强了厂长们与安然公司断决业务往来的决心罢了
你今天不去棉纺厂,这种情况也不过晚来几天早几天迟几天有什么分别呢?
我为什么知道得这么详细?我也是棉纺的人好,虽然与厂领导不对付,在工人与中层干部间我还有很多朋友好
原来我不知道你是安然公司的人,要是知道,这些话我早就与你说了他们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你小孩子就不要问许多了,总之非常肮脏他们拿我做交易算了,不说了
晚上,在饭桌上,张秋生向家人说了他被学校开除,棉纺厂与安然公司断决业务往来的事
梁司琪暂时没说话,似乎在思考着怎么说才好nǎinǎi说:“棉纺厂的事早就在意料之中方爱娟已做了安排,这个不用的好在前一笔单子已经做完,这笔合同还没签订,双方不存在什么债务纠纷有的只是我们欠棉纺厂的一点尾款明天让会计与他们对个账,然后将钱打给他们就是”
关于周文华要开除秋生的事,梁司琪已经隐隐约约听说过,甚至包括也要自己自动退职秋生终于被开除,证明这个消息是确实的看来下一步就要针对自己,不知确切时间是何时可以肯定的是就在这学期结束前这学期其实已经结束,只是没考试罢了
那么就是在高考前今年二十一中高考会实现零的突破,周文华要垄断这个政绩同时周文华的死期也就到了李会元要不将他打得亲妈都不认识,这个市委书记也就干到头了
梁司琪懒得过问李会元的事,不代表她不懂官场规则自己老婆被人无缘无故地打了,这个一把手要不发出雷霆之怒,今后下属都会往他头上爬,都会认为他好欺
这些该不该告诉孩子们呢?梁司琪拿不定主意两个孩子都没有投身仕途的愿望,过早了解官场规则合适不合适呢?
有些东西还是要说的对官场对社会没有一点了解也不好,容易吃亏上当当前的社会是五千年来从没有过的繁荣,繁荣的下面也有着从来没有过的丑恶光明与黑暗,真诚与虚伪,美好与丑恶向来是相生相伴
这些说起来很麻烦,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解释清楚孩子们的那些爷爷nǎinǎi的教导是坚持底线,然后就是我行我素因为解释不清,就干脆不解释
做为老师出身的母亲,却无法像爷爷nǎinǎi们那样豁达梁司琪总想说什么,又不知道怎样说
nǎinǎi的话说完了,两个孩子都望着梁司琪,想她就秋生被开除的事表示一下看法
先安慰一下孩子,至于如何解读,以后再说梁司琪说:“秋生艾这事你没错,别往心里去
反正这学期不考试,反正放暑假了,反正你已经取得了医大的学籍,反正等姐姐高考结束后你们要随爷爷nǎinǎi去美国
去美国散散心下学期开学后,学校可能要改变错误决定,让你重新回学锈要看你自己的决定了是留在二十一中继续当中学生,还是干脆去医大当大学生”
张秋生说:“我下学期再补考几门课就转西医上大五了大五也不上课,去医院实习两年我准备要求专值夜班,白天去学邢课我(兔兔塔 tututa)中学生活”
哦,这个你自己看着办(兔兔塔 tututa)当医生就继续读研不(兔兔塔 tututa)当医生就在二十一中参加高考,考别的专业
张秋生心情大开这么两桩重大的事,家里没一人说他什么这还得感谢孙二叔,是他让我进了医大由于进了医大,那么就无所谓周文华的开除
过几天送一颗归元丹给孙二叔可以看出来他非常稀罕归元丹院长也送一颗,他同样非常稀罕
说张秋生是乐天派真的一点不假,这么一会功夫他已经将白天经历的不愉快丢到九宵云外,睡了一夜的好觉
周文华却是一夜没睡着他被张秋生彻底地气疯了学校对学生最大的处罚就是开除面对这样的终极处罚,这混蛋竟然还笑
这混蛋居然是大学生了,这是真的吗,有这可能吗,他不是故意这样说,目的就是表示他不在乎?不是,看他的神态应当是真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能不通过学校直接就进大学?在教委这么多年,特招生也不知见过多少,从没见过不经过学校就被大学特招的是在季长褐上的事?有可能,这个该死的季长海他处处给我暗留陷阱,我现在所处的局面就是这老狐狸造成的
周文华预想着,张秋生见到开除文件的表情可能会愤怒,可能会打人,可能会痛哭流泣,可能会苦苦哀求就是没想到这样的局面,这样的场景
他甚至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只是事先安排的总务处主任与校办室主任不听指派,才变成他一人冒险去告知张秋生当时他想着,如果张秋生敢打,他就一把抱住这混蛋,咬也要咬他一口,然后直接报jǐng
可是张秋生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打他突然就开打,他连怎么回事都没意识到就挨打了等到回过神来,张秋生早就不知踪影
这混蛋竟然故意将脚站便池里,为的就是用最脏的鞋底打我想想周文华就恨得全身发抖他在厕所里吐了一堂课时间,直到有人来上厕所
回到办公室拿了毛巾,周文华在水池那儿洗脸,脸上臊味总是洗不去,一遍一遍地洗,一次一次地打香皂,又足足洗了四十多分钟
最后打算去报jǐng,想想还是算了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jǐng察会接这样的jǐng吗?他没这个把握
晚饭没吃满鼻子的都是尿臊味,恶心得看见饭菜都要吐这混蛋怎么这样坏!二十一中第一大祸害,真的一点没叫错
周文华躺在床上翻过来复过去,就是睡不着他现在有点后悔开除张秋生开除他就等于将他放跑了,再要报复就根本找不着他
应当将小混蛋留在二十一中,老子拼了下学期不回教委也要想办法置他于死地
这混蛋进大学却留在二十一中,肯定是要与那些首长子弟拉关系我怎么早没想到这个?
不管怎样,明天还是要调查一下,看看这混蛋是不是真的进了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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