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元婴期的老祖宗,哪怕是内家功夫修到三四成火候,也可以运功消除身上这些包包。
兄妹俩同时想,老祖宗现在恐怕已不能运用灵力了。甚至真气、内力都不能运用,等于废人一个。
虽然与家族决裂了,但看到老祖宗弄得这样惨,也不能不管。
吴烟出了门,并不急着去买花露水,先给李秀英打个电话。她估计李家老祖宗是与自家的老祖宗一道的。
果然,李秀英与李满屯兄弟几个正在大感头痛,老祖宗咋被人弄成这样?他们与吴家兄妹一样,从老祖宗又是打嗝又是放屁的现象猜到是受了张秋生的祸害。屁炸流星锤,天下只有张秋生一人会。
看着老祖宗后脑勺上插的飞剑,张秋生的祸害又升级了吔。李满屯没吴痕那么孝顺,他觉得这样挺好玩的。给死刑犯脑后插一个标,就等午时三刻立即执行。
女孩子一般都有密集恐惧症,看见密密麻麻的东西就难受。李秀英看着老祖宗身上的包包,只觉头皮发麻。她也与吴烟一样,赶紧上街买花露水。
这个时候商店的门早就关了。吴烟与李秀英相约在一个商店门口见面,打算共同敲人家门。当然,主要目的还是见面好说话。
怎么办呀?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以后拿什么脸面去见张秋生啊!李秀英一见吴烟就大声嚷嚷。
吴烟幽幽地说:“张秋生还无所谓。我就怕见然然姐,还有梁老师。你说,我们怎么就遇上这么糊涂的祖宗呢?”
两个女生商量很长时间,还是没商量出个好主意。张秋生还是必须见,这些鬼门道只有他会解。
李秀英摇头说:“我发现张秋生的祸害无极限。他连元婴期的人都能害,还害得这样惨。哎,吴烟,你说这家伙还有救么?”
有什么救不救的?他从来不害女生。我们那么招惹,他也不过是口头上气我们一下。你见过他对女生动手么?
李秀英点头:“那倒也是。越是厉害的,遇到这家伙就越是倒霉。”
现在的问题是,没脸见张秋生吧,还非得赶快找到他。老祖宗那个受罪样,即使像李满屯那样的不孝子孙看着也难受。那一声声的嗝,一声声的响屁,让柳李两家的孩子都无法睡觉,就别说练功了。
吴烟与李秀英发动全校同学去找张秋生。全校师生本来就在找,她俩加大寻找力度。
这个找人活动被梁司琪制止了。允许一些特殊学生去找,其他同学一律好好上课,尤其是高三的同学一个不准出校门。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们的任务就是复习、复习、再复习。
柳李两家的孩子不敢说自家的老祖宗正在遭罪。说不出口,没那个脸。
柳李两家的孩子中,最懒的是李满仓。他对各位兄弟说:“你们认为老张还在麒林?有消息说,他与然然姐乘长途汽车,是吧?结果几个狗娘养想调戏然然姐,是吧?结果被老张打了。他们还会回头跑,跑回城里藏起来么?”
这倒也是。可张秋生找不到,老祖宗的毛病就解不开,那怎么办?
李满仓也不是孝顺子孙,怎么办,爱咋办就咋办。两老头是自作自受。明知老张是祸害,他们还要招惹,叫我们有什么办法?
李柳两家的孩子包括高二三班的男生,现在每天就在街上瞎逛。此举是糊弄那几个女生,我们是在努力地寻找,找不着别怪。
第三天中午,李满屯与华寒舟,还有其他几个男生正坐马路牙子上看街。突然华寒舟电话响了,是梁老师的,叫他立即去她家一趟,有人要见他与韩冠阳。
去梁老师家。梁老师家不就是老张家么?难道老张没跑,一直就躲在家里?周文华的事已经解决,我们大获全胜。没必要继续躲着不见人吧?
李满屯、孙不武与华寒舟、韩冠阳一道去了梁老师家。二十一中的这些人相互间没**。何况梁老师是大家的老师,大家都去得。
梁老师家此时只有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高贵优雅,凤目含威地坐在方桌旁。
华寒舟与韩冠阳稍稍楞了一下,立即翻身拜倒,大喊:“太上祖宗,孩儿可见到您了!”然后就一个劲地磕头。他们两家的堂屋正中都悬挂着航婳的画像。所以华、韩二人虽然是第一次见,也能立即认出。
航婳慈爱地说道:“起来、起来,坐着说话。”她说的对象包括李满屯与孙不武。这两个见华、韩跪倒,也立马跟着跪倒。华、韩二人磕头,他们也跟着磕头。
华寒舟一边往起爬,一边问道:“太上祖宗,您,您怎么在这儿?这是梁老师与张秋生的家吔。”
你们的梁老师是我女儿啊,张秋生是我孙子,这儿就是我家呀。航婳看着四个张着大嘴的孩子感到好笑。
华寒舟这四人嘴都合不拢了。梁老师是太上祖宗的女儿也就算了,张秋生竟然是她孙子,难怪成天牛-逼哄哄呢。
张秋生成天牛-逼哄哄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可怎么活?要按辈份算,张秋生应当是我们的祖宗吔。
李满屯、孙不武决定与华寒舟、韩冠阳绝交。否则受他们牵连,自己就成了张秋生的灰孙子。这个绝对不可以。
李、孙想通过绝交来避免做张秋生灰孙子的想法是正确的,但事实却是避无可避的。
不一会,感觉窗口一阵风,然后客厅里就多了一个人。李满屯与孙不武还没看清来人面貌,航婳就指着他们说:“老顾啊,这两个是你们玉贞堂的孩子。”
顾觉斋看了看李满屯与孙不武,说:“嗯,不错,比柳莫言与李水根要好。”
这两个水货早已吓得跪下磕头。尼玛,今天是太上祖宗大聚会。顾觉斋却说:“起来,起来,爱站着就站着,爱坐着就坐着。总之别来什么下跪磕头的玩意儿。”
两个水货爱听这话,他们就懒得下跪磕头。华寒舟请示道:“太上祖宗,我能给老祖宗打个电话么?”
航婳朝华、韩二人挥挥手说:“去吧,我也想见见他们。”
李满屯与孙不武也跟着出去打电话。他们电话当然不是打给自己的老祖宗。李满屯是打给李秀英,孙不武是打给吴痕。
玉贞堂的太上祖宗来了,大家快快来拜见。依礼必须要拜,但也是机缘啊!机不可失,快快抓紧。
吴痕兄妹与李秀英眨眼时间就来了,连孙妙因都跟来了。能聆听如此高人的只言片语都是莫大的机缘,孙妙因怎能放过。
下跪磕头等等繁文缛节就不提了,这些太上祖宗也不讲究甚至讨厌。
窗口又是一阵风,非静也来了。孙妙因与自家太上祖宗的见面也略去不提。
然儿过几天就要高考了,航婳是来送孙女赶考的。他们见过往年的高考考场外,人山人海的长辈送孩子进考场的情景。看着孙女进考场,这是一种幸福。
结果却是然儿姐弟俩都被学校开除了。虽然经全校老师同学的奋力抗争,开除决定被撤销,但姐弟俩却失踪了。
航婳没为姐弟俩的安全担心。两个孩子的道行及武功修为很高,没人能伤着他们。再加上秋儿的jīng明,然儿的细心,应当没什么危险。估计是被学校开除而心里烦闷,出去散心了。
做为修真高人,也没必要与世俗间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治气。也算是两个孩子的一次历练吧。航婳没将这事放心上。
但是,航婳还是给非静与顾觉斋打了电话。张道函没电话,四人中就算他逍遥自在。
航婳打电话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告知他们孙儿孙女被学校开除的事。他们是爷爷嘛,是有知情权的。
顾觉斋与非静却立马就跑来了。其实他们都是在罗布泊,只是为了安全四人不在一处而已。那个流光万一爆炸,也不至于四人同归于尽。
吴烟突然对顾觉斋说:“太上祖宗,您能出来一下吗?我有话要对您说。”
顾觉斋却大手一摆说,有话就在这儿说,别鬼鬼祟祟的。这儿都是同学,朋友,亲人,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大家面说?
吴烟看看在场众人,委屈地说:“这话只能背着人说,当大家面我说不出口。”
嗯,这小丫头是什么意思?顾觉斋跟着吴烟出门,一直来到小区门外那棵大树下,吴烟才将柳李两家老祖宗的事说了。问太上祖宗能不能帮着解开张秋生的招术。
顾觉斋挠挠头皮说:“这招术嘛,我也会。但要是秋儿下的嘛,我恐怕解不开。这小子鬼明堂多多,我要是乱解只怕反倒坏事。”
看着吴烟疑惑的眼光,顾觉斋进一步解释说:“这招术我还是跟秋儿学的。用现在的话来说,他的是原版,我的是山寨。山寨的东西能搞得过原版?”
吴烟小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太上祖宗居然跟张秋生学招术。这怎么可能?
顾觉斋双手背背后,说:“有什么不可能?一切皆有可能。不信,我在这儿不动,你回去问问航婳与非静老头。此招他们也会,你问他们是向谁学的。”
顾觉斋这话说的不算错。他们的手套就是仿照张秋生的手套炼制的,这招术也可以说是向张秋生学的。这些高人对这些面子问题早就看得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