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rì鹿仙人以此招成名江湖,凡是中掌之人,会感觉丹田之内会有两股气流--极热之气和极寒之气在不断流窜。功力尚浅之人,若是先运用内力压迫先压迫极热之气,则五脏六腑便会被极寒之气冲入,若是先压迫极寒之气,那么极热之气则会趁虚而入。无论是哪种结果,都会导致这人在热气或寒气的侵袭笼罩之下,很快痛苦而死。
郭崩云第一次被杜千秋打了一掌时,多亏他先运用内力保护背部,抵消不少掌力,才能够保全xìng命。第二次交锋时,郭崩云就根本不敢恋战。而银袍客武功高强,却也难以抵抗这种诡异的掌法,因此一时之间才会被打成平手。
飞鹿仙掌若是打在物体之上,则会导致上面长时间会有热气和冷气停留,甚至一两个时辰之内都不会散去。
“你是跟你哥哥学的?”郭崩云问道。
“是的,”杜茜茜点头,眼中闪现着兴奋的光芒,“他说这套掌法天下无双,学得三成就能闯荡江湖。怎样,我可以做你助手吧?”
“可你哥哥可是学了七成,就算要有伙伴,我想他可能会是更合适的人选。”
“可哥哥认为你杀了他的母亲,”杜茜茜鼓着脸摇头,一头瀑发也随之乱摆,“所以他不会帮你。”
“你觉得...人是我杀的吗?”郭崩云看着对方眼睛问。
“当然不是,飞箭客从不杀人,云哥哥也不会,”杜茜茜很坚定的看着对方眼睛说。
“谢谢...”郭崩云却有意避过对方眼睛,看向窗外,他又想起自己以前在组织的rì子。是组织造就了如今箭术超绝的他,却也让那时的他双手沾满鲜血。
“好不好嘛!我想帮你,我很厉害的,”杜茜茜索xìng撒起娇来,抓着对方手臂摇来摇去。
“太危险了,”郭崩云抽出手臂,“茜茜,你还是和我远些的好。”
“这不可能,”杜茜茜忽然拉下脸来,“如果你不答应,我就告诉别人云哥哥就是飞箭客。”
所以说...女人很麻烦啊,郭崩云心下无奈的想道。但同时他也心中一动,问道,“茜茜可知道黑心?”
“当然知道。”
“那么,帮我查查黑心的幕后首领,到底是谁。”
等回到杜千秋住处时已是二更之后,对方正坐在桌前等他。
在此之前,郭崩云已拜托杜茜茜跟杜千秋解释,并且也得知杜千秋已在下午拜访过牡丹庄园。
“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郭崩云一进来就吃了一惊,“你和谁交过手了?”
“银袍客。”
“是他?”郭崩云又吃了一惊,“他难道想对你父亲下手?”
“都是误会,”杜千秋淡淡道,“我听说他本来想杀王敦先生,不过最终也没动手。”
“毕竟他还不想和你们闹得太僵,”郭崩云关上门后,也在旁边坐下,“不过黑心对你们可没什么好心。”
“这与我无关,”杜千秋语气忽然冷了下来,“也许你该解释一下,为何你会跟我妹妹在一起?”
“茜茜没跟你说?”
“没,她叫我来问你,”杜千秋依旧恶声恶气。
“你走后没多久她就闯了进来找你,结果发现我在这里。”
“然后呢?”
“然后她猜出我飞箭客。”
“这可真是个坏消息,”杜千秋皱眉,“不过看起来她没把你交出去。”
“是的,茜茜把我带到她的房间,送了我...不,送了飞箭客一盘刺绣,不过我携带不便,因此和她约好下次去取。”郭崩云慢慢道,“英雄崇拜心理,很多女孩都会喜欢那些所谓的英雄。”
“她喜欢谁也不能喜欢你,”杜千秋冷冷道,“也许我该跟她沟通沟通。”
“看来你对飞箭客可真是颇有微词,”郭崩云苦笑道。
“不是针对飞箭客,而是针对你,这两者都是一回事,”杜千秋冷冷道,“或许你现在就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明晚我会把你送出去。”
“明晚,”郭崩云起身后又苦笑道,“这是逐客令?可我飞爪也没了,可爬不上那么高的城墙。”
“我有办法。”杜千秋说罢不再理睬对方,用右手托着腮帮,便这么睡去。
苏静好那张jīng致的脸正微微仰起,迎着微风,感受着夹杂其中的阵阵花香。
管家的那略带沧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让你久等了,苏小姐。”
“叫我捕快,”苏静好转过头看向管家,她一身的捕快装在rì光之下别有一番味道,像是女人的美和男人的刚的美妙融合。
“好的,不过很遗憾,郭少爷还在外出经商之中,”管家歉意道,他们此刻正在牡丹庄园的牡丹丛之中。
“两天前你也是这么说的,”苏静好那如滑腻的缎子一样柔软的声音中带着遗憾,“郭公子何时回来?”
“我不知道,不过我保证,如果他回来了,我一定会告诉捕快。”
“那多谢了...”
“其实,苏捕快若是不嫌弃,也可以托在下转告。”
“不必了...”苏静好向对方投去微笑,“有些事,还是自己说的好。”
她说罢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却又转身,却听管家在身后道,“捕快且慢。”
苏静好回过头来,回走几步,“请说。”
“不知...飞箭客是否已经伏法?”
“还没有,”苏静摇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连风也无法窥破的遗憾。
那么,她是在遗憾什么?
杜千秋所提供的逃离方法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杜家是开封最庞大的家族之一,因此几乎每天都会往外运出很多垃圾,其中当然包括一些空桶。
杜湾好客,经常宴请客人来府上大吃大喝,宴席之上自然缺不了美酒。杜家不会自己屯酒,他们从一些酒商那里进些高价的酒,然后再把空桶送回去。
今晚正是他们需要整理空桶,运回酒商那里的时刻。杜千秋带领郭崩云来到仓库,叫他躲进一个空桶里,接下来所有的空桶都会被搬上板车,拉到城门处。等天亮城门敞开之时,脚夫再拉着板车出城。
“至于何时可以脱身,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杜千秋在帮助郭崩云进入一个空桶时说,他同时也把对方的弓箭、箭囊和面罩都塞了进去,空间立即显得有些拥挤。
“也许你应该再多留我几rì,”郭崩云抱怨道,“我感觉几处伤还未好转,这里又冷又硬,弄得我现在都开始腰酸背疼。”
“这是最好时机,”杜千秋已向外走去,“过了今晚,我们也许就是敌人了...阿云。”
“那么,请允许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说,”杜千秋转头。
“你相信你母亲不是我杀的吗?”
杜千秋低着头想了想,看向对方从酒窖探出来的脑袋,“把自己盖好,别让人看出倪端。”
他就这么走了,关上仓库的门,把倾斜的月光也拒之门外。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郭崩云所在酒窖里,一刻也不敢睡。里面被杜千秋塞了很多稻草,但丝毫没有让他感觉更舒服一些。
外面终于又传来大门开启的声音,一些人低声交谈着走进来,所说的话都粗鲁鲁莽。
其中一人踢了踢藏着郭崩云的桶子,骂道,“真tm累,这些老爷就这么喜欢喝酒吗?才半个月就这么多空桶,真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的杰作。”
另一人笑道,“所以他们都长了副啤酒肚子,看起来跟屠宰场的猪没什么两样。”
其他人都大笑起来,第一个人却又嘟囔起来,“与其让我穿着寒碜的衣服深更半夜跑出来搬酒桶,不如让我长个啤酒肚子在房间睡大觉!”
只听一老成些的声音笑道,“别抱怨了,早点完事,我们依然能够睡上一会,诶...这个可真是重!”
原来他正好在搬郭崩云藏身的桶,吓得他在心里“咯噔”一声。却听旁人笑道,“杜大人可豪爽得很,可能又塞了什么东西进去,作为给那些酒商的回礼。”
众人说笑之间,把所有的桶都搬上一辆辆板车,他们的手脚可不轻,这桶“嗖”的一声就被扔到车上,直晃得郭崩云头晕眼花。
就在这之前,杜千秋已带着一腔愁绪回到房间,却发现他的屋里亮着灯,一个美妇人正坐在桌边。
“二...二姨娘,你在这干什么?”杜千秋吃惊的问道。
“不必惊慌,”美妇人朝他招招手示意对方坐下,“我不过是替你父亲来问你几个问题。”
“二姨娘请说。”
“你最近有没有进过你父亲的房间?”美妇人直盯着对方眼睛。
“我父亲从未在他卧房召过我,我自然没去过,怎么回事?”
“那就有些糟糕了...”二姨娘敲了敲自己额头,“茜儿那丫头,可真是拿了她不该拿的东西。”
杜千秋皱眉,“妹妹到底拿了什么?”
“怎么说好呢?”美妇人叹道,“你父亲...毕竟年迈了些,所以有些时候总是需要吃点药,晚上...恩,就是颜sè深红的那些,茜儿大概是看着好玩,所以偷偷取了一颗。”
杜千秋已明白怎么回事,他强压心中的那股愤怒,用平静的声音道,“我知道了,我会去要回来的。”
“理解就好,”美妇人舒了口气,“我只但愿她没有偷吃。”
她起身走到门口,却又停步,似是想说什么,却又改口,“明天就是你娘的葬礼...你是个好孩子,希望你可以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