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微大喝道:“你是谁,为何绑我?”
那老船夫齐龙江上下打量了王微一下,又看了看唐小西,体内法力运转,感受了一下,喃喃道:“走眼了走眼了,想不到这小子还是个修士。这个年纪就已经感应天地了,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然后笑道:“误会,误会!小兄弟,这是个误会。”
“呵呵,”王微冷笑一声,翻身骑上唐小西,大声骂道:“误会个屁!你个老王八蛋,谋财害命的贼,你给我等着,本大爷记住你了!别让我再遇见你,不然我非要了你的脑袋,驾!”
齐龙江被王微一骂,愣了一下,他是凝煞宗师,平时谁敢骂他,就是出来过瘾,那些被绑的也都是哭着喊着向自己讨饶。多少年他也没听过别人骂他了。这时被王微一骂,心底的火气上来了,正要出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却见他座下的马竟然踩着水跑了。那马踩着水如同踩着陆地一般。
“好一匹灵兽!”齐龙江赞叹一声,有了几分要抢夺的心思。遂驾起煞风追赶,谁知那马匹的速度飞快,他根本追之不及,齐龙江在煞风中看着那灵兽如飞一般越跑越远,心道:好家伙!这灵兽的速度不亚于神魂期的修士驾云飞行了。傲来国中什么时候有了这种灵物?看来我是追他不上,不如通知师尊星灵老祖前来捕捉,也算是我一功。
当下齐龙江从怀中储物袋里摸出来一柄仅长有三寸的白玉小剑。
这乃是剑书玉简。东胜神州之中,凡是门中有元丹人仙坐镇的仙门都会使用剑书玉简来传递消息。只是各门各派的剑书玉简形状、颜sè各不相同
这白玉小剑式样的剑书玉简,便是傲来国地界之中的仙派元庭仙门之中公用的传书玉简,每个弟子身上都有一柄。是元庭仙门的开派祖师元丹人仙元庭坚为门下徒子徒孙制作的,其传书速度更是快逾雷音。
齐龙江将王微和唐小西的影像打入剑书之中,又说明这灵兽的不凡,便把剑书打了出去。那白玉小剑滴溜溜的绕着齐龙江转了三圈,急速朝着东方飞去,带起一道白sè的气浪。
此时王微还不知道自己的坐骑被人惦记上了,他骑着唐小西飞奔了百余里,见后面并无人追来,便放下心来,让唐小西放缓了脚步。
又前行大半个时辰,王微远远的看见前方有一座城池。打马来到城门之外,王微下马进了月城,看见有一个老军在向阳墙下,偎风而睡。王微走上前来,摇了他一下,叫了一声:“长官。”
那老军猛然惊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王微,却才正了心,打个呵欠,爬起来,伸伸腰道:“少年有什么事情?”
王微道:“小子是从南瞻部洲随商船到东胜神州的,不想快到神州之时船触了礁石,整个沉了,所幸我的马是匹宝驹,能够游水,载着我上了岸。我和它一路东来,看见这座城池,适才到此,不知地名,前来问长官一声。”
老军道:“可怜可怜,此地是傲来国国都,名叫蟠龙城。也是你好运,半个月后我们国王要开水陆大会,特意邀请天下佛道高人前来。这些rì子有各路散仙,游僧,方士,术者前来共襄盛举,不计其数。陛下又下令在宫门前布斋,我看你遭逢海难,身上定无分文,这身上穿的又和道袍有几分相似,不如装个道士前去,也能填饱几顿肚子。”
王微心中暗笑,又不忍拂了他的好意,便道:“多谢长官指点。”然后牵着马入三层门里,到通衢大市观看。这地方倒也衣冠济楚,人物清秀。王微进了个酒楼,点了些酒菜。吃到一半,就见这酒楼里的客人不知为何,竟然都一个接一个的下去了,心中奇异,却忽然觉得头昏脑涨,往酒桌上一趴,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微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颠来颠去,不舒服极了。
这一觉睡得好沉,醒来时已是三更将近。王微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只挂有红螺幔帐的软榻上,身上还盖着绣有金丝彩线龙凤图案的锻被。他吃了一惊,连忙坐起来,撩开低垂的幔帐,探头闪目巡视。
只见这间屋子甚是宽敞,装饰华丽,紫檀木雕花门窗,朱漆明住上盘龙飞凤,花梁上高悬着几盏宫灯,把屋子映的浑如白昼。
屋子正中,摆着一张紫光锃亮的大案几,案上摆着赤金香炉,炉中飘荡着袅袅香烟,浓香盈室,令人熏熏yù醉。案旁安置着两张花梨木雕花椅子,椅子上铺着大红坐垫。座案两侧的墙壁靠着两排楠木花橱,橱格中置满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古玩,珠翠玉器,都是些世间罕见价值连城之宝。紧靠着睡榻,有一个大型的梳妆台,上面放着铜镜、粉盒、梳具等各种玩意儿。
除此以外,地上还铺着厚厚的大红地毯,临门两侧的墙壁上,悬挂着各种兵刃。灯光和兵刃的冷光、各种珠宝的辉光相映交织,弄的人眼花缭乱。
王微心中奇怪:这是个什么地方?摆设的可真没有道理。既像是大户人家的客厅,又像是练武的拳房,又像是个珠宝库。可是这里又摆着睡榻,高悬着锦帐,似乎又是闺房卧室。可真是乱七八糟。
王微想下床,一掀被子,猛然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被脱得jīng光,身上一丝不挂了。心中暗道:乖乖!是哪个王八蛋把老子的衣服给扒了?连忙检查自己一番,发现贞cāo尚在,顿时松了口气。
他想穿衣服,左寻右找,自己那身琅嬛仙派的工作服早不知被人扔到哪里去了。无可奈何,只得苦笑道:“不穿衣服我可不能乱动,这光着屁股乱走叫人看见了哪还有脸活啊。他nǎinǎi的,我看我还是在这被窝里呆着吧。”
刚刚躺下盖好被子,就听见吱呀一声,屋门被人推开了。一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王微从锦帐中往外看,见进来的人是个穿着黄sè外套的姑娘,看起来大约有二十来岁,内着粉锻衲袄,葱绿彩裤,脚上穿着酱紫sè鹿皮小蛮靴,腰间束着青绸丝带,外罩杏黄sè团花斗篷,头裹银丝帕,腰上还悬吊着一柄绿鲨鱼皮鞘的三尺龙泉,火红的剑袍,随着她的走动荡来荡去。羊脂白玉般的俏脸,洁净无瑕,宛如皓月当空,光彩照人;水灵灵一对杏目,亮如宝石,恰似秋星闪烁,神光奕奕;长眉插鬓,不怒自威;樱唇紧闭,似秀蕊含苞。当真是神州佳丽,美貌非凡。
王微只看得目瞪口呆,心猿狂纵,不觉暗自赞叹:好好好!好好好!我来这世界几年了,终于见了一个水平线以上的。真是苍天有眼,天可怜见。
正所谓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王微来到此方世界也快有三年了,所遇所见众多女子,就没有见过有那一个明显超过天朝水平线的。今rì甫见一个,如何把持得住?几乎元阳自泻。
这时听见那姑娘站在门边轻声问道:“相公,相公,你睡醒了么?”
王微一想,不如我逗她一逗。连忙躺好,伸手一拽被子,把脸蒙住了,又呼噜噜的打起酣鼾来。
听到鼾声,那姑娘犹豫了一下,皱着眉走到床边,略站一站,伸手撩开锦帐,轻轻推了推王微,呼唤道:“相公,相公,你醒一醒。”
王微突然大叫一声,将被子一掀,噌地跳将起来。那姑娘吃了一惊,往后退了几步,抬头一看,顿时羞得满脸飞花,双手捂脸,哎呦大叫一声,背转身去,骂道:“该死!该死!丑死人了!……”
王微一愣,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光溜溜的一丝不挂,未免也有些害臊,噌地又钻进被子里,说道:“这位姑娘,小可可不是有意戏弄你,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吓你一吓。这个……这个可不能怪我,谁让你把我的衣服拿走了,害得我躺在这里动也不能动。”
那姑娘惊魂未定,背身垂面不语。王微看她也不答话,便也住了嘴。过了一会,那姑娘才说道:“你,你,你躺好了么?”
王微连忙道:“躺好了躺好了,这次我把脑袋都蒙住了,包你什么也看不到。”
那姑娘这才慢慢转过头来,偷望一眼,果见王微用被子吧自己死死蒙住,这才放了心,转过身来,款步走到床前,对王微福了一福,启樱唇说道:“婢子阿琼拜见相公。”
王微蒙着头,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听这姑娘说话,又感应到她的动作,就说道:“阿琼姑娘请起,刚刚真是让阿琼姑娘见笑了。只是请你把我的衣服拿来。”
阿琼噗嗤一笑道:“相公那身衣服是出家人穿的,相公穿上实在不适合,我早就叫人把它扔掉哩。”
王微大吃一惊,连忙问道:“我那衣服上绑的袋子呢?”
阿琼道:“相公的锦囊卖相不好,奴婢也叫人扔了。以后给相公换一个好看的荷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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