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军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今天被子涵叫了出来,说要介绍个朋友给我认识,呦不过她的我,只好吃完午饭来到了和子涵约好的地方,龙潭广场。
当我看着站在子涵旁的一位身穿军装的军人,面sè一凝。
我事前并不知道子涵要介绍的朋友是谁,更不知道这位朋友会是个军人。
看着熟悉的绿sè军装的时候,我神情再次有些恍惚。
我不得不承认,时间是个很有魅力的东西,它能让你陷入曾酸甜苦辣的回忆中,也能伴随着往昔的噩梦来到你的梦中。
我端正的向他敬了个礼,他也惊愕了一下,回了我一个军礼,只是我做的看样子比他还正规。
“你好,我叫叶阳,是名军人,也是涵涵的男朋友。”
“你好,我叫宇晨。涵涵的同学。”
“军人?”他问向我。
“在部队呆过几年。”
“战友!”
他突然对着我说道,当我听到这句久违的话的时候,一种叫做心痛的感觉再次显现于我的心中。
是的,战友,虽然我并没有见过这人,只是这种jīng神却是永远飘在部队的上空,感染着我们每一个人。
我们同是在战场上浴血搏杀的战士,我们都曾冒着枪林弹雨冲锋过,也都曾负伤过。虽然我们没有在一起战斗过,但是在战场上,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的灵魂永远紧紧的团结在一起。
在这种有些沉寂尴尬的场景中,他突然对着我说道:
“我是东南军区侦察连的一名军人。”
“你不该告诉我这些,我现在已经不是一名军人。”
“没关系,因为你曾经是名战士就行了。”
“我只是个普通军人。”
“胡说,宇晨,上次那公安局局长说你是什么“黑神特别行动组”的一名战士,看样子,可威风了呢。阳阳,你知道吗,他的代号叫“隐仙”还立过好多大功呢,我听说,国际恐怖雇佣兵组织“影魔”突击队就是被…”
“涵涵,够了,不要说了。”
我突然对着一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张子涵说道。
“哦。”
也许她感觉到了我情绪的变化,也听出了我的口气。停止了下来,没有说了。
又再次陷入沉默的我们,都不再言语。
当我说出要告辞的时候,他说道。
“你是名真正的战士,值得我敬佩尊敬的战士。”
“我只是名普普通通的中**人。”
“不,你不一样,你是地狱特种大队里的人,你更是黑神里的人,这些名字在部队里都是我们拼命奋斗的目标,因为这是一名战士至高无上的荣誉。”
“可是你永远不知道,在辉煌的荣耀背后隐藏着什么。那是一种悲凉的孤独和难以释怀的伤悲。”
我离开了,带着被刺痛的回忆离开的。
回到家的我,躺在床上昏昏睡去。
“一二一,一二一…”
训练场上的我们在托个圆木跑步着。
就在这时,撒旦突然对着我喊:“隐仙!”
训练中的我突然停止,对着撒旦喊道:“到!”
“去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来找我,有人要见你!”
“是!”
在好奇中我迅速的换上了特种大队服装,黑sè贝雷帽,褐sè作战服。来到了撒旦面前。
“进去吧,里面有人等着你。”
“是!”
当我推开那木质的门的时候,看见里面有着两名人,一名身穿国外山地作战服的男子和一名身穿和我一样的女子。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念头,当他们都因为我的动静回过头的时候,我惊愕了,我傻掉了,我看着眼前的人思绪在那一瞬间好像凝固住了。
“哥哥!月倾!”我突然吼道,满眼通红。
“哈哈,老弟,你哥的命大着呢,没死成。这不,带着我的弟媳来找你了吗。”
我像是发了疯一样朝着他们俩人抱了过去,但就在这一瞬间,一切都破灭了。
我醒了,看着窗外飘着的雪花,一口一口的喝着易拉罐装的啤酒。
“记住!你是一名战士,你是来自地狱的勇士,你身负重任,你要带着祖国对你的期盼和人民对你的期望,去执行任务,去在战场上杀敌!”——任务出发前
“知道为什么我们叫做地狱特种大队吗!因为我们狠,我们全是地狱里的恶鬼!因为我们快,我们全都不是正常人!因为我们不怕死,因为我们本就生活在地狱!”——我们的口号信仰。
“你没有必要为生命哭泣,因为你不知道这条生命是否是我们的敌人!”——第一次实弹杀人。
“这里没有烈士,只有活着的英雄!”——地狱烈士陵园。
……
我此时的脑子里响起的全是撒旦对我们说的话,我们是魔鬼,来自地狱的魔鬼!
“你们是魔鬼,都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但是,你们要知道!人不疯魔不成活!”
“是的,我们都是魔鬼,来自地狱的魔鬼…”我轻轻喃喃道。
……
我抬起头,看向眼前的这个女军医,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咦,新兵,是你?你怎么又住院了。”这女军医见到我说道。
我想起来了,刚入新兵连的时候进过一次新兵连里的军疗室,我记得就是眼前这个人治好的。
“你不是在新兵连那军疗室吗,怎么来军区医院了?”
“谁说我在新兵连呆着不动了?我本来就是在军区医院的,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到了新兵连一回而已,你走了没多长,我也回来了。”
“哦。”我应了一声,闭目养神起来。
“对了,你怎么又出事了?身体那么差吗?”这军医问道我说。
“训练出了点故障。”我说道。
“我听说你进到了血刀侦察连里了?上次年度军事演习是你把首长给“击毙”了的?”这女军医突然问道我。
听此,我突然看向这女军医。
这女军医年龄也不大,大概二十一二吧,长得也小有韵味,在别的病人眼里那可都极其养眼,只是,在我眼里,却没什么不同。
“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紧张,我是**员。”她说道。
“看你这是第二次当我的病号,也算有缘,你叫什么名字?”她又说道。
“我叫宇晨。”
“你好,我叫唐琳。”
“你好,我有点困了,想睡觉。”我说道。
“恩,你睡吧。”
我点了点头,就闭起眼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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