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护挂掉电话,气得浑身发抖,觉得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屈辱,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违逆他,比被江离打脸还要让他难以忍受,老虎不发威,真当他是病猫吗?他当即拨通星城公安局局长的电话,严肃地明此事,要求对务必将这种害群之马从公安队伍里清除出去,局长一阵赔笑,表示一定照办。
结束通话后,局长却并没有着急开除那个警察队长,他敏锐地察觉到此事的不寻常和敏感性质,于是马上联系上司湘省公安厅厅长,厅长让他稍候,转而一个电话打到湘省常务副省长武湖的办公桌上,不一会儿,厅长拨通了局长的电话,正气凛然地道:“我看那位李队长很正直嘛,不仅无过,而且有功,他是在真心实意为人民服务,你呢?”
局长连声附和道:“是是是,厅长得太对了,我就这李队长平时做事公正严明,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怎么可能是害群之马呢!等这次任务结束,我要通报局,好好表彰他!”
挂了电话,局长忍不专了一把额头沁出的汗珠,长长吐出一口气,好险,差点出错,幸亏他多长了个心眼,否则马屁就要拍到马腿上了,这个鲁省长,真是吃饱了没事干,作威作福惯了,手都伸到公安系统了,听最近正和江离斗得厉害,看厅长这态度,估摸着悬呢G江离也不知何神圣,怕是硬要将这湘省的天捅破才甘心Q不成真是传言的湘江龙王转世不成?
局长一边暗中嘀咕,一边打通李队长的电话,态度好的不得了,一番勉励,简直令李队长受宠若惊,以为自己做白日梦。
“队长、队长怎么了?难道是局长发火了?”旁边一位警员看李队长怔怔地站在原地,半晌没动静,连忙推了推他,关心道。
“啊!没事!”李队长如梦初醒,捏了捏自己的脸,真他妈疼,妈的,今天估计是撞邪了,既然如此,就把这邪撞到底{听着耳边众人要星城音乐协会会长出来的呼声,咧嘴笑道,“走!去找那老杏谈谈心,我倒要看他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当星城音乐协会会长再度打来电话求救时,鲁护立时明白那个局长是阳奉阴违,一气之下竟是砸碎了手机。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耳边毫无情感的冰冷系统音,对比外面一阵阵排山倒海的呼喊是那么无力,会长脸色瞬间惨白,转眼望见双手抱胸的李队长,终于顶不邹大的压力,像只斗败的公鸡似的走出办公室,来到静坐的众人面前。
大楼内顷刻死寂,落针可闻,一双双愤怒的眼神盯着他,让他如被刀斧加身,战栗不止,汗透重衣,他喉头一滚,吞了吞唾沫,低下曾经在飞鸟唱片湘手公司内趾高气昂的头颅,艰涩地道:“对不起!”
“不过,这并非我的意,这是湘属乐协会的指示,我只是遵令行事,没有上面发话,我也不敢撤回命令,请大家谅解!”
“这是不是,飞鸟唱片湘手公司实际并没有任何的违规情况,你只是被迫按照湘属乐协会的命令行事?”游行队伍的领头者站出来质问道。
星城音乐协会会长此时心理防线已经面崩溃,哪里注意到话中的陷阱,只求推卸责任,保自己,连忙点头如捣蒜道:“不错,正是这样,大家用去湘属乐协会申诉,只要上面改正命令,我立马照办!”
“好,这可是你的!”领头者冷笑道,手一招,一个年轻酗子提着一台型摄像机从角落里走出,递给他。
星城音乐协会会长见此情景,顿时大惊失色。
“从你出来开始,你的一言一行都已被录下,希望你能守信,否则你将身败名裂!”领头者露出一口白生生的牙齿,像是择人欲噬的猛兽,这正是那个在艾静面前恭顺的江离国粉丝后援会作战部部长李晓勇的真实面目,艾静容易被人认出,所以没有亲自前来湘矢挥,正好李晓勇是湘省人,就派他来组织行动,配合江离进行舆论压制。
星城音乐协会会长如堕冰窖,一下子站立不住,瘫倒在地,一脸死灰,没想到他从头到尾都在别人的算计之中。
李晓勇转身,面向众人,振臂呼道:“明天,我们,去湘属乐协会讨公道!”
“去湘属乐协会讨公道!”在胜利的刺激下,众人战斗的情绪前所未有的高涨,一遍遍沸腾的声音像是要将大楼的屋顶冲飞。
李队长摩挲着下巴,暗赞道:“这杏厉害啊P勇有谋,够狠!”
李晓勇望着一张张像打了鸡血的热情面孔,手臂高举如刀枪林立,想到的却是艾静那张美绝伦的脸蛋,心中喃喃道:“会长,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吧?我会为你做好这一切2为了江离!”
当天晚上,星城音乐协会会长的那段坦白视频便在上疯狂传播,舆论一片哗然,纷纷将矛头对准湘属乐协会,鲁护得知消息,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好半天都没出来,他已经隐隐意识到大事不妙了,不仅是在于这厂败,更在于这其中透出的种种问题,星城公安局长的阳奉阴违,宣传部的作壁上观,任由舆情鼎沸,一切都昭示着官场的局势变了,一畴对他的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
“不行,不能就这么认输,也许是我想多了,只要我一天没有倒下,这事就没完!”鲁护眼中闪烁着阴狠的光芒,攥紧拳头,狠狠砸在墙上。
星星大酒店,艾静和江离正在通电话。
“阿离,我派去的人还行吧,李晓勇可是我的得辽将。”艾静像个做了事想要人夸奖的挟孩似的道。
“我家静的眼光当然很好啦{表现不错,确实是个人才。”江离赞扬道。
艾静羞得脸一红,心里吃了蜜一般甜,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