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董方卓的进球是**裸的打脸的话,那接下来在6分钟换上卡罗尔就好像一个甜枣——当然这一切是相对于部分纽卡斯尔球迷而言。
这个一米九一的大个子按照杨师的要求竖在伯明翰的禁区zhōng yāng,比赫斯基还要高大和明亮。纽卡斯尔频频的起高球找这个出生于盖茨黑德的高地人,他只要负责把球顶到附近的队友脚下便可以了。小将卡罗尔也没有任何的怯场,工作很简单,完成就好了。dud
如果电视机的画面变成黑白sè,不明所以的观众一定以为在看一场六七十年代英式足球比赛。球在双方的天空不停滑过,好像灿烂的流星雨一般。
“7岁零9天,卡罗尔刚才的头球攻门差点就进了。布鲁斯已经派球员贴身防守他了。我们不得不赞叹杨师教练的勇气。在这样一场比赛中,我们能看到一位小将临危受命。也许也正是因为有杨,纽卡斯尔的年轻化才会实施的这样迅速。我仿佛看到了希勒继续在球场上拼杀,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温布利大球场呼唤他的名字——安迪·卡罗尔。”解说员完全忘了刚才黑杨师时的嘴脸。
最后的杀手锏还是来自替补席,迪玛利亚、蒙特利沃替补出场。杨师需要另外一个能在拥挤的大巴车上钻来钻去的人,还有一个人可以用远shè像安全锤一样砸碎大巴的车窗。
当迪玛利亚出场的时候,纽卡斯尔的球员知道总攻的信号终于来了。伯明翰的球员还把注意力放在卡罗尔身上,纽卡斯尔已经调整了打法,熟悉的地面进攻来了。
米尔纳传球,董方卓突破,蒙特利沃外围远shè,迪玛利亚无球跑动。比赛仍旧焦灼,但稳固如山的伯明翰后防开始松动和崩塌。
胜利的天平向纽卡斯尔慢慢倾斜,坚持了几乎九十分钟的伯明翰终于出现了致命的漏洞。
蒙特利沃的远shè折线弹到了后门柱,米尔纳补shè中的。
galllllllll!!!!!
米尔纳顾不得会吃到黄牌,脱下球衣在手中拼命挥舞。胜利就是胜利!比任何事情都真实和美妙。比赛的时间此刻定格在9分钟。
就像杨师在新闻发布会说的那样:“这场比赛告诉我们两点,一对于我来说,只有状态好的球员和状态不好的球员,没有英格兰球员、苏格兰球员还是中国球员之分。二只要全队同心协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前进的脚步。”纽卡斯尔在积分榜上仍然力压利物浦排在联赛的第四名。值得同情的是这一场比赛失利的伯明翰,他们只存在理论上的保级希望。
在西班牙南部的一幢别墅里,一个矮个香港人关上电视机。
抽了一支烟,他抬起头问助手:“上次说收购伯明翰需要多少钱?”
“它的总市值在万英镑左右,如果降级会缩水不少。”
“那就先利用这个机会,收收散户手上的股份。”矮个男人正是上次与杨师有过一面之缘的香港人杨家诚。
香港zhèng fǔ逼得太紧了,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去ia喝茶了,还是为自己谋条后路比较保险。
2天后,也就是上次从河畔球场惨败后的第六天,纽卡斯尔在主场迎来米德尔斯堡。赛前人们对比赛的热情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强烈。个球放到哪种主客场回合制的比赛里都几乎锁定了晋级名额。
可是杨师并不这样想,确切的说纽卡斯尔的队员们并不这么想。有望打进前六的米德尔斯堡排出了一半主力一半替补的混编阵容,而麦克拉伦在看到以欧文、希勒为锋线箭头的出场阵容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jīng彩。
“史蒂夫,难道那个中国人想在主场翻盘?”助理教练有些忐忑。
麦克拉伦整理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从容多了。“翻盘?那么容易?告诉球员这场比赛的主旋律是防守。不要吝啬犯规。”
不要吝啬犯规。从这一点上来说麦克拉伦算是进步了许多,至少他抛开了国家队助理教练的身份。
不过这场比赛并不是他抛开身份就能完成的。杨师在阵容里放进了养jīng蓄锐很久的哈姆西克,这种硬仗的确需要像他那样的大心脏。
纽卡斯尔的第一个球来自于任意球。索拉诺的任意球敲开了米德尔斯堡的大门。
纽卡斯尔的第二个球仍然是任意球。希勒的任意球打到米德尔斯堡的人墙上弹进了球网。
麦克拉伦坐不住了。他没想到球队的防守会如此的烂,比纽卡斯尔的还烂。
防守!防守!你们这群猪头人身的笨蛋,上腿,上腿!
上腿的效果还是挺明显的,再想进球没那么容易了。前场的球员明显有些顾及受伤放缓了进攻的步伐,缓了一口气的米德尔斯堡得以组织起进攻威胁纽卡斯尔的后防。
英足总主席乔夫·汤普森在办公室里叹了口气,老头摘下眼镜,揉揉鼻梁看着球员们走进通道。他就是几天前和一个年轻人看比赛的老人,而那个年轻人则是传媒大亨默多克的小儿子——詹姆斯·默多克。今天那个年轻人不会跟他一起看比赛了,不然不知道会听到什么冷嘲热讽。
这个麦克拉伦居然把一场轻松晋级的比赛打到悬崖边,汤普森真的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人了,也不知道之前做的那些是不是白忙活一场。
“头,不行了,他们下脚真黑啊。没有球的时候还踩人。这球怎么踢啊?”迪玛利亚脱下袜子,小腿和脚面都是鞋钉的痕迹,已经发紫发青了。
哈姆西克在一旁闷不吭声,相信他的遭遇比起迪玛利亚也好不了多少。自己拿着喷雾剂一顿狂喷。
杨师用脚尖踢了踢他:“省着点用,那玩意不便宜。”
瓦雷斯把球衣的袖子撸到肩膀,露出明晃晃的肌肉:“头,我真怕自己忍不住会踢死他们。”
“他们把我们的球衣都扯破了。”唐宁拎着一件扯开的球衣说道,现在连鲨鱼皮的超级球衣都逃不过米德尔斯堡的黑手。“这样踢下去,我真怕球员们会受伤。”
杨师点点头:“不能这么踢了?!你们告诉我该怎么踢?我以为你们都是些男子汉,没想到你们原来全都是些软蛋!懦夫!到关键时刻就硬不起来的娘娘腔!”杨师的眼睛瞪的通红,整个更衣室就只剩下他的骂声。
球员们的眼睛也红了,没想到拼了半场比赛就得到主教练这样的评价。
瓦雷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头,你说别的可以,但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软蛋!”
杨师的怒火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你们不是吗?2:了,可以歇歇了,能够慢慢来了。米德尔斯堡会慢慢的脱下衣服,把屁股露出来给你吗?我他妈的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们之前输的连裤衩都没了,今天也不用被人像羊一样赶到墙角。等到被烤成肉串的时候再说当初我要是不是羊该多好?”
“球场就是战场!谁想投降,我现在就可以把他换下来!但是如果在场上,那就跟他们拼了!证明你们不是软蛋、不是懦夫、不是娘娘腔!”
“我们不是!”瓦雷斯大声吼道。
“我们不是!”整个纽卡斯尔队的球员冲杨师吼道。
“那就证明给我看!”
德国。
在贝肯鲍尔的别墅里,约翰松正惬意的晃动着杯子里的液体。
贝肯鲍尔:“你说的这个年轻人还真的挺有意思,能把局面扳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约翰松:“你还记得我们的赌注吗?”
贝肯鲍尔点点头:“我说过的话,通常情况下不会忘记的。”
“那就好。比赛到了现在我很想问你个问题,在这个时候球员的心态该是什么样的?这方面你们德国人应该经验很丰富。”
品了一口酒,贝肯鲍尔把视线放到了远方,视线在时光里穿梭,仿佛回到了热情似火的墨西哥。“那个时候(墨西哥世界杯,卫冕冠军英格兰2—德国队。英格兰曾2球领先,但在贝肯鲍尔的率领下在九十分钟内扳平比分。)我们从来都不相信我们完了。不管是2-还是4-,我们都要扳回来。球场上,我们杀红了眼。不管是抢球传球还是shè门,我们都相信我们一定能做到。最后……”贝肯鲍尔停顿了一下,用一种胜利者的淡然语调说:“最后,我们做到了。在这个时候,战术已经是次要的东西了。拼的是体能、意志和平时的训练。谁做得更好,谁就是赢家。”
“你觉得纽卡斯尔能赢?”
“狭路相逢,勇者胜!”
正像贝肯鲍尔说的那样,下半场的比赛几乎是一场刀刀见肉的白刃战。米德尔斯堡的球员发现对方球员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杀气——你可以用一次犯规来阻挡我,但我就会用一次进攻来回报你。纽卡斯尔的球员即便被铲翻在地,也不会像往常那样等到队医到场上诊治,而是会立刻爬起来重新投入战斗。有两次快发任意球差一点就偷袭得手了。
时间飞速流逝,比赛进行到第7分钟比分还是2-。米德尔斯堡的球员也红了眼睛,麦克拉伦已经顾不得保存实力把替补席上的主力全都派了上去,尽可能的保住比分。
“杨,换人。还有十五分钟了。即使这场比赛的犯规多,裁判也不会补多长时间的。”罗德焦急的望向场内。比赛到现在,纽卡斯尔一个人都没有换。替补席上还坐着董方卓、阿梅奥比、米尔纳、恩佐比亚等几个攻击手。
“等一等,还不到时候。”杨师咬着牙望着场内。
就在这时,米德尔斯堡的后卫出现了一次失误——球停大了。白sè的足球滚向了一片无人的区域。
抢球。
希勒朝球跑了过去。
希勒的眼前已经有些模糊,6岁,拼了7多分钟,这样已经够了?那个教练居然说我们是懦夫、软蛋、娘娘腔!嘿嘿,他妈的,上次说这话的人知道是谁吗?博比·罗布森。那个大鼻子老头说我们不配穿这身黑白间条衫,那个赛季我进了个球。现在又有一个这样的人出现了,难道这就是轮回吗?
球越来越近了,对方的球员也越来越近,希勒感觉周边的空气如有实质一般粘稠,不过似乎是希勒要快上那么一点。
脚尖轻挑。接下来呢?
希勒看到一团黑影铺面而来。
嘟~~~~刺耳的哨声响了。希勒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被火车撞过一样,旁边穿蓝sè球衣的对手也躺在那没有起来。
“怎么样?要不要担架?”裁判问道。
“没问题。”
“还能坚持吗,阿兰,要不要换下去?”队医紧张的问道。
希勒捂着胸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站在场边的杨师,心里咬牙:我可不想被人看不起。
“还不换人?杨!已经分钟了。”
“换人。”杨师的嘴里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
【说什么呢?感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