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哲只是戴了个假发你就不害怕他了吗?小芹你的恐男症到底是有多随便啊?
不但不害怕,还非常好奇地盯着对方看了一会,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还以为小芹是识破了舒哲的真面目,发现自己的恐男症存在治愈希望而欢呼雀跃,没想到小芹把手直接按到舒哲的胸口上去了。
“哎呀呀,总算找到比我还平的女孩子了……”
结果还是没认出来吗!?把手放下啊!假如对方是真的女孩子的话,你做这种动作,说这种残忍的话,到底是多没有礼貌啊!
见到舒哲眼角挂着委屈的泪水,小芹又用安慰的语气说:“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吗?不要紧,我会保护你的!毕竟是稀有资源嘛!”
什么叫稀有资源啊?贫rǔ吗!完全的飞机场吗!正如你看见了宫彩彩的大胸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你看见有个女孩比自己还平,就顿生好感,要保护她不受伤害吗?这种心情,不就跟考倒数第二的学生害怕倒数第一转学一摸一样吗?
还有,把你那只抓着舒哲胸口的禄山之爪给我放开啊!你捏呀捏呀得好像挺起劲嘛!完全没有胸部,跟从前的自己一样平,你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吧!你觉得自己是苦媳妇熬成婆了吗?
这个场景到底有多xìng别错乱啊!曾经自认为是男孩子的小霸王,肆无忌惮地摸着女装少年那根本不存在的胸部,还忍不住地发出“噗噗噗”的坏笑……我的大脑混乱了啊!在外人看来你们形似百合,可是我总觉得你们像是在搞基啊!
直到我走到近前,小芹都没有发现这个女孩子是舒哲假扮的,她满脸兴奋地招呼我:“快、快来!这个女生的胸部居然比我还小!我终于不是地球上胸部最小的女生了!”
看到我露出囧到不行的表情,小芹以为我不相信她说的话,竟然把舒哲给推到我面前,说:“不信的话,你自己摸一下嘛!”
小芹你越来越过分了啊!为了证明你的胸部不是最小,随便把一个不认识的女生推给男朋友摸胸也不要紧吗?而且谁要摸伪娘的胸部啊!你以为我是樊川那样的伪娘控变态吗?
被曹公公、樊川,还有小芹搞得jīng疲力尽的舒哲,全身上下都写着“被玩坏了”的字样,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就该惊动班长了,于是就抓住那顶假发,用力一薅,伴随着舒哲的两声尖叫,终于把假发给薅了下来。
无独有偶,舒哲刚尖叫完,终于发现对方是男孩子的小芹也尖叫出来,直往我怀里扑。
因为疼痛而恢复了神智的舒哲,用以往不曾有的速度跑回电影院大厅了,半路上见到跟他亲热打招呼的曹公公,狠狠地骂了一句:“变态!我要告诉我姐姐去!”
听说舒哲要向班长告状,曹公公身子一抖,装着摄像头的背包差点从手上掉下来。
受惊的小芹仍然在我怀里打着哆嗦。
“叶、叶麟同学,我刚才摸了别的男生……我的手……我的手会烂掉吧!”
虽然明明说过只让小芹当我的秘密女朋友,但是在曹公公面前,总觉得没有避嫌的必要,反正他都叫小芹师母了。
所以我并没有把怀里的小芹推开,反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怕,不会烂掉的,你就当摸的是chūn哥或者曾哥就好了!“
“可是……可是本以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同类,没想到居然是假冒的!”
小芹的表情就好像给小孩误喝了三鹿的倒霉家长一样。
同类?哪种同类?你以为自己是流浪在地球上的贫rǔ星人吗?相反的,宫彩彩则是一直欺压你们、嘲笑你们的**星人吗?你这么着急收罗部下,是打算发动对**星人的最终圣战吗?
这个时候曹公公讪讪地走了过来,小芹连忙闪到一边去了。
可不是吗,就算小芹再呆,也不可能把曹公公错看成女生,曹公公要是有朝一rì扮起了伪娘,连我在内的一班人都要自戳双目。
“掌门大人,弟子……弟子突感身体不适,可能是中了yīn阳合欢散,恐怕不能继续陪伴掌门看电影了,请掌门允许弟子先行告退!”
中你妹的yīn阳合欢散啊!你是害怕舒哲会向姐姐告状,使得你被班长狠批吧!现在就要夹着尾巴逃跑了吗?
在逃跑之前,曹公公莫名其妙地去零食摊上又买了一份爆米花,送给我当饯别礼物。
“你给我这玩意儿干什么?”我奇怪道,“原来那一大桶还没吃完呢!”
曹公公拿来的这份爆米花,是他特地要求店员用软牛皮纸包装的,不知这其间有何深意。
听我这么问,曹公公笑得那叫一个猥琐:“桀桀桀桀——像师父这么聪明的人,还用得着弟子我提醒吗?只要在纸袋下面戳一个洞,就妙用无穷啊!”
说完这话,他便匆匆忙忙地背着大包跑了,途中还屡次回头,观察班长有没有从后面追来。
我满心纳闷地拿着这袋爆米花回到座位上去,银幕上已经演到楚留香用“天一神水”大战唐伯虎的“含笑半步颠”。
跟我一样喜欢读武侠小说的同学,可能会知道“天一神水”是一种惊世骇俗的剧毒,但是在李天一案件沸沸扬扬的今天,我总觉得“天一神水”是更加恶心的一种东西。
其实曹公公有点多虑了,舒哲并没有把自己遭戏弄的事情告诉姐姐,恐怕是个中细节说起来太丢脸吧?
班长倒是问我曹公公为什么没有一起回来,我随口说他因为长得太难看影响市容,被治安巡逻队给抓走了。
班长居然没再追问,接受了这个胡编乱造的理由,如果她不是仍然因为处于逆反期的弟弟而心不在焉,就是《唐伯虎大战楚留香》这个烂片让她也深受折磨,所以完全能理解有些人为什么会先行退场。
对于我又拿回来一袋热气腾腾的爆米花,小芹作为一个吃货非常高兴,班长却表示旧的没吃完就买新的,实在是有点浪费,不珍惜农民伯伯的劳动果实。
“你别管旧的新的了!”我说,“总之你们不加紧吃的话,这袋热的也要变成凉的了!”
像上次一样,我把这袋爆米花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这样小芹和班长都很容易够到——舒哲不喜欢吃爆米花,按他的话说,爆米花是一种很粗糙的食物,他自己买了巧克力含在嘴里,并且完全没有分给别人的意思。
纸袋的隔热能力比原来的纸筒稍弱,热乎乎的爆米花烤得我的小腹暖洋洋的,我突然回想起曹公公之前说过的话:在纸袋下面戳一个洞,就妙用无穷。
戳个洞?戳个洞能做什么?按照纸袋目前摆放的位置,戳个洞的话,爆米花不就都漏在我的裤子上了吗?除非我用什么东西给堵上……用手指吗?那跟妙用无穷有什么关系呢?
等等!曹公公的话必须往最下流无耻的方向去理解!难道,不应该用手指去堵,而是应该用……应该用[**]吗!?
变态的程度是够了,但是那样也没什么好处吧?只有露yīn癖才会那么干不是吗?刚出锅的爆米花肯定要把[**]给烫红了吧?这不是自虐吗!
我刚想到这里,班长正好伸手摸进纸袋,捡出一颗不大不小的爆米花放到嘴唇中间,小芹则贪心得多,一次抓走了一大把。
虽然现在是夏天,我心里冷汗涔涔而下。
曹公公你太变态了吧!你建议我把纸袋下面戳一个洞,然后偷偷把[**]放进去,这样一来班长和小芹就有可能在抓爆米花的时候碰到那东西吗?这不是相当于变相地给我打飞机吗!
可cāo作xìng这么强,我严重怀疑曹公公,甚至曹导演亲自用这种办法实战过啊!而且我身边的女孩不是一个而是两个,如果我这么做了,她们交替来拿爆米花的行为对我来说就是双重刺激。一面担心yīn谋败露,一面在爆米花越来越浅的情况下期盼那指尖交汇的一刻……我到底有多变态啊!这么做的话,我也绝对会在这堆食物中间喷shè出天一神水的!而且被加了料的爆米花还有可能被女孩吃进嘴里吗?曹公公你连这一步也计算到了吗!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冷不防小芹伸手在爆米花中间深深一挖,“我发现下面的更热更甜喔!”她美滋滋地抓走一把爆米花,像是只仓鼠一样吃了起来。
我顿时觉得心中有一百万头草泥马飞驰而过。
吃爆米花不要紧,你别挖得那么深,刺激不该刺激的地方好不好?
现在虽然没有把纸袋下面戳出一个洞,可是也让纸袋变形了啊!变成了千针石林那样的喀斯特地貌,而且只有一根形状猥琐的石柱擎天而起,把爆米花都挤向两边了啊!
放在我大腿上的纸袋,现在不用手扶也异常稳定了啊!
让我极其痛恨的是,此时大银幕上居然出现了比较jīng彩的武打镜头,虽然只有短短的五分钟,但是为数不多有耐心的观众都被吸引住了,班长伸手过来拿爆米花的频率也因此变高了。
任阿姨你跟我有仇吧?把你负责的武戏放在这一段!你不知道我正在全力以赴地改变纸袋里的喀斯特地貌吗?现在小芹和班长一左一右,轮番过来拿纸袋里的爆米花,这对我来说是堪比满清十大酷刑的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