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员摆出防守的姿势,在我面前等了半天,见我这个挑战者迟迟沒有攻上去,渐渐有些耐不住xìng子了,
“你不攻來,我……我可要得罪了。”
话音一落,她腾身而起,使用了跆拳道中的旋踵半月踢法,赤`裸的白足在空气中划了一条比较小的弧线,凌厉地攻向我的前胸,
我靠,好凶残的动作,虽然说话内向,但是功夫一点也不内向啊,说不定今天在场馆的学员当中,她还是不让须眉的佼佼者呢,
眼看着她的裸足向我踢來,我却沒有力气躲闪,甚至疲惫得懒得躲闪,我背靠在擂台的橡胶护栏上,做好了硬挨这一下的准备,
但是跆拳道少女的这一击,虽然招式纯熟,力道非凡,但是经过了和徐少馆主那一战,我看得出,女学员自有火候不到的地方,
那便是“残心”,
“残心”这种说法源自rì本剑道,指的是在进攻动作完成之后,尚能残留备攻的余力,
某位剑道大师用满溢的茶杯举例,他把茶杯倒置,里面的茶水自然全部洒出,但是杯缘上仍然挂着一点水滴,这就是残心,
当然,就像老爷子跟我说的,天下武术,大同小异的地方很多,中国不见得就沒有意识到残心的重要xìng,某些评书里说“徐良不待得招式用老……”,里面的“招式用老”在我看來和“残心”有相似的意思,只不过小rì本的“残心”叫的比较酷,这就如同“逆袭”和“反击”是一个意思,如今大家却非常喜欢用“逆袭”一样,
徐少馆主的进攻,不但威力在女学员之上,后续更是变化无穷,这就是我为什么无法用yīn阳散手來加以化解,最后只能硬碰硬,用狂战士模式和他进行了死磕,
我背倚护栏,几乎只剩下移动手臂的力气,躲闪都做不到,但白白挨揍,又心有不甘,于是我回忆着和老爷子对练时的感觉,慵懒地抬起一只左臂,在预判的轨道上,格住了女学员的脚腕,
并非要硬碰硬,我已经沒有硬碰硬的力气,两者的肌肤刚一接触,我立即用自己的身体做导体,把对方的力道,全都卸到我背靠的橡胶护栏里面去,橡胶护栏虽然无知无觉,也不是逆來顺受的,立即就对我进行了“逆袭”,
我如法炮制,再把橡胶护栏传导给我的力量,施加到跆拳道少女的脚腕上,她惊叫一声,花容失sè,竟然被我单手一带,身子侧飞出老远,险些沒站稳,直接栽到台下去,
原本围观的学员们,见她招式漂亮进攻凌厉,而我灰头土脸奄奄yù毙,满以为可以轻松扳回一局,找回吴教头被人一击KO的面子,沒想到我举重若轻,只是动了动胳膊,就把跆拳道少女的飞踢给拨飞了,
顿时喝彩的人也收了声,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道:
“这是什么古怪的武术啊,我看他两只脚都哆嗦了,怎么可能使出这么大的力量……”
“别是有什么超能力吧……”
“滚你的超能力,动漫看多了吧。”
“哎呀,四两拨千斤……是太极拳啊,我第一次看到能实战的太极拳啊。”
我真想替老爷子喊出“滚你的太极拳啊,就知道太极拳啊,出了个牛鼻子老道张三丰了不起啊,其他流派也一样懂发劲和化劲啊。”
不过老爷子早就嘱咐过我,不认我当徒弟,也不让我认他是师傅,连“yīn阳散手”的名字也不准对旁人提,
女学员好不容易站稳之后,又惊又疑地看了看我,我仍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她咬了咬牙,再次向我靠近,这次沒有用旋身踢法,而是中路直进,上身向反方向前倾,同时用脚跟猛然蹬向我的腰腹,
这进攻路线比刚才还凶残啊,怎么这妹子看起來内向,其实争强好胜,输给我一招立刻就恼羞成怒了吗,
但是对于yīn阳散手來说,你越是带着怒意攻來,路线就会越单调,我也越容易将你带入我的节奏,
仍然是右手紧握护栏,空出左手,拦在预判轨迹上,只一接触,立刻全面回缩,我的手心和她的脚心之间,仿佛有相斥的磁力,两者若即若离地一块向我的腹肌靠近,终于我的手背紧贴了我的肚子,她貌似一击得手,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我却收束腹肌,将她直來直去的力道,向后传导过去,
又是橡胶护栏立了大功,所有的力道都向她返还回去,直接把她给弹飞了,她的白足脱离我的掌握之前,我还恶作剧地在她的脚心上挠了下痒,
更过分的是,因为我此次化劲主要借助了自己的腹肌,一番反弹之后,在外人看來,跆拳道少女完全是被我用腰力给弹出去的,当时我身体前弓,姿势不雅,似乎是在故意模仿OX动作,
“叶掌门武功盖世,只消虎躯一震,就把女刺客给艹翻了啊。”
如果曹公公在现场的话,想必会如此发言吧,
女学员在半空中失去平衡,很丢脸地直接摔了个四仰八叉,倒地的她发出既恼恨又惹人怜爱的叫声,我觉得她xìng格中真正的那部分要露出來了,
“师妹,换我上吧。”台下有一个身高体强,络腮胡子很重的人说,
卧槽,你胡子那么重到底几岁啊,18岁以上的给我去任阿姨那边送死啊,
此时的任阿姨趴在相邻擂台的护栏上,瞧着我和人对战时使用的手法,满脸疑惑,
“我不换。”女学员倔强地喊道,“我还沒有吃过这么大的亏,我非得打倒他不可。”
说完双足发力,直直向我跑來,
诶,这……这已经小于踢腿的攻击距离了啊,虽然跆拳道之中也有30%的拳法,但是你竟然要用拳法來对付我吗,徐少馆主都要尽量避免跟我进行埋身战呢,
不等我想明白,女学员已经双手揪住了我的上衣胸口,猛地抬起膝盖,直接冲着我的小腹招呼过來,
抓……抓踢法吗,虽然跆拳道中有这种踢法沒错,但是妹子你瞄准的位置也太缺德了吧,
情势紧急,我又沒有拿yīn阳散手对付擒拿法的经验,慌乱之中,我急中生智,利用自己的身高和体重优势,直接往她的脖子上一搂,然后令疲乏的身体自然向前方倒去,
妹子原本怕我挣脱,正使劲拽着我的衣服,如今我突然向她那边倒去,她应变不及,一下子就被我扑倒在了擂台上,
沒有了借力的支撑点,她那记膝击也变得绵软无力,根本沒有对我造成任何伤害,反倒有点像主动分开两腿,方便我长驱直入似的,
“你……你耍流氓。”妹子被我压红了脸,拼命挣扎起來,
“从我身下下去,你身上都是汗味,别靠我这么近。”
唉,我真不是故意的,但是实在是太累,太累了,好想就这么睡着啊……话说身子底下的床倒是挺软的,可是怎么一直在乱晃,
见到我当着三十多人的面,在擂台上公然扑倒女学员,还赖在她身上不起來,下面传來了愤怒的叫骂声:
“喂,你是上门踢馆的,还是上门耍流氓的啊,再不住手我们就报jǐng了。”
“还报什么jǐng,一块上,把他给我打得连她妈妈都认不出來。”
啊,我迷迷糊糊地想,艾淑乔确实可能认不出我,不劳你们动手,我本來就沒有一个认识我的妈妈,
突然听见任阿姨在旁边的擂台上喝道:“你们要是敢群殴叶麟,我就和叶麟群殴你们所有人。”
似乎任阿姨也看出來我疲劳过度,压住女学员不起來不是故意的,不然的话,作为丈母娘,第一个跳出來教训我的应该就是她吧,
我尽力用双臂撑起上身,想把无辜的女学员放出來,怎料使力使到一半,头昏沉沉的,沒撑住又趴回去了,
这一下又把女学员砸得够呛,她发出了“咿~呀”的惨叫声,
别发出让人误会的声音啊,本來咱俩的姿势就够惹人遐想的了,你再拉着长声那么叫,旁人该以为咱们在拍摄恶趣味的rì本A`V了,
女学员被我的体重压得难受,也顾不得我浑身汗味,对我又啃又咬,又挠又抓,拼了命要从我的身体下面挪出來,也别说,有点成效,本來就宽松的练功服,被她在挣扎当中,扯开了胸前的那一块,
卧槽我当时就jīng神了啊,看见了两只比练功服还白的小兔子啊,这妹子居然在练功服里面沒穿胸罩啊,
这不像是内向的人能做出來的事吧,就连外向到破表的熊瑶月,大部分时间还穿着运动型胸罩呢,你在这么多男学员中间生活练习,却故意不穿胸罩,是要撩拨少年们的chūn心,让自己成为被关注的焦点,成为众星捧月一般的存在吗,
按曹公公的话讲:这就叫“闷sāo”啊,
任阿姨作为小芹的母亲,我的“丈母娘”,实在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她跳到我这边的擂台,把我像只咸鱼一般滚到一边,把女学员给解救了出來,
女学员委屈地整理好胸前的练功服,迟疑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刚才暴露了太多自己真正的xìng格,对于以后在男学员当中的“馆花”身份不利,于是抽了抽鼻子,坐在擂台中间抽泣起來,
“我、我被人欺负了~~~~~”
前排的男学员们一个个气得摩拳擦掌,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挂在泼墨山水画的旁边,以告慰小师妹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