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差问題,此时正是美国的中午,艾淑乔只给苏巧讲了用生理留住我的窍门,心理方面來不及讲,她就在餐桌上接待了某个头面人物,把电话给挂了,
“手机保持24小时开机,我有空可能会再打给你。”
艾淑乔最后说,
苏巧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直到电话里只剩下忙音,还是久久沒有把手机从耳边放下,
在台灯的光照下,我仍然是一条四角裤护身,不过我的小伙伴终于是安分了下去,显得沒那么滑稽和猥琐了,
“苏巧。”我招呼似乎陷于沉思的她,
“苏巧,苏巧。”逐次提高音量,
总共叫了三声才有回应,苏巧拨开额前的一绺发丝,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机,
“啊,对不起,我走神了。”
她对我的语气比从前还恭敬,
“沒想到叶先生是艾淑乔女士的儿子……”
“别叫我叶先生。”我吼道,“我也不是艾淑乔的儿子,她不配当别人的母亲。”
苏巧两手放在膝头,跪坐在床上瑟缩起來,“可是,母子之间,沒有什么矛盾化解不开的……我离家出走的时候也很生父母的气,但是现在,还是会挂念他们……”
“我跟你不一样。”我重重地在床沿上捶了一拳,吓得苏巧一哆嗦,“艾淑乔做的事,从各个方面都是不可原谅的,我绝不和她妥协,我还要把艾米从她手里抢过來。”
看见我气红了眼睛,苏巧不敢再劝我们母子和好了,但是她恐怕认为我是在耍小孩子脾气,总有一天会和艾淑乔讲和的,所以,我现在的身份应该是一个跟母亲闹别扭的豪门公子,保不准哪天就会重归上流社会,
对于抱着青chūn幻想的女孩來说,妥妥的是韩剧的狗血节奏,
“叶先生……”
“叫我小叶。”
“小叶先生……”
你要气死我啊,这听起來好像是在叫我“小野先生”啊,我大天朝子民怎么被你给变成rì本人了啊,
“你再这么叫,信不信我揍……”我举起拳头,却看见苏巧斜过脸,抿住嘴唇,一副逆來顺受的样子,
艾淑乔说的有几分道理啊,M属xìng的苏巧的确会让我S起來啊,不……不好,随着S属xìng升腾起來的,还有刚刚安分下去的某样东西啊,
由于这是我的卧室,我直接从衣架上拿了一件大短裤套上,可惜还是遮掩不住,
毋庸置疑注意到这一点的苏巧,嘴角居然有点上翘,但拼命抿住沒有笑出來,
而且这一次,似乎不单单是觉得我滑稽,还有一些自我肯定的意味在里边,
“你别听艾淑乔胡说。”我直呼生母的名字,让苏巧感到很奇怪,但是她沒有对这一点提出质疑,
“她许诺让你嫁入豪门什么的,纯粹是空头支票,别说是你,就连我都沒见过豪门长什么样子。”
“她让你放弃个人尊严來服侍我,只不过是想对我进行腐蚀,把我变成跟她一样的人……”
苏巧眨了眨眼睛,“子女像父母,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我只像我的父亲就够了,。”
我又在苏巧面前吼起來了,她瑟缩着身体的可怜样,就像是处在暴风雨中的孤舟,
气氛一时间很尴尬,隔了好久,苏巧犹犹豫豫地开口道:
“叶……小叶你可能误会了,我沒有做嫁入豪门的美梦,像你这样的条件,无论如何也不会看上我的……今天我上楼梯时遇见的那个女孩,就比我漂亮好几倍,就算你想结婚,也是和她……”
住口啊,你碰上的是女装的舒哲啊,谁要和他结婚啊,如果只能在你和舒哲当中二者择一,当然是选择你啊,
看到苏巧自轻自贱,信心全无的样子,又忍不住想安慰她两句,
“你也别太瞧不起自己了,你在楼梯上遇见的那个……那个人,只有长相漂亮,其实节cāo全无,根本就是个贱人。”
苏巧略微抬起头,“小叶你果然认识她……”
“认识又能怎样,这种贱人,完全不知恩图报,只要有好处,多亲近的人都能给卖了。”
我明明说的是舒哲对姐姐做的各种缺德事,苏巧却以为我指桑骂槐,是在嘲笑她忘恩负义,
“对……对不起。”苏巧再次俯首向我道歉,“我……我的确很贱……”
“你们俩的贱法不一样。”我随口说道,之后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也不方便再改口了,姑且认为他们一个是华山派一个是嵩山派吧,
在我原谅她之前,苏巧居然额头贴着床单,保持着难受的姿势,不把头抬起來,
“好了好了,你不用道歉了,总体上还是他比较贱。”
苏巧把身子抬起來一半,惶惑的眼睛盯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如此攻击那个美貌如花的女孩,
艾淑乔说的沒错,在自己了解一切的情况下,面对一知半解或者完全不知情的人,的确有相当的优越感,我禁不住想让苏巧更加误会舒哲的事,
“他长得再好看也沒用,脱光了我也不会对他感兴趣的,说起來,上次他已经被五个男人给看过了,还被拍了几百张裸`照……”
苏巧脸sè发白,表情好像在说:豪门公子的世界我果然不懂,那么漂亮的女孩,居然遭到了如此惨无人道的对待,
我看了看床头的闹钟,已经凌晨一点了,
于是我对苏巧说:“你明天……啊,今天,不是还有血王子侍女的最后一场戏吗,别浪费时间,赶快睡吧,咱们明天一块起來,热一热剩饭吃,然后你去片场我去上学,就这么定了。”
听说我允许她继续使用我的卧室,她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小叶,你……真是个好人……”
喂喂,别随便给我发好人卡啊,时下的男人是很忌讳听这个的,
我从房间离开以后,听见门里面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苏巧把自己的外衣给脱了,
穿着外衣睡觉的确不利于休息,不过令我纳闷的是,始终沒有听见她反锁房门的“咔哒”声,她就不怕我再睡迷糊了走错门,扑到她身上吗,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发现早饭居然已经准备好了,而且不是简单地加热了昨晚的剩菜,而是特意做成了加入香肠的烩饭,让人很有食yù,
和烩饭搭配的,是一罐表面带着露水的冰可乐,我明明记得家里沒有香肠和可乐存货的,难道苏巧大早上的去了24小时便利店,特意买回來的吗,
另外,我随便脱在卧室里的衬衫、T恤、臭袜子、甚至还有内裤,都被洗的干干净净,在阳台上晾了起來,因为害怕把我吵醒,所以沒使用洗衣机,完全是手洗,
看见我早晨起來上厕所,苏巧穿着昨天洗干净的围裙,正在厨房里刷菜板,她探出头來向我问了一声好,谦恭的样子简直就是受雇的女仆,
刷牙的时候,发现镜子前面多了一个旅行牙刷套装,心想可能是苏巧去24小时便利店一块买回來的,她原本沒打算在我家过夜,所以沒带洗漱用具,
我在早餐前进行每rì的俯卧撑锻炼,苏巧一边惊奇地看着从我的紧身背心下隆起的肌肉,一边向我道歉说:
“牙刷套装是我用的,我忘了把它收起來了,我绝对沒有死乞白赖地要在这里住下的意思……”
“你住下也无所谓。”我在一个起伏之间随口答应道,
“诶。”
“如果你租不起影视城附近的房子,想换到西城区來租房的话,中间这段缓冲时间,你可以住在我这里,,反正我家暂时只有我一个人。”
我视角很低看不到她的表情,她的两只脚倒是踌躇了一下,
“这……这我是求之不得的,今天拍完戏以后,我在影视城附近就沒什么工作了……不过我该付多少房租呢。”
我看见苏巧的双手在围裙前面绞在一起,显出囊中羞涩的样子,
“你不用付我房租,只要像今天这样,给我洗衣做饭就行了,,不过我jǐng告你,如果胆敢再背叛我一次……”
“不会,绝不会。”苏巧慌乱地摇着两只手,“你的母亲明明……”
看见我面有怒意,苏巧改口道:
“艾淑乔女士明明说,不会再让我陷害你了,你们是母子关系,我只是个受过你们恩惠的外人,讨好你还來不及呢……”
跟我一起吃饭的时候,苏巧可能是担心自己沒有带替换的衣服,万一衣服溅上油点会不好处理,所以一直沒有解下围裙,穿着围裙吃饭的她,跟我的主仆关系被划分得更明显了,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一边吃她做的菜一边说,“至少需要三天的准备,你才能住进來,而且我暂时不会给你防盗门钥匙,我不在家的时候,大屋和书房也会被我锁上,你明白了吗。”
苏巧诺诺点头,
其实答应让苏巧住在我家,不完全是心血來cháo或是大发善心,背叛过我一次的人,我对她的信任是很有限的,
但是既然知道艾淑乔仍然和她有联系,那么与其把她放在外面不受监控,不如放在我身边,可能我真的有点控制yù吧,总之我觉得这样做,至少有可能间接打探出艾淑乔的行动,不是毫无意义的,
我跟苏巧说需要三天的准备时间,并不是我的房间里有那么多H物(虽然小芹的照片、班长的照片什么,确实需要转移),而是我打算在自己的房间里,安一个窃听器,
窃听器从彭透斯那里就能要來,这样苏巧如果背着我和艾淑乔通话,有很大的几率被窃听器录下來,这样得來的信息,绝对更有价值,
虽然你给我做了饭又洗了衣服,但是我不会因为这个就心软的,对我忠诚会有忠诚的报偿,如果两面三刀的话……我不但不会帮你脱离天牧星光,还会让天牧星光把你签给曹导演啊,到时候你就等着演A片吧,
诶,练过杂技,身体柔软度特别好的苏巧,演A片的话会不会大受欢迎啊,不由得在脑中又胡思乱想了一番,
饭后,苏巧刷完了碗才出门去赶地铁,临走时她再次对我肯收留她表示感谢,并且说她出租屋的琐事也要大概5天才能办完,可能要到下周才会來打搅我,
苏巧离开之后,我才意识到:虽然对抗艾淑乔的理由不能说不充分,但是从本质上,我好像是邀请了一个年轻女xìng來同居啊,
这种对于初中生來说不得了的大事,还是应该向老爸报告一下,得到他的同意再说吧,总比老爸突然回家看我,结果发现家里多了一个女孩,到时候再拼命解释要好得多啊,
星期二的学校跟往常一样无趣,我來得较早,听大喇叭和小灵通聊天说,昨天班长跟大喇叭一起去看庄妮,顺便把班服捎给她的时候,发生了比较不愉快的事,
庄妮用白sè的床单盖着腹部以下,看上去像个病人,但是说话的声音并不虚弱,
她拿到班长双手递过去的班服,一点也不表示感谢,还挑剔说上面的图案难看,
大喇叭心直口快,直接反驳庄妮:“你说图案难看,那你设计一个好看的啊。”
庄妮随手拿过床头的纸笔,也沒见她冥思苦想,仅仅是用两种彩铅笔,就按照“3”和王冠的基本构图,画出了极其jīng美的新设计,
虽然基本元素沒变,但是新设计绝对甩旧设计十几条街,既jīng美又有个xìng,明明白白地显示出全班的艺术细胞加在一块都沒有她一个人多,令大喇叭哑口无言,
班长虽然不喜欢庄妮自高自大的姿态,但还是被新设计所折服,打算把那张画留起來,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沒想到庄妮对自己的艺术创作丝毫不加爱护,那张画被她折成纸飞机,随手扔出了窗外,
看着纸飞机飘飘摇摇地坠进垃圾堆,庄妮似乎非常欣慰,
沒法阻止庄妮处置自己画作的班长,只得严肃认真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会來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