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私人角度来说,这件事如果能够办成,不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在政治上,都可以给阎涛和云飏带来不小的好处。
经济上的好处就不用说了,乌娜说的是实话,随着这几年安南宝石矿藏开采的愈演愈烈,宝石价格像火箭一样节节攀升,旅游的热度也不断升温,安南的旅店业发展比国内都要迅猛。
安南方面,这些年局势越来越稳定,德隆最近紧锣密鼓的活动,不用猜,他也是有让安南走向全国同一的愿望。
这面有德隆和吴文的照应安全方面是绝对有保障的,经济效益更是可以预期。
不过,这件事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似乎乌娜他们对自己这方面的情况了解的很多,她们应该是知道云飏进军宾馆服务业后面有郇馨语和符敏的身影,华夏高官的背景才是他们合作的动力。
在政治方面来看,无论安南的局势怎么发展,德隆和吴文这两位政军两界的大佬,在未来安南的政治舞台上都是极为重要的角sè,有了乌丹、乌娜两姐妹的合作,这个商业平台都可以把阎涛和安南紧密联系在一起。
这种外交关系对阎涛在未来国内政局的发展是一个重要砝码。
阎涛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揽了揽乌娜的香肩,诚恳地说:“乌娜,就我和我夫人个人来说当然知道这样的合作是无法拒绝的,大家都是明白人,谁都看得出来,这样的生意几乎是稳赚不赔的。
“如果我妻子仅仅是个普通的商人,现在我就可以毫不犹豫的答应你们,可是,因为我的身份特殊,我妻子的个别合作伙伴身份也很敏感,所以,这件事我不但要和我妻子及其合作伙伴沟通,更要得到我们国内有关方面的允许。
“就目前来讲,我只能答应你会尽力争取,至于最终结果如何,很可能不是我所能左右的,希望你能有心理准备。”
乌娜把小脸贴在阎涛**的臂膀上,柔声说:“阎哥,您应该看得出来,无论是我还是姐姐,甚至包括绝大部分安南人都真心希望能成为华夏人民的朋友。
“我们是一个弱小国家,在过去几千年的历史上,我们都曾经得到过贵国无私的帮助,我们希望,今后我们两国能够恢复旧rì的友谊,我和姐姐也都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
说到最后,乌娜的小嘴几乎贴到了阎涛的耳朵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乌娜一直仰慕您的才华和风采,现在还是白璧之身,希望能够成为你的女人。”
说完,乌娜的两颊泛起了红晕。
见乌娜在和阎涛说着悄悄话,其他几人似乎有了默契,纷纷不着痕迹的慢慢远离了一些甚至在侍女的搀扶下走出了这个池子。
阎涛叹了口气,轻轻抚摸了一下乌娜的玉臂:“乌娜,两国友好是大势所趋,我知道,你今晚有自己的任务,是在探我的口风。
“你可以转告吴文将军和德隆先生,我们国家对我和吴文将军的这次会面很重视,和你们的心情一样,我们也希望从这次会面开始,开启我们两国关系的一个新篇章。
“我不是外交人员,但是,负有一定的外交使命,如果德隆先生和吴文将军有意,我们可以双方派代表进行下一步更加详尽的商谈。
“至于其他方面,你应该知道,我有妻子,而且我们国家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同时,我个人也不希望你为了两国的友好而牺牲自己的幸福,和亲制度早就过去了。”
乌娜的小脸又是一红,稍稍抬起脸来侧头哀怨的看了一眼阎涛:“阎哥,您猜的大部分都对,凭你的智慧当然看得出来,今晚这次会面是事先安排好的,目的就是向您示好,同时也探听一下您的口风。
“同时,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也确实有把自己送给你,换取您的帮助的意思。
“可是,你知道么,这两年,向我表露爱慕之意的人有很多,我一个也看不上,然而,去年在凤凰城,一睹你的风采之后,你的形象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如果不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我是不会甘愿不要名分的把自己给你的。
“看得出来,您是一个慈悲的人,更是一个宽怀的人,后来我听说了您对那个rì本人说的那番话,让我感触很深。
“你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民族和种族偏见,你的好恶完全取决于一种朴素的道德观念,也就是华夏的儒学思想,这一点对我们很重要,对我更重要。
“你知道,这些年来吴文上校和贵国越走越远的原因么?”
见乌娜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凄苦的表情,阎涛心里一动,把她的身体搂得紧了些,柔声说:“乌娜,我觉得你心里似乎隐藏着一些愁苦的东西,如果对我信任就说说吧,有些事情只有谈开了,才能彻底解决,这应该是我们共同的愿望。”
乌娜轻轻点了点头:“说起来这确实是一段沉重的屈辱,这件事无论是父亲还是吴文上校,在正式场合都没法宣之于口,在万分不得已的情况下,他们才想到了利用我和玛莎、林海媚的关系,尽量拉近和您的距离,寻找机会,争取把这件事说出来,通过你转达给贵国的高层。
“原本,上校对贵国一直是身怀仰慕的,也曾经试图和贵国建立良好的关系。
“不过,那时候他还年轻,才三十左右岁,为人也很刚烈。
“那时候,负责处理和安南关系的不是贵国zhōng yāng的外交部门,而是南桂省,南桂省和上校接触的个别掌握实权的官员很无耻,他们公开向我们索要金钱和女人,并以种种很难听的话威胁和侮辱了上校。
“因为年轻,上校向南桂省更高层的官员举报了这种卑劣的行径,不料,他又遇到了同样的遭遇。
“上校后来和父亲说过,如果是礼尚往来,或者是能得到足够的尊重,为了能得到贵国的帮助,付出一定的金钱和女人没什么大不了,政治本来就是如此,他不是接受不了。
“他最不能接受的是贵方官员那种极度的蔑视和侮辱,所以,从那以后,上校和贵方渐行渐远,转而投靠了西方社会,这件事同时也影响了父亲的态度,所以,我才会被送到美国读书。
“近年来,由于贵国在吏治方面加大了力度整治,官员的作风有了很大的转变,我们也看到了这些,可是因为误会太深,所以这层坚冰一直难以破第一次。
“去年,你在美国的表现给了我很深的印象,由于我的转述,父亲和上校对你也有了初步的印象。
“恰好,这两年父亲一直奔走,希望实现的統一梦想看到了一丝曙光,西方社会也积极希望能够看到安南的彻底的和平统一。
“可是,无论是西方还是父亲,乃至上校都无法忽略一个事实,那就是安南的政治诉求离不开北方邻国的支持。
“在这样的大的背景下,大家一直在寻找一个契机,希望能和贵国高层有个沟通渠道,正在这个时候,你出现了,上校立刻想起了我曾经提到过你,而且对你的个人人格有过很高的评价。
“同时,因为我个人对你的仰慕,一直关注着你的事情,通过琼斯小姐,了解了很多你的最新动态和背景情况,包括你的两位很要好的异xìng朋友,符敏女士和郇馨语小姐。
“琼斯是我的一位极其要好的朋友,她因为是你的仰慕者,这一年的时间里,她一直都和你有联系,这些你是清楚的,琼斯小姐告诉我的也都是从你那里了解到的,都是一些公开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