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窗外是璀璨而浮躁无边的夜sè,星星点点的灯火映衬着城市那繁华而喧闹的夜晚。
屋内,白炙灯默默地发散着柔和的白光。
亮堂堂的浴室里面空无一人,但能够看见浴缸里那一整缸满满的漂浮着泡沫的水,正在轻轻地散发着热气。
浴室的门没有关,一件白sè的胸罩被扔门槛边。那半透明罩杯上点缀着蕾丝花纹,大胆的款式似乎想述说着什么。
在浴室通往卧室的瓷砖地板上,隐隐还能看出被水弄湿的痕迹。
卧室里,昏黄的灯光中静静地弥漫着一丝萎靡。
房间正zhōng yāng的那张大床上空荡荡的,一条皱巴巴的女式蕾丝内裤被丢在褶皱不堪的被子上,白sè的裤身在灯光照shè下隐隐闪着粘稠的光泽,显然已经湿透了。
尽头则是一面巨大的落地式全景玻璃窗。
落地窗前站立着一位美艳的女人。她躬着身子,手扶着窗壁,高贵的屁股向后优雅地翘起,丰满的**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诱惑。
金钱,权力,地位,所有的yù望,在她的笑靥前都是那么世俗与渺小。
也许她的确有些累了。
“自己玩自己,”看着纤纤玉指,她叹上一口怨气,“有够无聊的。”
把灯关了之后,女人便把自己隐藏在黑暗里。一直以来她都喜欢这样,黑暗的空间,寒冷的sè调,相互保持距离。
不奢望能看透别人,同样,也不希望别人能看透。
闭上眼,脑海里总是转悠着往事。
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忘记,只是暂时想不起来罢了。
想不起来吗?她笑了笑。
而此时此刻,不速之客早已来到!
一个男人正站在树林内,拿着望远镜观察着山下的小房子,也就是那位可怕女人藏身的地方。
尽管树影幢幢,透过树荫的缝隙,他还是能观察到房子里的情况。
屋内只有那个女人在,手上并没有任何枪支火器,而且还**着身子。
慢着!
**?!
男人怔住了!
刹那间,雪白的肌肤伴随着女人转身而显露了出来。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裸露的肩上,丰满的胸部在秀发中忽隐忽现,极大的刺激给他带来了无限的yù望!
男人心中一喜!虽然说这次到访是有要事得谈,不过难得有此机会,说不能还能看到大家都渴望已久的东西!
那就是,她的样子!
“混蛋,这里太远,看不清楚!”
他把望远镜放下,纵身一跃朝山下跑去。然后双臂很好地协调起来,像豹子一样在树林中飞速穿行。待快到山下时,身子又朝大石块一矮,然后就躲了起来。
如此再三,他不停地寻找掩护物,尽量不给房子里的人发现。最后才轻轻地躲在院子的围墙外。这个男人虽然彪悍,但身子却轻盈得像一阵清风,其身手可见一斑。
借着树影的掩护,他慢慢摸近了小房子。里面如今一点灯光都看不到,只有外面院子上几盏暗黄的油灯在发出昏黄的光芒。
站在围墙下,男人做起预备运动来。
将会发生什么事,他可不能保证的!
围墙不高,只有两米左右。墙头种了一些青藤,长长地垂了下来。他扯着青藤轻轻一拉,身子像柳絮一般轻轻的飘起。双手一攀墙头,纵上墙头,如叶子一般轻轻地伏在墙头,无声无息。
他转动头部四处观察。
静,除了静之外再无任何声音了。
小房子里死一样的寂静,这样的寂静,实在反常,令人窒息。
仿佛有风,轻轻掠过,寒意彻骨。
接下来小房子的木门被悄悄推开,很快又被悄悄关上。乌云慢慢散开,透出冰冷的月光,缓缓流进厅子。黑暗中窜进一个影子。他手一撑,身子轻轻叩低,蹲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奇怪,门居然没锁?”
男人正要行动,感觉到空气中一阵波动,突然听到背后一阵yīn风吹来,似乎还闻到了一丝迷人的香气。急忙中,他来不及起身,身子闪电般向前一窜,躲在了八仙桌后。
黑暗中暗cháo涌动,风起云涌,仿佛有不知名的动力压迫着空气流动。
这房子的氛围怎么说怎么奇怪!
他睁大双眼,谨慎地前行。偷偷摸进卧室后,看见浴室的灯果然亮着!
一路上居然畅通无阻,着实令人惊奇。
此时的她,正泡在香香的沐浴泡泡里,伸出修长的美腿搁在浴缸的边缘上。肤若凝脂,如芙蓉一般浸没在温水当中,墨sè青丝漂浮在水面上形成一张妖异的网。
而这个男人则鬼鬼祟祟地从门缝里偷看,只见得这个让人退避三舍的女人在悠闲地轻揉身子。其实满室的蒸汽并不能让他看得很清楚,起码她那最令人神往的样子却总差那么一点点。
她叹了口气,抬头瞟了一眼浴室门。
她知道有人正在偷看。
起身,跨坐在浴缸边缘。把美腿张开后,便伸出中指,魅惑地拂过那一丛柔软的xìng感。门口的男人顿时血脉沸腾起来,当看见她光洁如雪的娇嫩肉时,心脏更如停止了跳动一样!
红指甲一路慢慢探进去!
她笑了笑,轻轻地抽动几下,然后就快速地抽出体内。最后才走到门边,重重地关上门!
男人一愕!
可依然挪不动腿,耳朵忍不住贴在门上偷听里面的动静。只听着这个女人开心地哼着小曲,似乎在梳妆打扮,整理着湿漉漉的秀发。
“海哥哟,”甜甜的嗓音,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显得着特殊的风韵和气质,“夜才刚刚放晴。你是来办正事呢?还是来找乐子?”
“。。。”
他默不作声。
“既然来了,干嘛躲在外面看?难道你不想进来看清楚一点?”
门外的男人不是谁,正是目前欧阳地下研究所的负责人,陈恩海。
她在里头叫他,陈恩海即刻充血上脑,喘着粗气想打开门。
可她却从里面把门给锁上了。
“噢,锁了吗?那真是抱歉了。能不能帮我拿点东西?”
那丫头竟然敢耍他?!陈恩海握紧拳头!
“咳,咳咳,”待他慢慢冷静下来后,才深呼吸并干咳几声,“你想要拿什么?”
“把我的新裙子和内衣裤摆到床上。”
“这。。。”男人甚是为难,“我只是来确定你在不在而已,并不是你想的哪样。这研究所的意外,你必须得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不是我想的哪样?难道你就不想看吗?那为何又如此鬼祟?你要是光明正大地拜访,人家还是很欢迎的。
“抱,抱歉”他哑口无言。
女人关了浴室灯之后便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呼吸还很急促,“算了算了,无关要紧的事情我也不会介意。反正你们都很清楚,看到哀家摸样的下场都会是怎样。对吧?”
陈恩海心头一沉,停下了打开卧室电灯的手。
她微笑着慢慢向他走去,“至于研究所的事情你不也都说了嘛,那是意外,我也感到很惋惜。”
“这是在你的管辖区域内,不能就这么敷衍了事!”
这种傲慢且目中无人的语气简直就让陈恩海抓狂,一个大男人居然要在女人面前卑躬屈膝!他想想就来气!
“嘛嘛,冷静点。你来得正是时候,过来。”
他愤愤转过身子,“你想干什么?!”
“帮我穿好衣服。”
“这。。。”
在陈恩海惊愕的同时,女人一脸嘲讽地看向他裆下那撑起的帐篷。
“害怕什么?过来嘛。房间这么黑,你看不清的,所以不用担心我会找借口要你命。”
“。。。”
她要求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他把那件无肩带的黑sè胸罩穿在那轻盈的**上。
“扣紧一点,谢谢。”
陈恩海忍着万般耻辱,用力扣紧了后肩带的扣子。那硕大的胸脯立刻夸张地挺立起来,挤出一道深深的诱人rǔ沟。
女人抚了下暴露在外的胸部,然后小心地用手掌托起来,放回才半杯的胸罩里。
然后她扭腰摆臀起来,“好不好看?”
“好,好看。”
“啊哈哈,”她捂住嘴巴,笑得花枝乱颤,“这么黑,你能看见?要是看见咯,可就要小心我会把你眼珠挖出来了哦。”
陈恩海闭上眼睛,把这口怨气强忍下去,没有说话。即使刚才是如愿以偿地接触到她的身体,可要他在快感和xìng命之间选择,他宁愿选择xìng命!
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快感!
“海哥,帮哀家拿袜子过来。”
女人坐在床上,陈恩海把黑sè丝袜卷成一个环,再小心翼翼地套进她修长的美腿上。
他手在发着抖,好不容易才穿进去,然后将吊钩挂在腰部的吊环上。
“唔,手法很生硬嘛。噢,抱歉,忘了你是男人不是女人。这男人嘛,中看不中用,自然不能跟女人比了。”
“你!”
“怎么了?”她歪歪头,然后微笑指着卧室门口的鞋柜,“开个玩笑而已,不高兴了吗?别这么较真海哥,鞋子还在那边噢。”
“。。。”
接着陈恩海便去鞋柜里帮她拿来一双黑sè高跟鞋。
“你要去那里?我们还有点要事要谈的,”他跪在床边,握住她一只柔嫩的玉足,小心翼翼地将高跟鞋套到她的脚上。
“约会小情人。”
“。。。亏你还有心情!”
“怎么不好心情了?”女人仰躺在床上,用胳膊撑起身子。右腿翘到左腿的膝盖上,弹了弹脚掌,颇有兴致地问道,“是姓欧阳的叫你来?还是,姓司马的叫你来?”
“是谁都不重要,我没有义务回答你这个问题。”
“噢?是吗?”
陈恩海想尽一切办法压抑住内心的冲动,连紧握的手掌上都渗出了血丝。他咬咬牙再接上去,“身为这研究所的负责人,如今被人捣乱,要是上面追究起责任来,我本身也难辞其咎。所以我希望你能告诉我,在我跟翼翔出差的那段时间里,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站起来,”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双眼瞪大,“什,什么?!”
“站起来,”她再幽幽重复了一遍。
陈恩海只得听话地站起身。
然后女人又以命令的口吻说道,“站近一点。”
这个女人到底想怎么样?!他因为愤怒而颤抖着身子!
“喜不喜欢给我穿衣服?感觉怎么样?”
“你!Rain!你不要欺人太甚!我。。。”
“你怎么样嘛?”
看见这个大男人没继续做声,女人便挑起穿着高跟鞋的脚趾头,开玩笑地踮了踮他那支起的帐篷,“你们男人全都一个sè样,就不能有个特别一点吗?这可让我想起了往事呀,你知道不?”
与此同时。
树杈间那些无蛛的破网,随着微风轻颤。网线上悬着的晶亮雨滴,正急速坠下,悄悄地碎在草地上。夜雨之后泥土的清香迎面扑来,空气像滤过似的,格外清新。
“找上一整天,居然兜了个圈子回到这里来?”望着不远处的小房子,谢姳五官愁得扭成一团。
白衣小女孩轻轻扯了扯谢姳的衣袖,“这里是,哪里?”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谢姳叹口气,“你究竟是不是住在这附近的。”
小女孩只好底下头,喃喃回道,“教,教授不许我下山的。”
“教授?”
“嗯。”
“他,一定是个变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