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旁的四支红烛,泪流不止。
点燃身体,烧成灰烬,所换来的,不过是别人的点缀。生命,总有一些事情,就像这些红烛一样,让人无法不悲伤。
在这个原本充满浪漫气氛的咖啡馆里,蓦然感到一种无人倾述的孤寂。
咖啡缓缓流入喉咙,醇香,迷醉,飘飘yù仙。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显得虚幻起来。
天在旋,地在转,笑容在模糊,烛影摇红。
欧阳皓轩侧头问道,“Rain小姨,你跟翼翔教授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这么问?”
“嗯,没有,”他用力摇了摇头,拿过服务生递上去的汤面,勉强压抑住好奇心,“我看你们好像很亲密那样子。”. .
“他在借我地方住耶,”女人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笑了起来,身子仿佛风中的杨柳,不停颤动,“能不跟包租婆亲密么?”
“呵,呵呵,”欧阳皓轩也跟着赔笑,“这,这说得有点那个啥啊。”
“一天到晚在弄些乱七八糟的研究,也不回去见见妻儿。”
“我想他有苦衷的。”
“苦衷?”
“嗯。”
接下来,欧阳皓轩脸上的表情随之被疑惑代替,“Rain小姨?为什么教授的手机会在您这?”
“这个?”
“嗯。”
上面这个皇冠标志他可是怎么也忘不了。
女人轻轻拿起手机说道,叹了口气,“你知道不,其实手机这东西啊,很危险的。在使用过程中会产生电磁辐shè,这些辐shè会让患脑癌的危险增加一倍之多。如果每天通话一小时的话,将很容易造成永久xìng耳聋。尤其是刚接通的一瞬间,对耳朵的辐shè特别大噢。”
“唉,不!”欧阳皓轩很为难,“我不是在问这个。”
“辐shè的时间越长、音量越大,对耳朵的危害也就越大。而且电磁波的辐shè还能造成短时间的耳鸣、耳闷、记忆力下降。频繁接听手机甚至导致会白内障呢。”
“等等,慢着,”他受不了了,赶紧打断她的自言自语,“这些我都知道,Rain小姨。挂胸前呢会影响女xìng内分泌,放裤袋呢会降低男xìng生殖能力。不但能引发失眠和头痛,严重的还可能导致老年痴呆。行了行了!可问题我不是想知道手机的危害,我是想知道为什么翼翔教授他家族的手机会在你手上。”
“嗯?”她嘻嘻笑着,显得特别开心。
“怎,怎么了?”他则红着脸不好意思地问道。
“翼翔那家伙是不是跟你说,已经到瓶颈了?接下来压根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是,是的。那次他还跟海哥亲自到普里皮亚季一趟。”
“这不就对了嘛,”女人很高兴地撩起裙摆,又将美腿伸到少年胯下,“我说啊!如果按照切尔诺贝利事件的原理,做出他想要的那种效果。然后利用光盘上的资料制作出能量源来,其母体‘镜像’就保存在能量源的芯片上,要是量不够,那么增加到七张如何?最后,将它们放在新的载体上,作为电磁辐shè放shè出来。例如:手机。你觉得,怎么样?”
下体再一次被美足紧紧夹住套弄,欧阳皓轩不由得倒抽凉气一口,“您,您的意思是……啊!”
“Rain小姨的意思,你懂的,”女人感叹道。
餐台下她用脚趾头轻轻地撸动,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水雾。她每揉动一阵子,他就越发直挺。就算是阅男无数,擦枪无数,看回如此俊美的少年,女人还是一阵激动。
不一会,欧阳皓轩猛觉一阵酥麻!两眼圆睁,全身肌肉紧张,已然快到巅峰了!一颤抖,大量粘液由下狂涌而上!
“啊!不行了!Rain小姨!不要这样!我……我!”
就在少年准备爆发的一瞬间,她便把美腿迅速抽回。
“不行了,要说话嘛。要不是,我可不知道的哦,”女人嘴里长吟低喘,脸上闪过一丝坏笑,“男女之欢的事情,Rain小姨迟点再教你吧。一开始你不是问有什么关系的吗?关系可大了!我刚才的意思就是,你回去告诉他要是能将类似大规模核爆后的辐shè浓缩在这些有目的xìng的芯片上,再利用载体将其慢慢释放出来。”
“这……”欧阳皓轩支支吾吾的,脸颊绯红地捂住裤裆,夹住双腿。
“这该多好啊!对吧?”
他没有回答。
察觉到少年的脸sè慢慢变得如死灰一般黯淡,她又转口问道,“怎么了?”
未经人事的小伙子那受得此得刺激,身子一颤,小腹一热,他才喃喃回道,“出,出,出来了……”
“嗯?”
良久的沉默。
女人娇羞地拿起筷子来,吃汤面。
他想死的心都有了!白了这个女人一眼,有火无处发,“去你的!你还吃面?!还吃!”
她捂住嘴巴,忍不住笑道,“那,那面都凉了,不吃怎么行。”
“我还是第一次来的!!!”
“第一次?”她又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交给Rain小姨的脚丫不好吗?”
“好你个死人头呢!那起码也得是你……”他顿时住口,“唉!不说了!我要上厕所!”
“唉,纸巾!纸巾!”
“不要这么大声啊!”
“明明就是你自己大声而已……”
“我,我靠!不许笑!”
欧阳皓轩走后,她就把美腿穿回高跟鞋里。也许刚才真玩得有点过了,看回面前。红烛?生命?她又笑了笑。其实每个人来到这里的原因都不尽相同。不同的肤sè、不同的语言,却享受着同样的温馨,恬静甚至孤寂。
似乎没有大家不变的选择。
洁白的杯子存着半杯咖啡,抿上一口想回味那份清苦。
可惜苦得她难以下咽,颇有些爱情的感觉。
然而爱情的感觉,她早就忘掉了。
就像这样,拿起小勺子。加nǎi又加糖,于是原本的那份清醇便会变得甜蜜而浓厚。
人总是在对比中找到合适自己的那款咖啡。
当找到后,却又不顾一切地去改造它。仿佛裱着巧克力酱的芝士蛋糕,低调地不展露一丝的光芒地改造,却是绵滑香浓细腻醇厚。
犹如让人沉醉的甜蜜生活,的假象。
时间是如此的短暂而漫长。
人生中的座位空了,又满了。
流动不息。
这个小小的咖啡馆就像一个小小驿站,一个小小的礼物。
也许会忘记却总是把那份感觉留存心底,这是可悲还是可怜,无人知晓。
女人,在心理上总会有些小毛病。
就像她。
孤单、罪恶感、乏人疼爱、自私、愚蠢,甚至非常不安。不舒服、没有归属感、病态、羞耻、空虚、卑贱、肮脏、自我中心、愚蠢、恶心、难堪。
没有感情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但是身体的折磨,而且是心灵的腐朽,jīng神的摧残。
太物质化的东西不会长久,太现实化的问题只是一种空想。
而她更清楚他。
那个叫上官翼翔的男人。
太爱一个人只是另一个的负担,太相信一个人只会更加的失去自我!最后只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躲在无人的角落一个人哭泣!犹如在他心里,爱人于黑漆漆的天上是那样的皎洁明亮。即使那个人已经不在水中了,他依然会像那些恿傻的小猴子,继续捞月亮。
既然如此,何不把这场游戏进行到底?
石塔古城内
“正因为如此,我们对这个小平房的敌意也越来越深,”李苗把事情叙述完便将感冒茶递给谢姳。
谢姳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叮叮肯定是不想把大家也拖下水,不想让大家都体验到她所体验的那种恐怖。这想法把谢姳自己都吓住了,看来,人真的有光明和yīn暗的两面,每个人都是天使和魔鬼的双重化身。
就像那个面容扭曲的白衣小女孩;就像研究所里的那个变态男人;就像处处为大家着想的叮叮;就像那位人人畏惧却格外亲切的霏姐“Rain”。
有时间的话真该让自己静下来,无论外界有多纷繁复杂、吵闹,只要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就好。哪怕只是让屋子里的灯关着,找一个可以看见星空的地方坐下来,把自己的烦恼告诉星空,她相信它能听得懂。
夜晚的天空是最干净的,没有杂质的。
然而。
这又是一个雨夜,暴雨倾盆。
闪电不时划破沉寂的夜空,紧接着雷声震耳yù聋。
谢姳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即使是装模作样,但几天下来,这一切都还是显得太突然了。一面忍受着恐惧的煎熬,那天晚上的那个白sè小身影,不知何时又会在梦中找上她;另一面她不得不忍受着巨大的压力。
自那晚以后,一切的变化来得如此突然,如今谢姳已成为众人眼中脾气火爆担心对象。
准确来说她慢慢感到孤立无助。虽然有叮叮的安慰,虽然有李苗帮助,还有大家的关心。然而,她觉得她必须尽快解开那些迷团。大家不能再这么人心惶惶下去了!正如当时那位白衣小女孩和林洁所说,进入小平房里面,也许是找到答案的最佳方式,但是却会给生命带来不可预料的危险。
仿佛有人还呼唤,在耳边低语。
是一阵歌声,虚无缥缈,若有若无。
哀婉而凄冷,仿佛在讲述思念亲人、朋友的痛楚心情。就好像是一条滚滚翻腾的河流,明亮亮地耀人眼,看似美丽,其实却暗cháo汹涌。
她们都听到了,大家都听到的!犹如不停地在脑海中翻灰白sè的破碎骸骨,让人感觉到忧郁沉重的死亡气息,听得心悸。
可是,叮叮和李苗却总在阻止她。
谢姳翻过身看了看对面已经熟睡的林洁,忍不住想喊醒她,趁着这已深的雨夜,再次前往小平房,下去一探究竟。
可是,谢姳不忍心把她再牵连进去。
从床上坐起来,看看窗外。远处,昏暗的灯光照着城下幽深的曲径,暴雨让地面积起了一块块深深的水洼。
再一道闪电划过,雷声紧随而来。当雷声沉寂的时候,谢姳耳边又一次响起了沉闷的低语。
不知过了多久
她悠悠地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耳朵里满是暴雨落在耳边的巨响,身上又酸又疼,没有一处不传来苦痛。她想睁开眼睛,可是不知道被什么黏着的东西将眼眸沾了起来,她想张开嘴巴呼喊,但不知为何嘴里好像塞了什么东西一般无法出声。
身体轻飘飘的好像悬浮在半空,她就似乎度过了一个漫长而漆黑的夜晚一样,浑浑噩噩的不知身在何处。这个年轻的小女孩多么希望那些恶心、悲苦的记忆真的是一个噩梦,可是下体传来的火辣辣的撕裂剧痛却让她清楚地认识到,那都是再难抹杀的残酷现实。
“啊!!”谢姳猛地睁开眼睛!
梦,这是梦?
按住起伏不定的胸膛,这些残影似乎在召唤着她。
谢姳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走出房间。从门边拿起了雨衣,慢慢地拧开屋门走了出去,然后悄悄把门关上。
她的心正在被召唤,被那个充满恐怖sè彩的研究所召唤。
谢姳轻轻地走过了回廊,轻轻地下了楼梯,轻轻地来到围墙的大门前。走每一步都非常小心,生怕被别人发现。
不久后。
她伸手拉了拉小平房的黑sè铁门,门已经被上了锁。环顾四周,试图找到能进去的方法,但是两个窗户外都有一道铁栅栏。于是她折回房子后面,虽说没有铁栅栏,但甚至连窗户都没有。
她不停地在徘徊着,试图发现一处可以进去的地方。
没有带枪出来,万般无奈之下,谢姳只得慢慢走向了铁门。双眼突然一亮,也许是铁锈的关系,这扇铁门边上似乎有几根栏杆有缺口并且很松脆。
她扳得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尽管如此,铁终究是铁,一个小女孩的力气又怎么能一下子扳开呢!又是一道闪电划过,借着这道电光,谢姳看到,果然,这几条铁已经被拉开了一个口子。仔细估计了一下,再用力一会便刚好能容一个人进去了。
于是她继续苦干,准备从那小缺口爬进去。
就在这时,再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在那惨白sè的电光下,谢姳似乎看到,在最里面的墙壁那个秘道入口方向,有一个人影闪过。
她楞了一下。
雷电交加,大雨倾盆,不可能有人在里面的!除了那个小女孩,或者那个男人。更也许是眼花了,或许是最近jīng神太压抑,产生错觉。
于是谢姳继续行动,慢慢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就在她刚刚钻过那铁门转过身子的时候,夜空中又划过一道闪电,刚才她依稀看到的那个人影再次出现。这回闪电持续的时间较长,能清晰地辨认出,树干下那是一个小女孩的身影。穿着白sè连衣裙,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背上。刹那间,她就转身走入了返回古城的山路上。
“怎么了?”谢姳睁大双眼,惊恐后退几步,“她刚才不是在里面的吗?怎么突然就到外面去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猛然回想起在霏姐院子中见到的一幕!
那个男人?!
糟糕!
情急之下,谢姳没有向后望,赶紧扒下身子重新往外爬!然而在下一秒,她两手一滑,便重重地伏在地上了。犹如跌落在无尽的深沟中一样,无法动弹。
因为“呯!”的一声!
一阵剧烈的刺痛传来,一颗子弹从她的后腋窝shè入,直透肩膀!
鲜血渐渐漫延开来,接下来剧痛慢慢使谢姳晕厥过去。心里不知为什么渐渐沉重起来,一股深入骨髓的凄凉铺开盖地湮没了身体。
这种感觉很熟悉,是她,是那个小女孩。
也许,她就站在门外。
然而此刻,平房内的人影一步一个嘲笑,慢慢向黑sè铁门下的小人儿走去,掌中的手枪闪着凄寒的白光,“难道Rain那婊子就没有告诉过你们,没有什么特别情况,就不要过来我的别墅吗?我很忙的,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