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诗画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千金小姐,军统行动队的jīng英级人马很明白什么时侯不能浪费时间、什么时侯应该借机报复,最可怜的自然还是自找难受的齐子龙,迎面撞上rì本人的巡逻队他是得装装笑,只有他自个知道这会两肋有多痛,被二女这么左右夹击他只悔自己得罪了不能得罪的狠人:“对不起,我才是那二货,拜托,你们就放我一马吧。”
“真是个奇怪的城市,那么丑的男人居然搂着两个一模一样的绝sè美女,你们怎么看。”没人管的兵远不如匪,迎面而来的巡逻队可有十来号人,虽说齐子龙明白两姐妹绝非等闲,不过有时侯避无可避却并一定就非得放手一搏:“你,过来。”那些rì本兵浑身尽抖倒不是因为齐子龙嘴里冒的是鸟语,而是适时出现在他手上的军官证,至于之前那个想挑拨众人干坏事的家伙嘛,这会他那腰没比面条直哪去:“咕……对。不起,大佐阁下。”
“对不起,难不成我需要你这声没用的对不起,不,我要你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倒是说说,你愿意给我什么、你能给我什么,你的手、你的脑袋、还是那条专爱惹祸的舌头,要不还是由我来帮你选吧,跟我一对一决斗,用男人的方式解决这事,不、不、不…凭你还不配脏我的手…那么丑的男人,哼,那么说你自认比我长得好看,那边的傻货全都给我滚过来,给我照着他那张俊脸狠狠招呼,一分钟之后如果他要还是比我帅明天自己去宾兵队报到,罪名是侮辱上官的俊脸。”
“是。”其实那些rì本兵大多都很想笑,因为齐子龙想出的罪名的确搞笑,而那个多嘴的家伙显然没什么人缘,不过十来秒的功夫,他小子就已经变得比猪头还猪头了,不过得罪了这种狠官就算也得忍着,否则对方一个不高兴也许下一刻就不用痛了:“这人不准送医院治疗,明天早上直接押宪兵司令部,如果到时侯他脸上有丝毫绷带缠过的痕迹,我保证让你们几个比他现在更帅,滚。”
“是。”
“哗喔,难怪脱了那皮黄狗皮却舍不得这证,它简直都赶得上杀人不沾血的刀了,刚才你干嘛不直接让他们把那家伙给结果了?”诗情、诗画唯一的区别便是左眉下方的小痔,现在这街上的光线根本不够做那种辩认,所以齐子龙也没去耗那眼神:“其实我这人无论办事还是为人都很低调,呵呵,可惜我暂时还没活够,不然还真想瞧瞧他们把人押到宪兵司令部会落得什么下场。”
“姐,难怪说丑人多作怪,这家伙的心眼以前可没那么坏,他这脸到底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真的毁了容?”
“肯定是那么回事,哎呀,小帅哥变成小丑男总有个习惯过程,他这应该是处于初级阶段,所以脾气可能会不时失控,照我看还是躲远点为妙……”
“到底有完没完,哥这可不是什么毁容而是药物的不良反应,过些时侯脸自然会恢复原样,就当哥买了你们的臭嘴怕了好不,拜托就别再拿这脸说事了,只要随了我这个愿,拿去、拿去。”现在齐子龙身上可没什么值钱的玩意,所以他拿来忽悠人的正是冷云给的那个小信封,至于里边装着啥他根本没时间去瞧。
“……土豪就是不一样啊,只是让我们换个话题居然……一千块现大洋,姐,如果只为这点事的确值。”
“没看错吧,你别又把十看来千了,拿过来让我仔细瞧瞧。”诗画还真是犯过那样的浑,不过接过一瞧诗情立时明白是自己在犯浑:“子龙哥,你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兽药,不过不是什么吃错,而是一时口误过了量,那两味药其实你们也见识过效果,就是之前我用来招呼客人的那些,区别只是我服用的量是他们的几倍,呵呵,凡事都有着利弊两面,不然……我和这军官证上的小原正夫根本对不上号,而你们现在瞧瞧,无论这证件往哪搁,我和他都没多大区别。”
“……是没什么区别,相片里边那个模样长得虽然不咋地但至少还象个活人,而你绝对是用脚走路的活鬼。”诗情原以为话说成这样齐子龙只能闭嘴,却不料自己犯了主观上的错误:“不好意思,我和他没多大区别指的是,他已经是死到不能再死的死鬼,而我却好到不能再好的活鬼,走吧,咱们现在可没时间为这种无聊的事斗嘴。”
“土豪,这钱你真舍得?”
“不就一千块大洋嘛,有什么舍不舍得,全当是哥提前为你们姐妹置办嫁妆,记着,到时别再派帖子给我,直接拉去喝喜酒就好了。”
“切,数目倒是不小,不过你一张银票怎么够收买我们两个……干嘛,放手、放手,千万别硬拽,一分为二这银票可就废了!”
“知足了,懂知足了,我全身的家当也就剩那么一张纸了,孝敬你们这种小辈居然还敢嫌少,再少够我少嘛,瞧瞧,哥口袋里除了些黄sè的票子可说是一个仔都没有……”
“哗喔,哥,你真是太有财了,不如把你手上的军票给我吧。”
“呵呵,还真是懂得打蛇随棍上,给你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还真想不出它们有什么用,你个丫头片子若能说出个理我自然也不在乎那么几张纸。”
“你不在乎我在乎,不过我更怕自己说明了事你却舍不得,这样吧,票子放我手上再慢慢和你解释。”人家诗情都已摊大了手板,齐子龙也不好藏着掖着:“拿去、拿去,一个两个都穷疯了。”
“少爷就是少爷,就算披上了土豪的伪装还是掩饰不住你少爷的本xìng,连军票有什么好处都弄不懂,我就实话告诉你吧,这年头最难搞的不是黄金而是药,只要有那玩意在手再纯的黄金也会自动上门,而钱那些玩意根本买不到什么好药,因为好点的药都在被管制的行列,军票是获得此类药物的唯一途径,虽说承担的风险极大,不过没有大险何来大利,换句话来说,若是按这军票的重量换取黄金,还是手持黄金那个赚了。”
“消炎、止痛、麻醉、安神……控制了药品的确能大幅增加敌方军队的死亡率,不过只要有配方自己不也能制药嘛,虽说比不过机械化生产的速度,但也可源源不断,原料……麻·黄素,对,麻·黄素才是关键,只要有了它其它原料几乎都能找到替代品。”齐子龙忽然那么专业可有些出乎姐妹的预料,不过某人曾留德深造也不是什么秘密:“姐,难道现在的军校还教制药?”
“我怎么知道,别忘了,我们姐妹只上过chóng qìng办的特工培训班,那种培训班连军校都算不上更别提什么国外的军校了……”
“呵呵,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带着疑问翻书、凭着知识实践,我虽然学的不是医,不过十来种常用药的配方可都印在脑瓜子里,只是我从来没想过它们会有用武之地,可惜我不想赚这种收买人命的钱。”话说得好听,其实齐子龙是自知制药水准欠佳,那年他充大头整出的特效感冒药几乎放倒了班上过半的同学,有了前车之鉴哪还敢继续胡来,而言者无意听者却有心,现在齐子龙在二女心里就算不是什么药师显然也是抓药那类:“瞧你们姐妹那呆样……汽车,停那种地方不借来用用实在对不起自个。”
有人是说的好听手脚更快,而有人却是看到心惊坐着肉跳:“这可是人家宪兵队的车,你穿这样开它根本就是告诉别人自己是贼。”
“干嘛,穿西装就不能开宪兵的车了,我这还偏就要开它,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拦。”就算熟知地形有些话还是不能说得太满,好家伙,齐子龙都已经尽找那些平rì无人问津的小道溜车了,居然还能撞上临时增设的路卡,背成这样他真有点想骂娘,人背起来真是喝凉水都会塞牙,这回他摸出了小原正夫的军官证更是撞上了不认识的熟人:“学长,听说你受了伤一直没得空去看,没想到在这地方会拦下你的车,这回可真是长出息了,连宪兵队的车你也敢偷开,要是被你大伯知道怕是又得脱几层皮了吧,哗喔,还是学长懂得享受生活,这么水灵的姐……学。长。你。这脸……到底是怎么回事?”
熟人即已撞上难不成还能调头就逃:“不但这脸就连声音……咱们不说那些扫兴的事,变丑又不是没脸见人,而且不管我变成什么样,我手里都握着别人抢暴头都想要的东西,你小子也少在这给我拍马屁,要是再用那眼神盯着我,哼,我有很多办法让你变得跟我一样帅,说说,你这少佐想不想变大佐。”其实齐子龙和那小原正夫倒还真有点像,他们这种高官子弟从来都是目中无人,而且很多人万般巴结都是想借着他们的肩膀往上爬,跟这种人说话可用不着转弯没角:“一码归一码,上回你答应的事可还没办呢,虽然我服部健一不差那点钱,不过我最讨厌别人拿了钱不办事,若是惹火了我学长也没面子给!”
“让你的人退开点,我不想惹事上身。”
“有什么好怕,你我想要什么这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穷小子只是家里没钱,不然你以为他们不想买个官来当当,现在是我有钱你大伯有权,我想花钱买安稳和舒坦,这关东军里哪个当官的没收过我家的好处!”
“好啊,既然你想撒破脸耍横,老子根本没把你放眼里,实话告诉你,就你给的那点钱还远远不够,难不成你以为是我吞了你的钱,省省吧你,要用钱铺好一条路那便得处处铺到位,老子现在倒贴帮你打点居然落得贪财的骂名,以后你的事我还不伺候呢……不好意思,这回的伤实在伤我太深了,如果走得开咱哥俩去喝几杯。”
“那赶情好,有美女作陪我更乐于奉陪。”
“少佐,您的电话。”
“这么巧?谁啊?”
“没说,不过听口气来头不会小。”
“大有来头,小原学长,我先去听个电话你等我一会。”服部健一听电话的地方其实并不远,听那他是是是齐子龙明白电话那边是真正的大人物,不过服部健一忽然说的那句他就在我这可令齐子龙打了个寒颤:“咳咳,出叉子了,见机行事。”这头齐子龙的悄悄话才刚说完,那头服部健一已经摸出了佩枪:“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走!”
“臭小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是我不想活,是你活不了了,小原阁下说他真正的侄子已经殉国,持有他军官证的就是凶手……”
“够了,你打个电话我和那老东西解释一下。”齐子龙知道不使这手一会落特高课手上不死也得脱层皮,而现在他们三个若是逃更是立马就会被重机枪扫到浑身是洞,唯有电话那边的小原齐泰才是他的唯一活路:“大伯。”
“混蛋,死到临头还装!”
“老混蛋,不是死到临头而是死过翻生,这事我都还没去找你算帐呢,你倒先来找我麻烦,那你倒是说说你的人没事干嘛拿枪指着我的脑袋灌我氨水,要不是我反应快现在焚化炉里躺的怕就是我了,身为帝国最好的军人,我可以死于最惨烈的冲锋,但我无法接受亲人的这种背叛,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就是我的敌人,我现在就要开着偷来的车离开这鬼地方,如果你不在乎我也无所谓,来回我已经死过一回了,也不在乎再多死那么一次!”
“你可是独子,我们家族的未来全指望你了,可千万别干蠢事,让服部听电话。”开始那会齐子龙倒还真有些紧张,不过这慌他却是越说越顺口,就连他自个都差不多要信以为真了,何况隔着电话的小原齐泰,只是现在就算慌已成真齐子龙却照样不敢放松jǐng惕,因为他知道小原齐泰那种老油条绝不会轻易将他的话尽信,只可惜现在除了见招拆招根本也没有别的办法,而他最怕的便是那小原正夫身上有某处极易辨认的胎记,如果有那样的事他想不死都难。
“你大伯说可能是他弄错了,他让我领一队人护送你过去,那么多年的交情你可千万别让我难做,不然我也只能把你绑了运过去。”
“就凭你也配,虽说我是烂命一条,但我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那老东西居然派人杀我。”齐子龙这些话不过是为了叫服部健一等人分心,此时众人再一回神枪已顶上了服部健一的脑门,而且枪还是服部健一自己的枪:“本来这些家事我想自己解决,但你们这些外人却硬是想插只脚进来,健一,我现在虽是丧家之犬,不过要弄死你还是绰绰有余,叫你的人全把枪丢到河里。”
“还楞着干嘛,赶紧照办,告诉你们,我活不了你们也别想活!”别看服部健一这人脾气不怎么好,但平rì里出手可不是一般的大方,所以下边的兵倒也挺喜欢让他差使,即已有军令下达自然也不在乎丢下手上的枪,而齐子龙见威胁解除倒也痛快,直接把手上的枪往腰间就是一插:“健一,别为这事怪我,现在跟我xìng命过不去的可是我亲大伯掌管的特高科,虽说那老东西说是误会,不过这种误会谁也不会信,我想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避风头,能借多少借多少,记好了,只是借,只要我小原正夫能跨过这道坎,在场之人的恩情我全都记在心上到时一个都不会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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