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女子年约十四五,一身翠绿纱裙,袅袅娜娜中更显身材修长。乌鸦鸦的长发绾了个双丫髻,低着头怯怯地跪在那里,有若刀削的双肩微微颤抖着。
这是要干什么?看着眼前的丽珠,疑惑的向袁术望去,瞬间王信面红耳赤,一片尴尬。这厮难道要白rì宣yín?还是要给自己来个人生四大铁?
只见袁术把手伸入另一女子怀中,轻轻地揉捏着。那女子闭着眼,嘴里嘶嘶地吸着气,木然的脸上带着一丝痛苦。
“适才看到贤弟不断呵气暖手,故而叫此二婢进来,正所谓香肌暖手也,岂不是一大雅事?”袁术面sè如常,似乎早已习惯如此。
听到此话,王信脸sè涨得越加通红,但是这已经不是害羞了。一股怒气直冲发冠,这是愤怒!紧紧地握着双拳,强忍下拔剑翻脸的冲动。这一路从中山行到汝南,早已看遍各种汉末惨景,自己的xìng子已经改变了很多,但是今天的事委实过分。
这厮虽然爱奢华,生活讲究,但毕竟是家庭环境养成的,也算不得什么。王信看他为人豪爽大气,也愿意和他交往,只是却没想到他竟然这般行事。早就知道汉末奴隶之多,可以冠绝中华历史,但是从前见到的大多是主仆相处不错的,今天自己才真的见到这种事,根本没拿人当同类看啊。
自己并不是虚伪,也不想要做那柳下惠,但是人毕竟要有底线,否则谈何理想抱负?若是可儿和琰儿也处于如此境地,感同身受自己会怎么样?
“贤弟为何犹豫不前啊?”袁术看着满脸通红的少年,以为他是害羞抹不开面子,于是戏谑地笑着:“哈哈哈,难道子孚还是个雏?正所谓食髓知味啊,贤弟年已及冠,只需尝试一番,自然会知道其中乐趣。”说罢手上又用了些力,那女子吃痛娇呼一声。
看了眼身前的绿裙女子,似乎颤的更厉害了。王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正sè肃容劝告道:“公路兄如此做法,小弟实在难以认同。此等行事岂是君子所为?”
“子孚贤弟啊,你就是太古板了。少年人就是要风流一些,否则岂不是浪费了大好时光?”袁术也不着恼,一副怡然模样:“何况,就是那些名士大儒们,哪个不是妻妾成群之辈?”
眼里一片冰冷,不再说话,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也。此次暂且忍耐一时,既然不好翻脸,那只要rì后不和他打交道就是了。王信很清楚,在这个时代男女之间很难存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但是起码的尊重那应该是必须的。
“此女是我近rì所得,还是处子之身,贤弟莫要矜持了。”讨厌的声音接着响起。
面前的少女轻抬螓首,一张未施粉黛的俏脸上,蛾眉微蹙,银牙细咬。满是乞求的眸子里,闪着滴滴晶莹,真是我见犹怜。
“吾观贤弟身边并没有婢女,只是些童仆相伴,难道是那……此园中倒也有些唇红齿白的娈童……”耳边的聒噪声不绝于耳。
你才喜欢娈童,你们全家都喜欢娈童。看那袁术闭着眼睛满脸沉醉,絮絮叨叨个不停,王信实在有些忍受不了。若是几个月前的xìng子,早就拔刀相向。
长时间没人回话,袁术也有些感觉气氛不对,沉声说道:“莫不是此婢不合贤弟之意?”
那少女更加惶恐,猛地伏下身,颤抖的愈加厉害起来。窗外阳光的照shè下,优美的曲线一直延伸到脖颈,光洁白皙中散发出淡淡的粉sè光泽。王信不禁轻轻吸口气,一阵处子幽香萦绕鼻端。
看着眼前的少女,也不知道在这袁府到底受过怎样的折磨,居然害怕成这样。如此年龄,在前世的时代,恐怕还天天在父母怀里撒娇吧!
王信咽了咽唾沫,嘴里一片干燥。毕竟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这般诱惑,忍的也是很辛苦。他知道是该做点什么了,否则自己和袁术反目也就罢了,还会连累到这面前的惶恐少女。
看到前方不远处的少年缓缓伸出双手,搓了搓后伸出,袁术才满意的点点头:“贤弟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啊!不过却失了暖手的本意。”
轻轻握住那柔若无骨的香肩,王信不由心中一荡,两世为人,他还是个处男啊!缓缓地扶起少女,娇弱的身躯挡住了袁术的视线。
少女微微闭着的双眼含着一层水汽,小巧的鼻翼轻轻地起伏着,两只白嫩的小手紧紧攥着长袖,老实地放在膝上。
王信伸出颤抖的双手慢慢前移,在少女胸前三寸左右的地方,止住,握拳。
良久,少女睁开了紧闭的双眼,满是感激的眼神。
现在的王信有些后悔,他终于知道柳下惠有多么的伟大了。努力忍着身体里的那股似乎可以焚烧一切的yù火,暗自嘲笑着,自己这算是虚伪吗?常言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这真是自作自受啊!
仰头闭眼,装出一副满脸享受的样子,面对着袁术,手上却忽然传来一阵凉意。少女冰凉的柔荑轻轻握住少年的大手,看着呼吸急促的少年,坚定的把那大手向怀内放去。
只觉得手边的娇躯猛地一颤,温热绵软的感觉阵阵袭来,仿佛那丝绸也遮不住这如玉肌肤的滑嫩。少女怀里的大手缓缓舒展,两团娇小的凝脂在指尖似乎流动起来。
鼻腔微微发痒,感觉有些要窒息,王信猛地对着袁术说道:“公路兄,此婢我甚为喜欢,厚颜求赠!”满眼的坚定,他已明白了少女的心思。袁术随意瞥了一眼,满不在乎地答应道:“你我兄弟何必客气,贤弟若是喜欢,稍后只管带走就是。”
“小弟内急,多有失礼!”抽出手向着袁术抱抱拳,王信忍着下身的胀痛感,弓着腰狼狈地跑到了厅外,也不理会身后传来的大笑声。
站在厅外的廊子里,冷风袭来,终于压下身体内的火气。举起手轻轻嗅了嗅指尖残留的余香,王信猛地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
几天的时间,积雪渐渐融化,天气更加冷了。看了眼这斑驳杂乱的世界,王信钻进了身边的马车里,踏上了回乡之路。
车厢很大,舒服的靠在软榻上,看着眼前几rì来依旧羞怯不已的少女,王信渐渐陷入沉思。月旦评也出来了,自己得到的评语却有些差强人意。“将相之才”这样的评语对其他人来说可能很不错,但是自己却并不喜欢。
不过人嘛,都是会脑补的,而且经常是向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去脑补。王信认为这个评价,应该把“将”当做动词看,这样就满意了。能“将”丞相,那才是自己的目标,虽然还很遥远。
眯着眼微微躺下,腿上两只小手轻锤起来,有个侍女其实也是蛮不错的。平rì都是带些童仆,虽然男儿热血,但也难免被袁术那等人认为自己在搅基了。
看着身前低着头的少女,王信有些无奈。此女就是太过羞涩,已经说过多次,在自己这里不必那么小心,但是总是不改。这几rì发现她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有丝异样的神情,也不知道何故。等了许久都不见他说出,实在有些疑惑,干脆主动些问问她吧。
“绿珠,这几rì观你总是yù言又止,到底有何事?说与我听听。”
手上的动作一顿,绿珠低着头糯糯地答道:“公子可还记得几月前在太原之事,婢子当时被一纨绔调戏……”
车厢里很静,只有暖炉发出阵阵炭火燃烧的响声,绿珠不再说话。
王信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竟是当rì之女子。自己当时并没看清她的容貌,却是没有发现此事。若不是此女,当rì也不会被吕布那厮追杀许久,不过倒也没什么后悔的。
看着面前静静的少女,恐怕也是有故事之人,只是她不yù说明,自己也着实没必要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