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是什么!”
“逃!快逃!会被杀死,会被杀死的!”
当侯通天变化成巨人出现的一刹那,一个个箭行者、灵箭师、黑衣蒙面人就都傻眼了。对方爆发出来的威能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够反抗的。
逃,唯有逃。
一时间溃逃声一片。
但侯通天哪能给他们这个机会,他双手齐齐张开,巨大的指尖掠过之地纷纷变化成为一道道贯穿天地的巨大指枪。
指枪横扫而过,所有触碰到的人都瞬间化为了飞灰。就连湖泽部落的寨门都无法阻挡,一一被扫荡了开去。
可怕,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有的斗府人员,包括侯战和罗子棋都呆呆望着那道伟岸的身躯,是满脸的不可置信。罗子棋甚至都忘却了他父亲的死亡。
“呼!”
侯通天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渐渐变小,当回复到以前摸样时,他全身才开始冒出血sè的汗水。
封禁功法来到的副作用显然是巨大的。
“战儿,帮子棋安顿下老罗,咱们路还得继续下去。”
侯通天的声音传来,罗子棋整个人一颤,思绪瞬间破败,整个人是扑到了罗生涯的身躯上痛哭了起来。
同一时间,天鸣城,紫羽和紫草将松石部落和千雨部落的事情给他们的父亲说了下,紫项天只淡淡地回了一句:“等着就好,”
虽然有些不甘,但紫羽和紫草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现在已经关乎到部族生死存亡的关键了。
一步是错,步步皆输!
而另一边,风魔城内,楚三刀有些惊魂未定地喘着粗气铮铮地来到了老板的办公室,也就是起初开会的房间里。
打开房门,房间里,奇迹的,血浪断尸奴竟然在,而另一位则是驱兽之地的兽王比达。
“失败了?”
断尸奴似笑非笑地看着有些紧张的楚三刀。
“妈的,没想到那两个老家伙竟然都怀藏封禁之术,我差点就没栽在那里。”楚三刀恶狠狠地说着,坐在沙发上的身躯是颓然无力。
“今天的他们已经不是一千年前的他们了,我们的策略也要适当地改变一下,杜三娘和绿魂我已经让他们转战斗战大陆了,过几天,我们就直接过去,将斗府拿下。”
断尸奴其实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所以,早在几天前,他就将杜三娘和绿魂派往了斗战大陆。
至于陷入沉睡的火云老祖,
“哼哼,一只睡着的老虎罢了,有的是办法!”
时过三天,铁石部落,山窟前,白光一阵闪过,贪狼从中一跃而出。他jǐng惕地张望着四周,身怕会有人袭击。
一路上,他已经从一些旅行者的口中得知了箭行大陆发生的事情,恶魔的爪牙,似乎就在这里。
虽然,火云舞已经与他解除了婚约,但那只是口头上的,并未有得到老祖的认同。所以,贪狼本念中并不认为,事情就可以这样接过去。何况,他心中总是变扭,解除婚约这种事情,竟然是被女人率先提了出来,这让他着实有些受伤。
所以在西凉城时,他当下就决定四大青年回首得参加,就是冲着师傅,他也得将这场比斗给赢下来。
“过了这片小树林,就是铁石部落了。”
从那些旅行者口中得知,箭行大陆以西的第一个部落便是铁石部落,这里盛产铁矿石,以铸造兵器而出名。
贪狼似乎都看见一个火光朝天,热血沸腾的场景。一个个jīng壮的男人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巨锤,大笑着,谈论着。
就是贪狼也忍不住希冀这样的生活,热血而又充实。
但是,当贪狼走出小树林的时候,却是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哪里有热血轰天的场面,哪里有汉子挥洒热血的场景。
数里外围的土地上,有的,只是一片焦黑。整个铁石部落竟然消失掉了!
贪狼上前查看了一番,摸着已经成为一片黑灰的瓦砾,感受着上面竟隐隐传来的一股令人心悸的斗气波动。
是谁,毁灭了这里么?
来不及考证,贪狼继续朝前赶去。
到了湖泽部落,面对同样是一片废墟的大型部落,贪狼终于忍不住sè变。
莫不是惊天的大决战已经拉开了帷幕?
四大青年回首还应不应该再去?
贪狼陷入了沉思之中,事情的发展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一名堪比斗师的存在,但是,在那些真正的强者面前,他仍旧是弱小的可怜。
在苦苦挣扎了数时之后,贪狼终于还是决定继续走下去。
原因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只知道,如果就这般回去的话,他将在那个红sè的身影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于此同时,
斗府后院,一个封有众多阵法的山壁前,火云舞愁容满布,他依靠在一颗老树旁默默地等待着。
火云老祖已经沉睡了三个多月了,虽然之前每次沉睡都有一年半载时间,但是,这次,火云舞却感觉到了一股不安。
火云家的叛离,罗家和侯家的前往箭行大陆,整个斗府就只剩下孤零零的谢家了。谢家如今丧子,势力rì趋下降,可以说,整个斗府现在是趋于十分脆弱的地步。
一旦神秘力量当下来占,斗府将毫无可战之力。
而且火云舞担心,以现在谢文东的状态,再不敌前,倒戈相向都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她rì夜守候在石壁的跟前,她希望她的存在能够让火云老祖感受到一丝,能够让他早早地醒来。
而谢府,堂下,正坐着两人。
杜三娘和绿魂。
“谢大人,杜三娘诚邀你入盟,可不要辜负了我家主人一番美意啊。”杜三娘懒懒地说着,双眼微眯,媚态尽露。
“是啊,谢大人,我绿魂也已是仰慕你已久,何况,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贪狼,不是么,到时候,你儿子的仇就是我们的仇!”绿魂皎洁地笑着,他知道谢文东是十分护短的,对于他儿子的死,他亦是愤恨已久。
谢文东闭目而坐,
他在考虑。
千年前的那一场斗争,他从老祖的嘴中依稀听闻到一些,可以说,现在的整个世界,都是在那位手中苟延残存下来的而已。
如今,人类,虽然比之前要强大的不少,但是,谢文东认为,较之那位仍旧没有可比xìng。更何况,老祖长眠,显然伤势并未痊愈。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儿子谢狮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