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叶公子身怀绝技,乃是人中龙凤,你少不得要邀请这样的人去我们家里坐坐,如果你不邀请,错过了去,那就是你的不对了,知道吗?”
“我已经邀请叶兄了,叶兄也答应要去我家里做客了,对吧!叶兄”唐龙转身问道,鹿被吃的只剩下骨头。
“嗯,确实答应了”叶青含笑点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即使这女人再难对付也要去,又不是龙潭虎穴。
唐雨烟凤眼登登就看了过来,闪烁这别样的光芒,那眼神酝酿着比杀机更加可怕的东西,换做是谁见了,都要头大上三分。
此时这女人的笑容有些诡异,有些神秘,也不知道她罐子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打的又是什么歪主意。
此间事情已了,也该回去了,只是不知去何处寻到九阳童子与帝红,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上一步了,孤身一人,也方便了许多,一时叶青竟然说不出心中究竟是何滋味。
…………
梨花城中,热闹非凡,来往的客商,卖艺的杂耍,青楼的老鸨,南门的县令天下第一楼处飘来的香气,自然是酒香。
浓妆淡抹的大姑娘倚望阁楼,手里的丝绢擦掉的不知是脂粉还是泪水;潇洒的公子昨夜又不知浪费了几锭银子;学院的老先生又在掌书生的手心,呀呀的童子不忘舔上几口手中的冰糖葫芦。
县令衣冠不整,也不知昨天睡在了谁家,梨花城除了热闹还是热闹,大街小巷不知凡几,交通发达犹如蜘蛛结网。
“叶兄,那家的女子最为正点,叶兄若有时间,也可抽空去光顾一二,银子全部算在在下身上”说这话的正是白锦,一把破烂的扇子在手中晃来晃去,颇觉好笑。
经历了生死,见了鬼怪,上了悬崖,白锦变化了许多,不再觉得自己天下无敌,这不,唐龙的那个姐姐白锦就对付不了。
脑袋好使,嘴巴又刁,长得漂亮;玩儿聪明,白锦和唐雨烟一比脑袋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和女人斗嘴,白锦自觉脸皮厚,却还没有到了此等境界,和女人比漂亮。
难道白锦这厮早上起来也摆一大堆的胭脂口红在梳妆台前。
“你说什么?”唐雨烟的耳朵好使的很,这边白锦嘴巴一动,那边已经落入了她的耳中,凶狠的眼神立马杀了过来,白锦只觉得天地要崩塌了。
“二小姐,白兄也没有恶意,你可别吓着他了”连虎说道。
“好啊!既然如此,你便随他去那翠香楼去吧!哪里的头牌必定洗刷好了等你们,可别千万吃不消了”
唐雨烟盯着阁楼上的几位美艳女子,气鼓鼓的,骂也不是;心道若不是本小姐束胸勒的紧了,比你们还要好看上百倍。
“依我看若是二小姐去了,那翠香楼的头牌必定是你当,别人充其量也就给你打打下手,吃你剩下的菜”叶青笑道,眼睛却是盯着远处的翠香楼看个不停。
“那是……,那还要说,本小姐……”话音戛然而止,唐雨烟似乎是察觉是什么,立马觉出这话哪里不对,白嫩的脸庞立马通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哈哈……”连虎再也忍不住,当街便笑了出来。
“扑哧……”当着姐姐的面子,唐龙能偷笑出来已经不容易,若是被唐雨烟发现,少不了一顿数落。
白锦那厮扇子摇的毫无章法,扇子破烂,有些漏风,即使再怎么扇也不会凉快,况且现在的天气本来就不热,这厮确实能忍。
“你等着……”唐雨烟一勒住马缰绳,鞭子狠狠的往马屁股上抽下,老马吃痛,撒足了劲儿狂奔,向唐府行去。
“小姐等等……”丫鬟无论怎么鞭打那只蹩脚的驴子,就是走不快,眼看唐雨烟消失在了街头的拐弯处,那蹩脚的驴子竟然当着大街歪歪扭扭的扭起了屁股,左一下,右一下,差点将那丫鬟摔了下去。
驴子驻足,骄傲的翘起了尾巴,在原地“嗯昂嗯昂……”的干嚎了起来,几经辗转,一坨坨温热的驴粪掉落在地面之上。
好似还有一条带有淡黄颜sè的河流,发出阵阵臊臭的味道,奔向远方。
有些颜sè的屁股对着路中间的行人,丫鬟尴尬不已,四下望去,地上竟然没有一条地缝,脸sè通红,将头地下细声骂起了驴子。
双手代替了鞭子,不住的抽打着驴子的屁股,可任是如何用力,驴子就是将尾巴翘起,将私密之处暴露无遗,丝毫不在乎个人隐私,一动也不动。
“哈哈……”连虎笑声一如既往的爽朗。
笑声刚落,后边便有锣鼓声传来,欢天喜地的,喜庆音乐奏起,行人纷纷让路,怎奈驴子就是不让,反而崛起了蹄子在大街之上挠起痒痒。
“哈哈……”周围众人尽皆大笑。
“这不是二小姐的丫环吗!你再次挡住我等去路作甚”身后一男子上前搭话,这人身穿红sè长袍,头发梳的整齐,摸了由似地顺滑。
“罗府的管家”唐龙对叶青说道。
“难道是有人成亲,行那大喜之事”叶青问道,八成是有好戏看了。
“如果在下记得不错,今天好像是罗府的公子罗文今天大喜,迎娶张家的大小姐,两家历代便有联姻,关系好的很咧!”白净衣衫凌乱,却偏偏舞动着一把破扇子做一潇洒哥的模样,这样男人在路边指指点点,少女鄙视的眼sè不断。
罗府管家身后有一道长长的迎娶队伍,十多个身高匀称的壮汉肩膀扛着骄子,四平八稳,看样子新娘已经在里面;轿子旁边有一红sè高头马,马上坐立一红衣男子,胸前挂着一朵巨大的红花,想来是新浪无疑了。
眉如剑,眼如电,脸似银盘心如铁,任是谁看去,一眼便可看出此人不凡,一表人才,身材匀称,挺拔于高头红马之上,脸上笑嘻嘻的,想必是一想到今晚要和新娘洞房,怎能不高兴呢!
“站住,唐府的丫鬟,莫非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我新婚之时上演这么一处毛驴造乾坤,当真那我不存在吗?”
笑面虎,典型的笑面虎,就连骂人都是笑着的,让人一看顿觉亲近不少,反而贴上脸去道:“罗少你骂吧!”
可真正了解罗文的人便会知道,这是罗文发飙愤怒苗头,盖因是此人越生气,笑的便越灿烂,越亲切。
四周的突然冒出一些黑衣人,将叶青几人团团围住,这些人手持刀剑,头发似银似白,一叶青看便知道是练某种功夫所致,这些人擅长合击之术,有可能是某个阵法。
路边众人,男女老少具皆停下了脚步,看起了热闹;八卦,何时都少不了,那些深闺之中的女人总需要一些饭后谈资。
丫鬟顿时慌了神,一哪知此时那驴子屎也拉够了,闹也闹完了,突然发飙,向前冲去,小丫鬟一个不留神便从驴子身上甩了出去,足足好几米高。
这柔弱的身子,若是掉在地上,骨头恐怕便要碎了。
连虎眼快,手更快,双脚在马镫上轻轻一蹬,人便站上了马鞍,两手伸出,身子一倒,脚尖勾住马背,稳稳的接住了小丫鬟,放在了自己的马背上。
叶青冲着连虎微微一笑,露出一丝赞许;连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
“行啊!连大虎子,我的这招英雄救美都被你学会了”白锦大叫,再看那丫鬟虽然脸sè早已吓得苍白,不知所错。
可无论怎么看却还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倒也当得起白锦的那张嘴巴。
“罗文,今天的这些许小事,就此揭过,改天我请你喝酒,你看如何”唐龙上前,以唐府大少爷的身份交涉了起来。
“这恐怕不行”罗文笑道,手指一挥,黑衣人将叶青几人围的更紧。
“那你待如何,要打便打,要杀便杀,唐龙奉陪到底”唐龙怒容已现,几缕秀发轻轻飘起。
“要喝酒,今天便有,何须等到改天,更无需唐兄破费,不才今天正好大婚,几碗薄酒还是备的起,就请几位赏光,去不才府上一叙,你看如何”罗文大笑一声,黑衣人复有分开,一人上前清扫起了街道。
“叶兄,你看此事如何”唐龙转身问道。
“嗯……,可行,正好我很久没有吃饭了,今天我们便一醉方休,先让丫鬟前去报信”叶青点了头。
“好,既然如此,我便答应了下来”唐龙道。
“罗文,你做了新郎,莫不是不认得哥哥我了”白锦又道。
“那是连兄,至于兄弟你,不才实在是想不起来”高头红马之上,新郎仰望天空,做出思索的神sè。
“你……”白锦语塞,说不出话,如今的白锦和一个讨饭的没有多大区别,只是讨饭的从来不会骑着马匹去讨饭。
“哦……,你瞧我这记xìng,这不是白兄吗?来人给白兄备上一套新衣,莫要让叫花子入了婚礼”罗文恍然大悟,身后一人端上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见白sè长袍。
“你……,还是让我新上一眼新娘子的好,莫要被居心否侧之人钻了空子去”白锦飞天折扇飞出,直取花轿门帘。
“还请白兄收好”罗文手臂一伸,中指轻轻一弹,那把破扇子便原路返回。
“莫要误了吉时,让新娘久等了去,我们还是快去快回”唐龙又道。
…………
见得罗府大门,映入眼中的首先是无数的红sè打灯笼,大门上挂了巨大的红花,比罗文胸前那个还要大上数倍,红花zhōng yāng,鎏金染渡着两个大字,郝然是“罗府”。
巨大的金sè字体在阳光下金光闪闪。
“唐兄还问介绍你身边的这位兄台来历,莫不是见不得光的”罗文自始至终,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叶青身上,可从开始见面到现在,也不见有任何人出来为他介绍叶青身份,观察许久,按耐不住,又定了心神,这才开口问道。
“这位是叶兄,通天城人士,流落至此,被我无意于深山中救回,今天定然也要叨扰你几杯喜酒了”唐龙如此说话,自是叶青早就安排好了的。
罗文先天大成,将军之子,手上自然硬的很,可罗文眼中的叶青,身上始终有一层朦胧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罗文恐怕自己也说不上来。
“在下叶青”
罗文右手五指成爪,闪电般袭来,直取叶青肩膀,风声烈烈,若是被这一下抓实了,丢了xìng命虽不至于,可出个大丑还是绰绰有余。
当着这么多人面,你叫叶青如何舍得下这份面子,如何放弃男人的尊严出上这么一个笑话,世界历来都是强者位尊。
虽人人具有同情弱者的心理,可谁也不想成为弱者,等待被宰的命运。有时命运就像是一根线,将所有人牵连在了一起。
叶青微微一笑,左肩稍稍一斜,便从那只锋利的爪子下滑了过去,叶青连顿也没顿一下,马依旧向着罗府走去。
“你也该吃我一招”叶青手掌拍出,罗文只道叶青是拍自己胸口,哪料一个不防,箭一般向前冲去,身子一斜,差点从马上落下,幸好将军之子,骑术了得,可却顿时脱离了队伍,新郎第一个到达了门口。
原来叶青并未向人身出手,而是向着高头红马的屁股拍出了一掌。叶青也不知道自己和习武之人的差距,可白痴也能想到很大,排在身上万一控制不住,那新郎岂不是要挂掉了,新婚之时,新郎怎能见得血腥呢!。
摇摇晃晃,红马到了大门口,新郎下的马背;只听“砰……”一声闷响,抬眼望去,那匹红马已然倒在了地上,动也不动。
罗文伸出手去一探:“哎呀!死了”。一点儿伤痕都没有留下。
叶青轻轻一掌,拍死了新郎的马。
“兄弟厉害,罗文领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