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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朝每代其实都离不开朝堂之上的政治斗争,李开芳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但从李开芳开始,太平天国的军政大权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稳定,军政分家以及政治领导军事的观念转变得到了升华,这正是萧云贵想要的。
至于针对前清皇室的不和谐声音也只是萧云贵利用的一个工具,军中的不满之声被打压了下去,但民间的声音萧云贵却没有理会,他还需要继续利用这个声音做一些事情。
对于前满清的遗老遗少们和旗民们来说,这些人常年不事生产,虽然还是有很大一部分人已经能够自食其力了,但还有不少人隐藏在民间,他们卖光了所有分到的东西,然后还是没能成为自食其力的人,这些人就成了社会的不稳定因素。他们是前清余孽,他们不会自己养活自己,所以他们就必须被清除掉,而引导他们去聚众闹事就是一个很好的借口。
其二就是前清皇室的余威还在,此前善待他们是因为萧云贵需要利用他们去招降蒙古、西藏、新疆、关外等地的前清势力,如今这些地方已经收复数年之久了,留下他们已经没有太大的用处,反而有些极端之人开始妄想着利用前清皇室做些文章,甚至这些人捣鼓出一个什么“反汉复清”的组织来。于是前清皇室、醇亲王府这些人就成了另一个不稳定因素,因此也需要被消灭。但萧云贵不愿意自己动手坏了名声,他也担心做得太明显了,蒙古这些地方会有不满的声音发出,因此借刀杀人是最好的结果。
最后一点就是通过这次事件彻底终结民间对于前清皇室的怨恨,认为新朝对于前清皇室太过优待的怨恨之声其实一直没有停下过,人们需要一个宣泄口来发泄,或许真的到了必须发泄的当口了。而那位醇王爷奕譞的所作所为则给了各方面一个非常好的借口,于是醇亲王府就不可避免的坐到了火山口上,
1865年9月19日上午,聚集在醇亲王府外示威游行的民众达到了三万多人之多。里三层外三层的挤了个水泄不通。就在民众们群情激奋的时候,醇王府的人做了一件蠢事,据说是一名府内管事大喇喇的走出大门想要外出采购东西,但被民众们拦住。随后口角之中,那名管事居然先动了手,于是彻底点燃了民众们的怒火。围在前面的数千民众开始冲击王府大门,而在这个时候维持秩序的警察居然悄悄的后退了,结果民众就这样冲了进去。
彻底失去控制的民众们开始在王府里发泄他们的怒火。杀人放火这是一定的,奕譞被人从书房内拉出来活活打死,随后尸体被当场焚化。而前清的宫中妃子人等也没能躲过厄运,她们被暴民们施暴之后杀死,也继而焚尸。王府内的东西被抢光,房屋被点燃,整座王府就这样毁于一旦。
京城太平天国官府在接到报案后姗姗来迟,他们出动了大量的警力,甚至调集了数千城外的正规部队才彻底平息了这场大乱。王府大火在第二天才被扑灭,从废墟中一共清理出一千多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根据其中两具一大一小尸体上所遗留的饰物判断。京城警察局认出这两具尸体就是前清西太后和小皇帝载淳的尸体,另外也有人指认了醇亲王奕翾及其家人的尸体,前清最后一点骨血似乎就在王府的烈焰中彻底消失了。
这个事件的影响是极大的,但京城太平天国官府的动作也很快,当天他们就宣布抓获了将近两千多人,这些人都是直接参与了王府的暴行。这个案件审了三个月,然后迅速了解,一共枪毙了八百多人,另有一千多人被判处不同刑期的监禁,另外还挖出了所谓的前清复辟党。数万人被强制流放劳役。
细心的人可能会发现,因为王府事件牵连而被处罚的人当中,汉人很少,几乎就是那么几个人。而更多的却是前清的遗老遗少们,但没人会去问为什么,因为他们的恶气已经出了,而政府给出的证据又相当的充分,于是案子就这样审结了。
蒙古那边也没有表示太多的异议,众多的凶手被惩办了。至少在明面上太平天国维系了蒙古的面子,蒙古王公们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铁路的修建上,所以并没有太多的波澜。
满清的复辟党被清剿了,可能会有些漏网之鱼,但没有了前清皇室这根标杆,他们很难兴起什么风浪,相反他们只能在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或许不久之后也会被揪出来的。
醇亲王府的消失让各方都感到满意,当然最大的赢家还是皇帝本人,萧云贵在事后一个月发表了措辞严厉的讲话,他重申了五族共荣共和的必要性,强烈抨击了民间那些还对前清抱有怨恨的思潮,号召大家把注意力集中到国民生产建设上来,如此云云。于是前清的残余影响力彻底的消失了,全国各族民众都开始了发力般的生产发展,一个时代就这样彻底终结了。
半年之后,上海通往广州的铁路通车,皇帝和皇后亲自乘车从上海出发前往广州,开始了建国后皇帝的第一次南巡,沪粤铁路的通车代表了新局面的来临,铁路通过了浙江、福建、广东等省市,而长达数千公里铁轨下却满是旗人们的累累白骨,汉人的复兴就是建立在这些白骨之上的。
皇帝南巡当然热闹非常,这也代表了一个国家的国力开始了复苏,而更令人惊喜的是,这一次皇帝南巡,带上了大皇子萧有和,这位现任京畿卫戍司令部参谋部部长的年青军人逐渐浮现在人们眼前,在他厚厚的从军履历中人们赫然发现这位皇子一直都在人们身边的啊。
皇子伴驾南巡,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政治信号,说明皇帝开始逐渐表明了自己的皇储立场,同时让大皇子和二皇子的储位之争彻底终结,不论是民间还是朝堂上,大家再也不怕站错队了。
皇帝南巡的最后一站是香港,铁路也修到了九龙半岛,这给香港这个远东的自由港带来了更多的商机。站在维多利亚湾畔,看着九龙半岛火车站拉出来的货物堆积在九龙港。然后运到香港直接转船出海,整个维多利亚湾就是一个巨大的商贸集结地。
萧云贵点点头说道:“这才有点后世香港的意思。”洪韵儿却道:“其实货物真正到香港转船的很少,很多货物直接从九龙半岛就转走了,香港本岛的发展不会太大。今后真正的商贸中心其实是在九龙啊。”萧云贵呵呵一笑说道:“我们又改变了历史了。”
萧云贵跟着说道:“那些九龙乡兵也太狠了,当年布下的水雷到现在还没有清除干净。”洪韵儿叹口气道:“排雷本来就非常麻烦,只能逐渐清理了,反正现在主航道上已经没有水雷了啊。”
一声汽笛声长鸣起来,几名头上裹着白纱的女子缓步走了过来。她们身后是远东最大的一艘客轮“东方之兴”号,这艘客轮是中英联合建造的,可搭乘八百名乘客,经常往返于远东和埃及之间,随着太平天国的开放度越来越高,已经实现了与很多国家通民间海航的航道,这艘客轮就代表着古老东方的兴起。
那几名女子登上了客轮,其中一名女子却停下脚步,随后在皇帝亲卫唐二牛的带领下来到皇帝和皇后身前。那女子到了两人跟前,其余人等都自觉的退了开去。那女子缓缓解下面上的白纱,露出一张娇美的脸庞来,这女子竟然是外界早已传闻葬身火海的前清西太后杏贞!
萧云贵看着她微微一笑说道:“不好意思,要等事情淡一些才能从你们去欧洲。”杏贞微微一笑道:“能跟着你这个皇帝南巡一趟也很不错。”
洪韵儿眼眶一红拉着杏贞的手说道:“清韵,真的很舍不得你走。”杏贞笑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人总是要面对分离这一关的,现在我和载淳等人有了新的身份,可以去欧洲开始新的生活,很不错的啊。”
萧云贵点点头说道:“只是奕譞这个人没能救出来,可惜了。”杏贞白了他一眼道:“你是故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萧云贵干笑两声,杏贞又道:“这样也好,七爷始终放不下一些东西,就算到了欧洲也难保不会闹出什么事来。”
三人沉默了一阵之后。杏贞道:“我要登船了,想我的话就到欧洲来看我吧。”萧云贵上前握住她的手道:“记着,法国要和普鲁士开战了,那些地方就别去了,还是英国最安全,在那边有什么困难就到驻英使馆找曾纪泽。他是可以信任的人。”洪韵儿也上前拉住杏贞的手道:“清韵,你可以给我写信的,记得一定要来信啊。”三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珍重的离别嘱咐温暖了人心,这一刻三个人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学生时代。
最终杏贞登上了客轮远去,萧云贵看着客轮逐渐消失在视野之内,忍不住握住洪韵儿的手道:“韵儿,我们做到了,你看我们的客轮挂着我们的旗帜都能远洋了。”洪韵儿报以温馨的一笑说道:“我觉得我们最大的成就还是走在了一起……”
数天之后,一条爆炸性的消息从南洋传来,太平天国最大的远航客轮的“东方之兴”号在南海海域失事沉没,据说是遇到了巨大海浪而倾覆,最后竟然只有八名海员生还……
在驶往上海的皇帝专列上,萧云贵和洪韵儿爆发了激烈的冲突。“你说,是不是你派人做的?!”“我说过八百多次了,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能搞出那么大的海浪吗?!”“你是不是还在害怕他们母子会威胁到你的皇帝位?!”“我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我,我又不是丧心病狂的人!”“我看你就像!你连陆思玄都杀了,还能放过他们母子?!”“你神经病!要是我想杀他们母子,他们在京城就被结果了!”“看吧,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你是想过要杀他们母子的!”“……”
关于这场海难后世学者也是有很多猜测,数十年后这场海难根据当时生还者的回忆录被改编成电影,搬上了银幕,据说票房还很不错。但也有人传说,海难前有几名乘客乘坐小艇离开了客轮,也不知道最后去了哪里……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