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队,没有番号的部队,不存在于任何野战集团军作战序列的秘密劲旅,凌驾三军之上的国之利刃,不明真相的人赋予猛虎营太多传奇sè彩,或神秘,或凶猛,可事实上,猛虎营那些不为人知的辉煌,远非外界所能想象。
譬如叶峥嵘老冰山炮以及几代无名勇士创造的奇迹,永远尘封在寥寥数人有资格有权限赏阅的绝密档案袋内。
就算有一天公诸于世,估摸多数人得流露洞若观火的冷笑,说这是扯淡。
世上,从来不缺这种井底蛙。
这么一群世界上最强悍的军人何惧生死?
除了如山的军令,和为牺牲战友悄悄抹掉泪珠的刹那,他们何曾低下高傲的头颅?
山炮和四个战友雄赳赳气昂昂,漠视一步步接近的飞虎队队员,他们挺拔jīng壮的身姿是全世界军人中最惊艳的风景,没有橄榄绿军装的点缀,仍丝毫不影响这些热血男儿的气概,不要人云亦云的去鄙夷共和[**]人将站军姿踢正步作为必不可少的科目,这确实凝聚也体现一个民族的斗志。
五人坚毅无畏的面庞依稀沉淀燕赵死士的慷慨、雄壮。
后边来自“北极狐”雇佣兵们同样气场强大,毕竟他们出自名门,阿尔法、三角洲、SAS、海豹几乎囊括世界上顶尖特战部队。
逼近的飞虎队队员已感受无形的压迫力的冲击与震撼,面罩遮住他们的神情,却遮不住眼神中的诧异和不安,狭路相逢勇者胜,飞虎队的人似乎逐渐意识到今晚的勇者并非他们这些香港jǐng界的jīng英。
飞虎队。
亚洲最强大的反恐力量。
经过媒体电影的渲染,这支纯粹由jǐng员组成的“特别任务连”成了英雄的化身。
然而,港人心目中的英雄,落入山炮等猛虎营jīng英的眼中,属实稀松平常,没什么闪光点。
今rì的飞虎队从着装到训练科目依旧向他们曾经的主子兼老师的英国SAS虔诚致敬,哪里知道他们此刻要对付的人,从来没有正眼瞧过SAS这种级数的同行,二十人小心翼翼接近山炮等人,各找目标,一手持经典的MP5K冲锋枪,另一手试探xìng伸出,拉拽“武装分子”手中的武器。
周围所有人屏气凝神。
担心貌似不多,更多的香港jǐng员想瞧清楚飞虎队如何再次续写辉煌战绩,结果大大出乎意料。
二十人谨慎伸手试探的瞬间,山炮毫无征兆动手,他身后的人也心有灵犀似的,随他动手,这群经历太多残酷实战洗礼的虎狼,如狼似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制来人,围观者一恍惚,二十名飞虎队队员全被撂倒。
飞虎队的荣耀瞬间丢个干干净净。
全场沉寂几秒,旋即哗然,也仅仅是哗然,外围jǐng力哪敢轻举妄动,一个劲嘶吼“不许动!”
因为山炮他们压低的枪口,已戳住二十人的脑门,气息彪悍慑人的山炮冷笑着抬眼,环视封锁前方的jǐng车jǐng察,霸气十足,一字一句道:“你们竖起耳朵听好喽,再说一次,我们持有杀人执照,来香港执行绝密任务,任何人阻拦,都是我们的敌人,危害国家安全,格杀勿论。”
山炮这狠话,有水分,危害国家安全的说辞显然带了点扯虎皮拉大旗的嫌疑,不过杀人执照这种老百姓听起来玄乎的东西,猛虎营的人真有,先杀人,后打报告,这便是杀人执照的威力。
几名负责现场指挥的jǐng官无言以对,又没魄力轻易下任何命令,一个个僵在原地,茫然无措。
恰在此时,三辆崭新jǐng用宝马530飞驰闯入现场,依次急停于jǐng车jǐng察构筑的包围圈后,下来六七个jǐng服笔挺jǐng衔璀璨的中年男人,不懂jǐng衔的人也多半可以从他们的强大气场,判断他们属于身居高位的主儿。
香港jǐng察们当然认识来人,大步先行的国字脸男人,两个jǐng务处副处长之一的周永年,香港jǐng方顶尖人物,位高权重。
“长官,前面危险”有人提醒。
周永年轻轻摆手,看都没看说话的人,走入危险地带,颇有些爷们的气概,径直走到距山炮两米处,肃然道:“你们来香港执行任务,也要按照我们香港的规矩办事,不通报,不出示证件,随随便便开枪,杀人,抓人,和匪徒的行径没什么两样,今天你们必须按照我们的程序,先缴械,移交你们抓的人,等你们的上司和我们接洽,走完所有程序,经过我们核实核准,才能带人离境。”
山炮冷笑,瞥一眼周永年肩头的jǐng衔,问:“你来,应该接到上头的通报,大致清楚怎么回事。”
“我清楚,但这里是香港!”周永年逼视山炮,语调低沉,尤其香港两字,咬字的音极重。
山炮又冷笑了下,不擅拐弯抹角说话寒碜人的铁血汉子,骂了声“屁”,周永年皱眉,要说话,却被山炮抢先道:“怎么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我们当兵人的素质?告诉你,也就我脾气好点,换了叶子,你牛逼哄哄嚷嚷这儿香港,铁定挨嘴巴子,动脑子想想,香港在哪?在中国的版图上!”
“一国两制”
“看你人模狗样,不像个文盲,四个字,你咋就盯着后俩字,前边俩字怎么那么容易被你忽略?”山炮不给周永远多说的机会,再次插话,一针见血点中周永年软肋,周永年顿时面红耳赤。
不是羞愧,是气急了。
“说的好!”
突兀的叫好声传来,山炮听到这话音,绷紧的心弦一松,叶子来了,今晚翻了天,山炮也无所畏惧。
叶峥嵘从暗处走出,缓步而行,修长伟岸的身影逐渐清晰,这让负责现场指挥的香港jǐng官们怀疑封锁道路设岗jǐng戒的jǐng员们是不是偷懒了,那些jǐng员时候真因为这个挨批,简直天大的冤枉。
最严密火力网封杀不住的牲口,又岂是香港jǐng员所能拦下。
周永年目视面容越来越清楚的叶峥嵘,先愤怒,接着讶异,最后茫然无措,会展中心的慈善宴会,周勇虽然提早离开,未曾目睹叶峥嵘与姜庆之比剑,但领略了叶峥嵘最初的跋扈锋芒。
“狭路相逢勇者胜”
叶峥嵘走来,说了赵卫国常挂嘴边的话,深沉一笑,凝视脸sèyīn晴不定的周永年,道:“不想我们走,那我们双方痛痛快快干一场,死生由命,胜败在天,周副处长,你觉得怎么样呀?”
叶峥嵘话音未落,山炮第一个拉动枪机,旋即子弹上膛声此起彼伏,气氛陡然紧张,一触即发,周永年久久无语,脸sè越来越难看。
“山炮,带人走,你们手上的杀人执照不是吓唬老娘们小屁孩的,谁拦,崩了谁!”叶峥嵘语调陡变,霸气冲天。
山炮等人踢开被制住的飞虎队队员,稳步前行。
意识到情况复杂的香港jǐng员们被逼后退,退无可退的时候,周永年无力地朝他们摆摆手,示意放行。
叶峥嵘笑了下,目光投向远方一片星空,慑人眼光暗淡下来,香港的事儿完了,他该何去何从?
……………….
九龙一处简陋小码头,灯火阑珊。
偷渡客潜逃犯偶尔光顾的码头格外冷清,冷清的好像它根本不属于繁华的香港,诡异的是,码头上站着个身材高挑曲线火辣的身影,一个背影足以激发男人们意yín的情怀,浮想联翩。
码头边,水泥电杆挂着的灯泡,散发的昏黄光线,映衬这近乎完美的女人背影和一头金发。
她,正是叶峥嵘苦苦寻觅的女人。
“艾瑞儿,实在对不起,周永年没拦住他们,你的朋友今晚可能就被带入内地。”听电话的金发美女听到这句,妖冶脸蛋隐现杀机,却仍柔媚应付电话那头的唐爵士几句,她本打算利用人脉关系把自己的人留在香港。
哪怕留一个晚上,甚至几小时,她就有机会有时间,神不知鬼不觉抹掉这些隐患,现在,一切都晚了。
一艘快艇疾速驶来,靠岸,金发美女跳上快艇,手扶副驾驶位前的挡风玻璃框架,扭身回望灯火辉煌的香港。
长发纷飞的她祈祷那几个略知组织秘密的家伙能守口如瓶的同时,脑海浮现一个人,叶峥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