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rì之下强抢宝物这事,古钧干了,而且干的很利索。
天诛黑蚓的臭气果然天下无双,那又黑又臭又丑的长身子往那里一扭,登时熏倒隐蔽在那里发shè神击弩的御林军官兵。
即便这御林军有很好的军纪和很丰富的战斗经验,可是这突如其来的臭气也没有毒,只是臭,让他们少了防备中了招。
中招的一两秒,白虎一股金sè兽火吼出来,把被臭气熏倒的士兵们给烤了个外焦里嫩,死伤大半。
古钧趁**到神击弩旁,仔细端详了一下,便三下五除二地拆了底座和弩架,用藤条捆了个结实,然后往白虎身上一扔,身子一蹿。
白虎的背上一沉,身子也随之一沉。
“真特么沉!”白虎暗骂,骂完却听得耳边传来古钧**的声音,“你骂谁沉?”
“!”白虎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感觉了一下背上的重量,这才恍然——古钧居然和神击弩都在它的背上!这是要压死它的节奏吗?这么搞法,段震天一个瞬移就能堵死他们的路。
“不许用飞的,只许用跑,别想偷懒!快跑!”古钧在白虎的背上抽着藤条做的小鞭子,一副把白虎当马骑的德xìng,气得白虎毛都炸了,就是不敢吭声,害怕这小祖宗骂娘。
果然,这神击弩一被偷,段震天就被解放了。他心里也纳闷是咋回事,随即便看到御林军追着翼虎兽牟足了劲地追啊追……
“原来这翼虎兽和白骨怪物是一伙儿的,而它们跟青周国皇室不是一伙的。”段震天恍然,随即一个瞬移,直接移到白虎面前,伸手就去抓白虎背上的神击弩,这可是大出古钧和白虎的意外,他们没想到段震天不先动手杀古钧以报断臂毁容之仇,而是竟然先抢神击弩?!
看来宝贝谁都想要啊!抢宝贝比报仇重要啊!
古钧也是爱宝之人,刚刚到手的宝贝还没捂热乎呢,岂能拱手他人?
那个舍命护宝的决心那叫一个重啊,瞬间就激发了他体内的潜能,他居然又使出来了那个“光明与黑暗同在”的招数。
段震天的手掌立时被“光明与黑暗同在”的空间所制,伸出去的手速度减慢到像是蜗牛移步乌龟抬头,很是滑稽——其实他浑身刺痛,五内冰冷,每一处舒服的,就是不愿放弃神击弩。
古钧也不知道自己这身体是怎么了,明明疲累不堪,却总能在危急时刻使出大招来,而且还不是他故意的,他只是想要用体内所剩无几的真元抵挡段震天抢神击弩,他习惯了使用玄重诀的真元,可不知道为什么,这几次动用真元都会牵扯到天光诀的真元,使两者融合而出,造就这“光明与黑暗同在”的奇特招数。
“难道是我的池注发生了变化?难不成连rì激战未得休息这是要破入池玄境的节奏?我要成为池士了?!”
想到这里,古钧满是血浆灰尘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看在段震天的眼里很是诡异,还以为这白骨怪物又要耍什么花招,下意识地想要伸回胳膊护住自己的脸——胳膊可就剩下一肢,脸可就剩下骨头了,不能再丢了……
“可是,我的玄晶在哪里?我的玄甲也没有出现过啊?怎么回事?”古钧又开始陷入沉思,到底自己有没有破入池玄境啊,怎么没感觉到自己丹田处有玄晶呢?
想到这里,古钧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脸苦恼,看得段震天很满意——我就知道,这家伙就是要打坏主意,还好我把胳膊伸回来护住脸了!哼,本尊不上你的当!
这段震天的奇怪反应看在白虎的眼里可成笑话了——这老家伙是不是被古钧玩傻了?唉,也难怪,又是被断臂,又是被毁容,又是被山翻四次放出莫名其妙的大招给打的七荤八素的,当真是难为这位老人家了!好歹人家是真尊呢,被耍到这份上,古钧还真强悍呢!这小子,英雄少年,有前途!好好干!
白虎嗷一声,发了狠使了劲地跑,想跟段震天拉开一些距离,即便知道段震天会瞬移,但它还是下意识地想离他远点远点再远点。
可是白虎这一逃,段震天很快就醒过神来,再度瞬移,却没到白虎面前,而是到白虎的侧面,jīng准定位在神击弩上,然后避开古钧,直接伸手抢夺神击弩。
段震天这爪子一伸过来,古钧便也醒过神来,他脑子里有预示图像,所以出手不算慢,刚好与段震天的手掌撞上,这一撞,古钧直觉五内翻腾,所有内脏都要渗出血来,反倒是四肢,一点伤痛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
饶是古钧此刻是骨骼变异的状态,以段震天真尊之力,也不该四肢一点伤都没受啊?
一抢为成功,段震天马上来二抢。
古钧见状,一握拳,下意识想要再度阻拦段震天那双布满剑气的肉掌,却猛然间察觉拳头里尽是真元,那真元似乎凝结成无比坚实的铠甲充盈在肉掌上,而非如寻常池士那般,玄甲都形成在表皮上。
“怪不得我的四肢没事,原来肉掌内部形成了实体‘玄甲’?!”古钧惊喜之余不解,“为什么我的玄甲会在体内生成?别人的却都在体外生成?这样的玄甲能起到多少防御作用?难不成是因为我骨骼变异的原因?若是我变回原形是不是我的玄甲就也在体外形成了?”
“可是我没有感觉到我的玄晶啊?没有玄晶哪来的玄甲啊?”
古钧满脑子的问号,急需要印证自己的想法,于是,他想也不想,一拳砸向段震天的肉掌,想要看看自己的“玄甲”到底是不是玄甲,到底有怎样的防御力。
“轰~!”
一拳砸完,连白虎的身子都跟着颤了两颤,古钧一口鲜血喷洒出来,脑子开始眩晕……
“小祖宗啊!你这个时候可不能晕啊!你不是说你能开动神击弩抵挡住段震天的吗?你倒是醒醒神挡住他啊!”
白虎急了,急的又蹦又跳,弓着后背颠荡古钧,不让他晕倒。
可是古钧现在身体里翻江倒海,四肢百骸都被震荡,似要裂开一般,而周身各处却又星星点点飘散着能量结晶支撑着他的生命……
段震天眼见古钧在翼虎兽的背上昏厥过去,心中一喜,双掌一分,一拿二抓,神击弩和白骨怪兽,他都要!然后再抓翼虎兽!
“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段震天没皮没肉的骨感脸上绽出笑容,看起来分外狰狞可怖……
可是伸出去的手被一条滑腻湿冷的蛇尾给卷了回来,腰间却被一根粗壮的藤条缠住往后拖……
“哼,不知死活,居然还敢出现!看本尊不灭了你们!”
段震天对腰间的藤条和掌上的蛇尾都极为熟悉——这不正是在那阵法中和赤炎令令主雀仙儿一起攻击他的“守阵人”和翼莽吗?
“跟雀仙儿那**一起害我的,都不得好死!”
段震天呲牙咧嘴,掌端剑气浸透腰间藤条和掌端蛇尾,瞬间便震碎了藤条和蛇尾,可是这两样东西不过就是两样东西,似乎没有生命?!
段震天知道被耍了,正要发作,却猛然间发现神击弩居然已经不在翼虎兽的背上了?!
“神击弩哪去了?!”
段震天惊怒,脊背拱起,一身冷汗,因为被耍的他意识到对方真正的目标居然不是给这白骨怪兽解围,而是要趁机抢夺神击弩,那么神击弩拿到手之后下一步岂不是要对付他?
段震天四下里还望,居然没能第一时间便瞧见神击弩的影子?!那翼莽和“守阵之人”的动作得有多快?!还是他们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所以刚刚攻击自己手掌和腰间的两样东西根本就是障眼法?!
没瞧见神击弩的段震天瞧见了猎卫队队长。哼!守阵之人必然和这皇家猎苑的猎卫队队长脱不了干系,先抓住他再说!
一双剑气森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没皮没肉的骨感老脸像是地狱里的恶鬼一般难看恐怖,猎卫队队长毛了,心知不好,御林军的神击弩被偷了,此刻想跑又晚了,恐怕命要不保,于是手往怀里一掏,掏出一纸诏书,诏书一展,血红的字迹如鲜红的朝霞,隐瞒整张诏书,也映红了他为求生而疯狂的脸庞……
“云蛟兽!血诏在此,为国献身吧!”
“我擦!你算毛!献个鸟!皇帝居然把血诏给了你!我算是看清皇室的心思了!这是要把我化成灰的节奏啊!什么护国神兽!根本就是前线大炮灰,剑宗若灭,我必被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剑宗未灭,我就得与段震天拼死拼活!什么荣华富贵,都特么是过眼云烟啊……”
霎时间,云蛟兽体内血气上涌,掀起了惊涛骇浪,整条长若小河的身躯立时从青变红,竟而发紫,似乎要凝出实质的血光来……
“嗷~!”
云蛟兽痛苦不堪,本就重伤的身体似乎被一团火从里到外烧了起来一般,让它浑身焦热,可是胃部却有一团黑气裹着一团红光散着寒气,令周身焦热不能彻底透出体外,这似的云蛟兽煎熬不已,身体有种被撕扯绞碎的痛楚!
“怎麼会这样?!”
猎卫队队长和云蛟兽都惊诧了——血诏不过是用来调遣云蛟兽体内最终潜能来为皇室效死忠的,不会令它有丝毫痛苦,为何而今身体血液翻滚了,潜能激发了,却似乎有种强劲的阻力在**云蛟兽周身的热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