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的表情还是充满了疑惑,不过我知道他这种长期在野外的人,身上一定有盐,这是野外生存必备的东西。
果然,老胡不再多问什么,以极快的速度从背包的一个侧包里拿出一个金属瓶子,正是食盐。
我毫不犹豫的从他手上抢过了食盐,与此同时,一只怪物也向我们凌空扑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刻,我拔开盐罐子,将盐向那怪物的面门撒去。
那怪物身在半空,根本无法可多,脸和食盐一接触,忽然就跟被电击了死的,发出吱吱怪叫,跌倒在地。
老胡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普通的盐还能有这样的效果。
当那怪物跌倒在地以后,捂着脸狂叫,震慑住了其他的怪物。
很快,在我们能够目视的情况下,那怪物的脸迅速塌陷了下去,就像一个干瘪的气球。
接着,那些绿sè的藻类就像一片cháo水一样从怪物身上剥离开,逃向了一边。
完全剥离以后,我们看见,那里面包裹着的,是一个已经开始腐烂的尸体,已经认不出相貌。
我本想再撒点盐,把那片绿cháo也消灭掉,可是奈何那些东西跑得太快,瞬间就消失在黑暗之中了。
接着,那些后面的怪物也暴躁了起来,纷纷向我们冲了过来。
我一边撒盐,一边往后退,逼退了好几只怪物,可是由于数量太多了,这点盐根本不够用。
我们一直退到崖壁下面,再也无路可退。
可还剩下十几只怪物将我们团团围住,更加糟糕的是,我看见从尸体上退下来的绿cháo,急速的在地面上游走,然后很快又找到了新鲜的尸体附身,卷土重来。
老胡见状,已经是满头大汗,问我:“现在怎么办?”
我也是衣领都被汉湿了,心中升起一股绝望,对老胡说道:“光荣弹呢?看来我们还得学狼牙山五壮士了,我可不想被这些玩意儿变成行尸走肉。”
说话间,怪物迅速的缩小了包围圈,已经离我们非常近了。
我抖了抖手里的瓶子,已经没有食盐了。
老胡这时十分识相的拿出了那枚光荣弹,毫不犹豫的拉开了拉环。
“5、4、3……”我倒数着爆炸的时间,虽然不甘心,但是似乎已经没有时间再做什么了。
就在我们陷入绝望之时,一阵清脆的铃声从深渊下面的某处传了过来。
那铃声清脆渺远,如果不是场内十分安静,根本不可能听得出来。
铃声似有节奏般一阵阵的响起让人心神稍安,但又散发出几丝魅惑。
这不是一般的铃声,我心里想着。
忽然灵机一动,夺过了老胡手里的手雷,向着一只怪物的方向扔了过去。
然后我急忙按照老胡的肩膀往下压,随即轰的一声巨响,我们刚蹲下身子,手雷就炸响了。
我的耳朵嗡的一声,强烈的冲击波将我们冲倒在地。
那一刻我看见几只丑陋的怪物尖叫嘶鸣着被炸飞出去,然后是漫天的尘埃。
缓了好一会儿,我们才站起身子,但是此时我们面前竟是空无一物了,只有无尽的黑暗,延伸到深渊的边沿。
一阵诧异过后,我们走回了手雷爆炸的位置,借着老胡的手电筒光芒,四处照了照,而那些怪物真的一只也不见了。
老胡左右环顾了一下,说道:“没时间再研究了,赶快离开这里!”
我们俩沉默不语,走到崖壁前,拽了拽垂下来的绳子,确定依然牢固以后,就顺着绳子爬上了岩壁上的洞口,我也紧随其后,慢慢的爬了上去。
来到洞口的时候,我看到老胡犹豫了起来。
他双眼盯着我,缓了一会儿,指着背后的背包说道:“现在我们的装备和食物还足够撑两三天,这个洞穴是不错的避难所,如果我们继续深入的话,可能会遇到更大的危险。”
我苦笑了一声,对老胡说道:“我可不认为这个洞口是安全的,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继续深入,看看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老胡点了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拉了一下枪栓,将狼眼手电筒含在嘴里,举着枪往洞穴深处走去。
一边向前走,我一边打量这个洞穴的构造。
只见通道四面都是光洁的岩石墙壁,触手冰凉,都是一些普通的玄武岩。
通道里有一些烂木头架子和朽坏的铁锹等物,都烂的不成样子了,几乎和地面融为了一体,发出一种刺鼻的霉臭味。
不过还好这通道并不算太长,我们走了没有五分钟,就看见一扇满是铁锈的铁门斜斜的靠在木质的门框上。
老胡给我打了个手势,叫我原地等待,然后他举着枪上前,轻轻的推了那扇门一下。
可没想到那扇门不知是什么年代的,已经烂的和门框脱离开来,只是轻轻一碰,就发出嘎吱一声极其难听的声音,轰然倒了下去,发出一声巨响。
我和老胡都被吓了一跳,怔在了那里。
黑暗中窸窸窣窣,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我们惊动了似的。
静等了好一会儿,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我和老胡才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打着手电,进入了这间地底石屋。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欧式的长桌摆放在屋子zhōng yāng,而在各个靠墙的地方,摆着几个高大的金属资料柜。
老胡皱了皱眉,将手电的光芒移向那张桌子上摆放的东西。
只见那桌上凌乱的放着许多资料档案,只不过因为年代比较久远了,那些纸张已经腐烂发黑,连上面的霉菌丝都枯死了。
老胡用手上的军刀挑起一叠发黑的纸张,可那些纸一离开桌子就马上烂成了碎渣。
一些黑的的小虫子从纸下惊慌失措的乱转起来,顺着桌子往下爬。
老胡回头看了看我,然后摇了摇头,意思是已经没法辨认了。
我点了点头,心想就算有几张是好的,那俄语我也不能认识啊。
老胡继续在桌上摆弄着那堆东西,我也跑到墙边的那几个大柜子调查起来。
靠左和对面的柜子几乎是空的,只有抽屉里有几张废纸,画着一些不认识的东西,还有一些类似伏特加的空酒瓶,里面已经霉臭了。
只有屋子靠右的那个大铁柜下面的两扇门紧紧的锁着,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存放在那里。
我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登山镐,花了好一阵功夫才把那铁柜撬开,只见里面整齐的叠着几个牛皮资料袋。
我拿起其中一个牛皮袋子,看见上面用红sè的字迹标着号码,而且封口处都以蜡密封,看来是一些比较重要的机密文件。
我有些兴奋,用刀子把封口的蜡质切开,然后倒出了里面的一叠文件。
与之前在外面发现的那些描述植物的文件不同,这一叠文件内虽然也是用俄语记录的,但是里面的图形大多都是一些建筑图。
这些建筑造型比较独特,有点像是小型的金字塔,只有一个圆形的出入口。而在这些屋子的周围,是茂密的森林,其茂盛的成都不必美洲亚马逊雨林差。
我拿起一份文件,站了起来,转身对老胡说道:“怪了,这些俄国鬼子的文件里居然描述了一片雨林,这片雨林会在哪里呢?”
老胡嗯了一声,没有回头。
我见他在墙角的某处摸索着什么,感到十分奇怪,就问他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只是在看看这房子是不是有其他出口。
听他这话,我也没多想,就继续去看柜子里的那些文件。
一共六个文件袋,记录的内容都差不多,可能是在雨林中发现的某个古文明的神迹,也不知道是不是玛雅文明。
我看到一些奇怪的面具图案,以及祭祀用的手杖等东西,都很符合古文明的特征。
翻到最后一个文件袋时,忽然一个金属的东西从袋子里掉了出来,发出叮当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