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场上,有时候比拼的就是耐力。
虽然自身的情况比较糟糕,但是寒忠显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论耐力,许言自问不输给任何人!
自从许言从睡梦中踏入炼体六品以后,他的心神更加坚定,身体也变得更为强大。
他的目光虽然冰冷,但是胸中的那一团火却好似被点燃了一般,平时的他一想很冷静,但是今天他觉得热,很热,莫名的燥热。
如果在往常,面对这样的五只怪兽,他就算不逃,也肯定是要与它们游斗。能智取的绝不力敌,是他生存的准则。
但是此时,他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他只想痛痛快快的战上一场。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平静的看着五只凶悍的猛兽,把全身的劲气运到极致。在猛兽们快要扑到面前的时候,他用出所有力气,全力一蹬,瞬间飞跃到了半空,很从容避开了黑虎的第一扑的势头。
双手持刀,宛如流星一般,飞斩而下。
“轰”的一声巨响,猛兽们被砍的四散开来。
在与猛兽们接触的一瞬间,许言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上那团火终于蓬发了出来,一种莫名的灼热力量从他身体里蓬勃而出,这股力量瞬间流遍了他的全身,接着他全身仿佛都被燃烧了起来。
刚才的伤势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样,全身充满了巨大的力量。
他原本白皙的皮肤变的通红,一双黑sè的眼睛也泛出了血sè一般的红光。
恍惚中,他脑海中的一粒金sè珠子又被打开,炼体诀七品。
与之同时,他的脑海中传来了一声叹息,这声叹息似乎又点欣慰,又好似很疲累。
下一刻,他的炼体就轻松的突破了六品,转眼直达七品巅峰。
力量在飞速的凝聚,这股巨大的力量烧的他浑身难受,那是怒火的力量,他长啸一声,挥刀便朝下面最近的一只黑虎砍去。
刀势一去不回,一往无前。
只听得一声般金属的爆裂声响,一只黑sè巨虎瞬间被砍为两截,呜咽一声,消失在了空气中。
突然发生的变化让寒忠目瞪口呆,只见他右手上的五枚指环其中的一枚“啪”的一声响,寒忠定睛一看,指环上竟然出现了丝丝的裂痕。
要知道寒忠从横修行界数十年,靠的就是手上的五枚兽环,此时竟然被许言一刀砍坏一个。
这让他又惊又怒:“小子,竟敢毁我法器。不把你炼魂抽皮扒筋,难泄我心头之恨。”说完,单手又一捏法决。说完不顾一切嘴一张,一口jīng血吐在了手上剩下的指环上,一张胖脸顿时变得煞白无比。
只听一声虎吼,剩下来四只猛兽突然合四为一,合为一只巨大的银灰sè凶兽,足有五,六十丈之高。这凶兽似狮非狮,似豹非豹。银灰凶兽咆哮一声,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的吐出一道白sè的弧光,白光所过之处,泥石飞溅,草木纷纷倒下。眨眼便来到了许言的身前。
许言毫不畏惧,对着白光一刀砍去,白光遇见刀光,很无力的便化为两半,没有对他造成半点伤害。
银灰sè凶兽借着白光,很轻松的扑到了他的身前。
他此时满身的怒火正愁无处发泄,眼见银灰sè凶兽扑到了眼前,心想,来的正好,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刀便砍了上去。
这场战斗来的快,结束的更快。
一刀,许言便削去凶兽的左爪,凶兽在半空中发出一声痛吼,从半空掉落在了地下。
两刀,许言把银灰sè凶兽砍去了两条后腿,顺便把整只凶兽砍入了地底。
三刀,许言便把银灰sè凶兽头颅砍下,凶兽一声痛咽,彻底消失。
许言只用了三刀,就结束了战斗,整个过程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
随着巨虎的消失,寒忠狂吐了一口老血,右手上的五兽环瞬间全部发成金属般的哀鸣声,再也不复以往的光泽。本命物全部被毁的结果让他又惊又气又怒又怕,整个背上冰凉凉一片,全是冷汗。一颗心也在不断的下沉,再下沉。
“这真的是刚才那个孩子吗?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什么样的人?”
在法力已经不多的情况下,他的速度比来的时候也慢了很多。
而许言在晋级了炼体七品以后,现在的状态正在巅峰,此消彼长,高下立见。
看这许言提着刀一步步向他走来,他再也没有刚才沉着冷静的样子,惊叫一声,转身掉头就跑。
“这时候再想跑,不觉得太迟了点吗。”许言的刀已经到了他的身后,他惊险的侧身躲开。可是许言的刀好像粘住了他一样,让他再没有丝毫的逃跑空间。
寒忠眼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还是先把命保住再说。他怒道:“小子,这次算你走运,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又连吐数大口jīng血,刹那间胖脸变得枯瘪下去了好多,整个人好像突然瘦了一大圈,他强行提起体内仅剩的一些残存法力,施展秘诀,身形飞快的变得模糊起来,眼看就要逃离这里。
“我还有些秘密,你想知道吗?”就在这时,在耳边,传来许言的声音。但是这声音好像与以往的有什么不同,多了一点点诡异。
听到这句话,寒忠突然觉得头脑中一懵,脑中一片空白,在那一刻,他自己的身体好像突然失去了控制,全身都失去了任何知觉。
紧接着,他就看惊愕的看到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把刀,一把柴刀。然后他就恢复了知觉。
那把破柴刀破空而来,“噗”的一声,带着熊熊的怒火和恨意,贯穿了他的身体。
“你……你……”寒忠一脸惊恐的样子,手指着许言,然后无力的倒了下去。在最后一刻,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大雨中,寒忠干枯的脸庞上,一双眼睛圆睁着,他到死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陨落在一个十三岁大的少年手中。
更讽刺的是,这个少年还是他自己找来的,真是应了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就在寒忠倒下的一刻,许言身上那股奇怪的热力也得到了尽情的释放。但是最后一刀砍完,他的脸sè也很难看,此刻的他脸sè灰败,头痛yù裂。
对于寒忠的尸体,许言并没有打算放过,可惜的是,他的战利品并不多。
只有一个金黄sè的钢圈,钢圈上明显有损坏的痕迹,还破了两个小小的洞口,看样子应该就是刚才和石亚子争斗是的防御法器。
剩下的就只有一块似木非木的奇怪令牌,令牌上面刻一个巨大的“血”字,还有古怪的妖魔图案,在一群妖魔的中间居然有一个绝sè的**女子,女子刻得烟视媚行,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一双眼睛,让人一看就想要沉溺于其中。
好在许言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所以并没有受到太大的诱惑。
当然还有那破损的五兽环,也被许言收入囊中。
而许言最喜欢,想要的银钱却是一分都没有。
“怎么会这么穷,一点油水都没有,防御法器我不会用,不过就算会用看这样子也没有什么大用处了。这破令牌好像也没什么用?”在搜遍全身却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物品之后,许言满脸失望之sè。
但是失望归失望,不管三七二十一,所有东西都被许言一窝蜂的端了个干净。
在彻底处清理完战场之后,他转过身子,看着来时的路途,心下犹豫不定,很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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