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体,也敢攻吾?”
轮回龙爷一喝震寰宇,尽显帝威。
然,下一瞬,他那晃眼的逼格,就湮灭到了极点,叶辰一掌看时平淡无奇,却潜藏有盖世神威,有似隐若现的篆刻画,乃禁忌之力,融有轮回、时空、时间、空间。
轮回龙爷骤然色变,不准备接招,要以天帝之躯硬抗,在他看来,圣体的攻伐,还不值得他出手,站那随便你打。
可此番一瞧,那从天而降的掌法,貌似不是闹着玩儿,其掌力,融有毁灭的力量。
终究,他还是动了,双手擎天。
噗!咔嚓!砰!
其后的几道声响,接连响起,颇是悦耳。
叶辰一掌落下,碾的轮回龙爷吐血,臂骨也炸裂,砰的一声,半跪在了星空。
咕咚!
那一幕,看的诸天修士猛吞口水。
那是一尊帝啊!纵在诸天受压制,纵使不出巅峰战力,但还是天帝级至尊,竟被叶辰的一掌,压得半跪,圣体是有多可怕。
莫世人,连荒女帝都惊了。
百年未见,他家的叶辰,竟强到了这般可怕的地步,抬手镇压天帝,何等的威势。
天冥两帝之神情,就淡定多了。
淡定归淡定,震惊还是有的。
叶辰那个老妖怪,老强横,真要打,他俩皆非其对手,他们能做到的事,叶辰同样做的到,譬如,一掌压的天帝半跪。
“怎怎么可能。”
才踏出擎天魔柱的九尊天魔帝,都怔在了那,是狞笑阴森的面色,待见了那一幕后,皆化作了惨白,天帝竟被压得半跪。
后出来的天魔兵将,神情也好不到哪去,以为来了诸天,是一场饕餮盛宴,可如今的场景,却与他们想象中,恰巧相反。
“吾乃天帝。”
轮回龙爷嘶嚎,帝道神力滚滚,重塑了双臂,硬生生的站起,顶起了叶辰一掌。
叶辰不语,被顶起的掌印,又压了下去。
噗!咔嚓!砰!
先前的声响,又重复了一遍。
轮回龙爷倒是想站起,却又一次被压的半跪,臂骨轰然炸裂,鲜血也狂喷。
此番,他未再站起。
叶辰一掌太强,压的他之帝躯寸寸崩灭,帝骨与帝血,皆被化灭到了轮回中,帝道的源,已被时空和时间,强势分解。
啊!
天帝的嘶吼,响彻三界。
可惜,没啥吊用。
封!
叶辰淡道,以时间成锁链,以时空成封印,以轮回成牢笼,强势封了其帝道元神,可不能屠灭了,那可是他大楚的轮回之人。
安静了,因天帝被镇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无论诸天修士,亦或天魔兵将,都怔在了那,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吊炸天的一幕。
诸天人的心境,基都一样。
历史的一幕,总惊人的相似。
几百年前,帝尊一掌化灭黑莲女帝。
几百年后,叶辰一掌镇压天帝天魔。
诸天真崛起了,外域的大帝不够看,天帝来了,一样不够看,一尊被化灭,一尊被镇压,如这等逆天战绩,该是史无前例。
再看九尊天魔帝和天魔兵将,都在后退,身躯是战栗的,神色是恐惧的,天帝都被镇压了,那还打毛线,还是回家较安。
退着退着,他们便转身遁入了魔柱。
诡异的一幕,随之呈现。
才遁入魔柱的天魔,下一瞬,便又出来了,怎么走进去的,便是怎么退出来的。
并非他们自个想出来,是遭了可怕力量。
明明是往前走,却偏偏在后退。
是叶辰,以逆天法则,颠覆了空间,天帝级都被镇压了,一群喽啰,还想走?
“这可比缩地成寸,好使多了。”
造化神王唏嘘,都不用追的,自个就退出来了,空间的法则,果是一个好西。
“曾与你齐肩,如今,只能仰望了。”
混沌体、冥绝、白芷、辰逸、夔牛他们,都喃喃了一声,都怔怔看着那个白衣白发白胡须的人,虽已苍老不堪,却是逆天。
“论盖世狠人,还得是大楚第十皇。”
诸天修士唏嘘,因叶辰的存在,他们见了太多大风大浪,如今的九尊帝,都成了阴沟,无人有惧怕之意,都无比的心安。
“不不不。”
天魔哀嚎响起了,上到大帝,下到魔兵,都在惨叫,一尊接着一尊的被化灭,一片接着一片的成飞灰,无人有丝毫抵抗力。
天魔入侵,又一次宣告失败。
叶辰收了龙爷,一步落在了擎天魔柱上,就盘膝在魔柱顶端,随之闭眸,看样子是在悟道,镇压了天帝,跟没事儿人似的。
诸天人干咳,天冥两帝也干咳。
你丫的,比帝尊还尿性啊!不毁天魔柱,竟在魔柱上悟道,纵观诸天,你是头一个。
叶辰静若磐石,无言亦无语,能见他之周身,有法则环绕,有异象演化,缥缈的大道天音,响彻星空,听的女帝都心境触动。
“好似一尊仙,真正的仙。”
人王捋了胡须,隔着浩渺眺望。
不止他这般认为,世人也是这感觉。
他白衣白发白胡须,仙风道骨,蒙着沧桑之意,似真亦似幻,虽看的见,却是可望不可即,好似梦中人,坐在岁月长河上。
看着他,便如看着岁月的最尽头,在为那沧海桑田,演绎着何为地老天荒。
那一瞬,太多人都心神恍惚,连女帝也不例外,他何止是仙,就是一个活着的神话。
“他若弃血脉,可立地证道。”
冥帝深吸了一口气。
可惜,那货不愿向天低头。
嗡!嗡!嗡!
魔柱又嗡动,魔煞翻滚而出,卷着无数天魔比肩,嗜杀、暴虐、阴森之气汹涌。
不过,他们出魔柱,便被叶辰的梦道拖入了幻境,一个个都成了呆滞的天魔。
叶辰在悟道,也在找,龙爷能两次轮回到天魔域,搞不好还有其他的英魂。
一番找寻,未曾找到。
轮回法则垂落,天魔皆被化灭成灰。
其后,每来一拨天魔,基都是这下场,天帝不够看,他们这些自然也不够看,以魔柱为中心,圆几百里,都成了禁地,凡有天魔踏出,必遭他轮回和时空的化灭。
“他,才是真的堵着门打!”
周武王唏嘘啧舌,传中的以逸待劳,叶辰绝对是个典型,来多少灭多少,天魔柱是一个通道,如今却成了天魔的鬼门关。
叶辰运气还是不错的,竟真还有轮回人,苍龙族一个、巫族两个、麒麟族一个。
除他四人,至今未寻到第五个。
“你,会不会还有第二尊天帝。”
“别,真有可能。”
“看圣体架势,是准备搞一拨大的。”
“也对,他有那个实力。”
诸天人议论纷纷,多有人握着记忆晶石,时刻准备拓印画面,这么次天魔入侵,基都是尸山血海,但这次,都很有底气。
天帝未见,大帝倒是又来一拨。
还是九尊帝,出魔柱的瞬间,便集体皱了眉,未等有所反应,便中了梦道幻境,那便是鬼门关了,不等恢复清醒,便被叶辰的轮回,化解成虚无了,死的无一点儿痛楚。
“一尊天帝,十八尊大帝,啧啧啧。”
夔牛咧了嘴,这战绩,哪尊帝能比。
“弟妹,要特产不。”
猿皇就很有情调了,杵在瑶池的身侧,如这问题,那厮已问了不下几十遍。
也得亏瑶池好脾气,不然,一巴掌能给他送出银河系,这只猴儿,忒欠揍了。
嗡!嗡!嗡!
魔柱的嗡动,还在持续,每隔一段时间,必有天魔大军走出,气势汹汹而来,便又组团入鬼门关,看的世人已心无波澜,天帝都镇压了一尊,十八尊帝都被灭,还有啥能让他们震惊,比起先前,这都是些场面,
足有九日,叶辰未动弹。
这九日,不知多少天魔被屠,许是灭的多了,魔柱中走出的天魔,发少了,这个天帝级擎天魔柱,也有它的承受极限的。
“一支天魔大军,被灭了干干净净。”
世人多啧舌,有一尊大将守在魔柱门口,就是好使,来多少杀多少,天帝来了一样照灭,守株待兔的打法,圣体用的很溜。
第十日,叶辰才起身,一步步渐行渐远,而身后的擎天魔柱,也随之轰然崩塌。
叶辰走了,荒女帝也走了,是在世人敬畏的目光下,消失在星河彼岸的。
这九日,演绎的是神话。
英雄虽已迟暮,可其传是不朽的。
回了大楚,叶辰施了道化万千和逆世轮回,化掉了轮回人的天魔血脉与记忆。
至于轮回的龙爷,他无能为力。
只因龙爷,是货真价实的天帝,其记忆乃不灭的烙印,以他如今的修为,还无法化掉其血脉记忆,若证道成帝,或许有可能。
“他,还能回来吗?”
玉灵与慕容妙心都在,泪眼婆娑。
林诗画也在,龙爷乃是她的师尊。
“能。”
叶辰微笑,施了大神通,化灭了轮回龙爷的元神,只留一缕魂,又彻底封印,他的回答,底气略显不足,天帝级天魔,他能杀能屠灭,但化血脉记忆,他着实无能为力。
两人捧着那缕走了,都泪流满面。
玉女峰,又堕入了平静。
还是那棵老树下,叶辰在静静刻着木雕,白发白胡须,都随夜风微微轻拂。
叶灵依旧拿着拂尘,能拂去叶辰肩头的灰尘,却抹不去那份苍老,他的父亲,寿元极尽枯竭了,也只剩两百年的寿命了。
夜里,他又上了玉女峰巅。
这一去,便是十年未归,未曾悟道,只看帝道门,近千年了,还是不知缺了什么。
有那么四个字,只他能懂:穷途末路。
他走到了尽头,对道的参悟,早已超荒女帝,可那条路,还是断的,极尽想要延续,却不知用何铺路,无人能给他指引。
“荒古圣体一脉,真的不能证道成帝。”
多有路过的人,能隔着层峦叠嶂,望见叶辰苍老的背影,明明已超了帝,为何不能证道,以他的实力,早已能做到了啊!
“究竟能否证道,我都快撑不住了。”
冥绝轻喃,叶辰白衣白发,他又何尝不是,昔年与帝血拼,也献祭了寿元,虽比不上叶辰的多,可于他而言,几乎是部了。
这些年,若非续命丹药撑着,他早已老死。
不止是他,白芷、猿皇、夔牛、剑神、剑尊太多太多的人,都已寿元无多。
哎!
伴着一声叹息,冥绝转了身,进了一座石门,已然撑不住了,他需要自封了。
如他这般,太多人都堕入了沉睡,欲以此,来保留那可怜的寿命,期望再醒来时,能多续命之法,至少,也要等到后世崛起。
白了,那是苟延残喘的活法。
不是所有人,都能这般活下去。
帝之下能自封,大帝却不能,只因帝是至尊,帝的帝道源、神力、道根、元神、法则,是能侵蚀封印的,根就封不住。
苟延残喘的活法,帝是不屑的。
至于道祖和冥帝,是例外的,使命使然,天冥两界需要他们活着,两界也有助他们自封的神力,至于若曦,是例外中的例外,她早已超了大帝的领域,已悟透了永恒。
“来天界吧!吾将你封印。”
道祖悠悠道,传音了叶辰,寿元已无多,那便换个法活着,以此争取时间,搞不好多年后,他们能想到帝道门缺了什么。
玉女峰巅,叶辰未动。
准确,他又变了形态,那飘飞的白发,化作了黑色,白胡须已不见,褪去了圣体血脉,时隔几百年,又化成了仙武帝尊。
轰!轰隆隆!
宁静的大楚,又不平静了,极道的帝威,无限蔓延,不少人闻之,结伴而来。
“你丫的,又来添乱。”
冥帝揉了眉心,道祖也不免干咳。
看得出,叶辰是被动换轮回,是会耗损寿元的,如上一回,直接丢了百年寿命。
无需去问,这次多半也一样,就寿元无多了,如今的叶辰,经不起折腾的。
帝尊不语,只仰看缥缈的帝道门,他换轮回出来,就是来看圣体的帝道门的。
“前辈,帝道门究竟缺了什么。”
瑶池已显化,满眸希冀的问着帝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