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她来了,又走了。
都是那么轻易而不留痕迹的事情。
“我妹妹”
沈闻风几次开口终于出来,“我妹妹自就有偏执症,所以她爱上苏时安后,就疯了。”
是真的疯了,为了爱情而不择手段。
一听到苏时安爱上了白薇薇。
不仅勾搭苏塘出卖他们的信息,最后失败了,直接拿着从美国运回来的枪。
守在苏时安的门口,只是为了杀白薇薇。
“我不让她因为神病而得到保释,而是让她进入监狱忏悔一辈子。”
对沈夏来,死不可怕,最可怕是一辈子都在监狱里。
“无论是我还是苏时安,都是伤害你的人渣,你来能过得幸福无比”
到这里,沈闻风突然有些鼻酸。
他仰头望天,声音哽咽,“如果你不曾遇到我们就好了。”
如果不遇到他们,白薇薇不会爱苏时安爱到遍体鳞伤。
如果不遇到他们,白薇薇也不会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却因为他妹妹的疯狂,而丧命。
他们都是凶手。
没有一个人例外。
沈闻风从来不知道自己能爱一个人那么深。
而且等到她死了,他才真正发觉,失去她后除了剩下满腔的悔恨,剩下的一切都失去意义。
余生无她,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而已。
等到隔天早上,沈闻风一身露水离开。
苏时安还是没有出现。
沈闻风也清楚要来面对这个葬礼需要多大的勇气。
而苏时安显然没有这份勇气。
可是一天过去了。
两天。
一个星期。
一个月
苏时安竟然还是没有出现。
沈闻风终于觉得不对劲,他敲开苏时安的家门。
打开门的是保姆。
“苏时安呢?”沈闻风是真生气了。
葬礼当天,他不出现已经非常过分。
都过去一个月,他连去墓地看一眼都没有。
人走茶凉,苏时安这也凉得太快了吧。
保姆有些害怕,也不知道要怎么,所以只能侧过身体,让沈闻风进去。
沈闻风阴沉着脸,气势汹汹走进去。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沈闻风突然脚步顿住,屋子里,放了很多糖葫芦。
都插在稻草靶子上,将整个屋子装扮得可怕红火。
然后他看到苏时安坐在沙发上,他脸色很白,白的很不正常。
而身体出奇的消瘦。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苏时安脸上那些锐利的神气都消失了。
只有疲惫,憔悴,还有满脸温柔到诡异的笑意。
他轻声细语对着空气:“薇薇,我今天又买了一些糖葫芦,你能多吃两根。”
沈闻风站在原地,突然之间,愤怒变成了悲哀。
苏时安仿佛看不到沈闻风,他拿起一根糖葫芦递给空荡荡的对面。
“不过只能吃两根,不然你吃不下饭对身体不好。”
沈闻风看了一眼没有人的地。
突然之间,眼泪涌上来,沈闻风咬牙:“苏时安,你醒醒。”
苏时安将沈闻风当作空气。
他眼里的白薇薇,正在巧笑嫣然地对他:“苏时安,买这么多糖葫芦我只能吃两根,你也太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