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恨不得将她立刻拉上床。
白薇薇挑眉,“你可真是猴急。”
顾南黎面无表情,眼神依旧寒气逼人,可惜他躺着的姿态,太过疲惫而憔悴。
反而不怎么吓人了。
白薇薇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的嘲讽,然后伸手将他的枕头抽出来。
顾南黎因为身体虚软,一下就倒在床垫上。
白薇薇将枕头扔到地上,对一旁吓呆的护工:“找个低一点的枕头,不要太软的,温白开二十四时备着,被子拿新的,多拿几床。汗湿了就换。”
她有条不紊地吩咐着他的下属。
好像是不知道自己在谁的地盘上。
而且他跟她做生意,也不过是个口头约定。
这种约定随时都能撕毁,她竟然一点都不怕,他让她来只是为了谋杀她。
这个女人有时候明,有时候又像是蠢货。
白薇薇给顾南黎换上了枕头,然后一手撑着他的后脑勺,轻轻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
他的手无法维持太久抓着她,所以已经松开了。
而白薇薇顺手给他弄伤冰袋,并且给他嘴里塞上了温度计。
伸手又将他的睡衣给扯开,将被子盖在胸口下,并且随口:“你需要散热,宝贝。”
顾南黎没有反抗,他脸色红的不自然,眼神却清亮得透着水汽,让人想起幼仔的狗。
白薇薇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黑发,语气温和了不少,“发个烧而已,不用担心。”
顾南黎脸色沉了下去,生冷无比:“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这么轨的举动,没有谁敢摸他的头。
这个地是致命的,也是冒犯的,
虽然他脸色异常阴沉,但是他叼着体温计,话语太过含糊,反而一点吓人的效果都没有。
白薇薇调笑一样,继续伸手揉着他的头发,将他的黑发都给揉乱了,“好了,二哈,你还想不想睡我了,别那么防备,反正我真要杀多的是机会。”
她的是先前,他睡在她身边的时候。
那个时候,她如果真狠心下去,可能真有机会杀了他。
只是可能,毕竟面对真的死亡威胁,他的反应神经哪怕是在睡梦里还是很厉害的。
顾南黎一时脑子卡壳,什么二哈?
而白薇薇已经低头,将他嘴里的体温计抽出来,看了一眼温度,“三十九度,你烧得可真厉害,让医生来输液。”
顾南黎脸色一变,“我不输液。”
白薇薇回头看他,就跟在看智障熊孩子一样,并且不怎么在意:“输液怎么了?怕有毒,还是怕针?”
顾南黎身体一僵,手指攥了一下,才:“我只是缺少睡眠。”
是的,他怕针。
谁知道了,这么弱智的弱点他不会泄露出去。
白薇薇一脸了然,“怕针没事啊,多少六岁前的孩子都怕,你只是其中一员并不丢人。”
这还不够丢人?
都六岁前的孩子了,他已经沦落到跟六岁前的孩子一起比较了?
顾南黎也是脑子烧糊涂了,平日里一个蛮理智清醒的人,被折磨到神智不清,都被白薇薇带着节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