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实在不想人话那吱一声也可以。”
重九斤的喊话仍然没能得到任何回应,她难掩紧张焦急的向张队确认“你们确定手术室肯定安?”
加里曼瞥了重九斤一眼笑了笑随即留下一句“你反应倒还挺快。”话音未落完加里曼已如一道疾风消失在重九斤眼前。
“什么意思?”这次换重九斤不明白了,一下子紧张起来“发生了什么?”
“你留这儿,千万不要到处乱跑。”张队长完也追了过去,留下一头雾水的重九斤。
一眨眼的功夫这一层楼埋伏的警卫都行动起来了。
“快!”
“在通风管道里。”
“二队,三队,封堵所有出入口。”
重九斤抬头,天花板上竟然出现一道道黑色脚印,速度极快,就像是被泼洒的墨汁。
脚印从手术室向一直延伸向外,来急伴随着咚咚的声响,天花板仿佛随时可能被压塌。
“追。”
住院大楼的Vip层整体呈大圆套圆的圆环结构,因为是顶楼,最上层就是空中花园和停机坪,为的就是便达官贵人们进出,对互助会的人来这里也是撤离的最佳出口。
埋伏在各个角落的警卫都蹿了出来,重九斤都好奇空荡荡的走廊怎么就能藏起来那么多人。
这么看来互助会会有第二波夜袭以及手术室被闯入一事加里曼和张队早有准备。
咚,咚咚!
走廊上的通风管道咚咚作响,不用看也知道有人在里面打斗。
有西被困在通风管道内正视图冲破包围圈。
手术室反而很平静。
砰!
天花板骤然出现一道缝隙,裂缝逐渐扩大,黑色脚印走到走廊尽头被不知什么西堵了回去,又饶了回来形成一个回旋,整块天花板犹如被刷上一层黑色墨汁。
“队长,已经完成标记。”
“好,这次看你们还能往哪儿跑。”刚才跑远的张队长又折返跑回来了,“圈住,收紧封锁。”
天花板的裂纹持续扩张。
“那是什么?”
天花板不断有建筑碎屑掉落,留守的警察举着枪警惕的盯着天花板心的避开掉落物。
如果不是张队叫了人拦着重九斤,她此时肯定已经冲进去了。
这会儿她已经回过味来,这依然还是一个局,她爸爸现在就是香喷喷惹人垂涎的肥肉,纯天然诱饵,安管司不可能拿在手里还不知道用一用。
互助会的人不愿意罢休当然会再次上钩了。
看得出安管司对互助会非常重视,不想错过这次抓捕机会。
黑色脚印分散遍布整个天花板。
重九斤隐约能听见嗡嗡声,像是鼻腔发出的低吼
手术室周边的人被抽走了一半参与追击,原集中的防御力量迅速分散。
重九斤站在手术室门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她不管这些人有什么计划,只要熊猫再不回话她立刻冲进去。
至少要确定老爸的安才行。
手已经放在门边随时准备用力推的时候脑海中传来一声“吱——”
呼重九斤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然会觉得一只熊猫的吱吱叫宛如天籁。
“发生了什么?”
“吱吱——”
“人话。”
“手术还在进行中,有怪物闯入”
得到熊猫回应重九斤更紧张了,“什么怪物?”
熊猫还没回答,另一道声音从她身旁传来。
“别担心,你父亲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他。”这声音让重九斤立刻生出警觉,一股冰冷的杀意靠近。
消音枪的闷响声,连续七八次,重九斤转身的一瞬就愣了,死死的看着前大拇指和食指竖起中指凭空做出扣扳机动作并成功射杀一众警察的人。
几声沉闷的枪响,好几个警察被忽然反水的同事枪击倒地。
开枪的人还穿着警服。
就在几分钟前他还曾好心的安慰过她。
这一转变令在场的警察包括指挥行动的张队长都愣了,谁也没预想过这一幕的发生。
锋利的匕首抵在重九斤脆弱修长的脖颈处,被划破的白皙皮肤渗出鲜红的血液。
“不想她死就立刻解除手术室防御。”
“陈跃你疯了?”
一起出生入死的同事毫无预兆的反水枪杀同伴让一众警察一时间难以接受现实。
“没想到你是互助会的人。”
“我也没想到张队你竟然和安管司来往过密。”
加里曼和另一名觉醒异人仍在追击黑色脚印,手术室门口七八个警察倒在血泊之中。
“他们可能需要立即止血治疗,张队你爽快一些也许还有几个可以活命,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应该不会希望他们就这样死在你面前吧。”
这名警察简直是个神枪手,近距离突然射击仍然点**准,枪枪击中腕部和腿部,解除了警察们的作战能力和行动力。
这人握着匕首的手紧贴着重九斤的脖子,“我只需要再用力一点点,锋利的匕首就能切断大动脉,她就死”
重九斤在对话时双手一直向上紧紧抓着对勒脖颈的胳膊,猛地一仰头后脑勺猛撞对面部,借机旋身,右手抓住这人的头部,她还没来得及出手。
一道红褐色身影忽然蹿出,二话不直接抱脸。
熊猫可真是厉害了,重九斤考虑给它换个名字,抱脸团子才名副其实。
众人只见刚才还无情冷酷挟持人质提出无理要求的陈警官忽然不知为什么抱头痛呼啊啊大叫。
重九斤趁机挣脱挟持。
那警察声音凄厉痛苦无比,不断扑打脸部,摇摇晃晃摔倒在地不停翻滚,没一会儿忽然就停了下来,身下溢出一滩血迹。
艰难翻身露出插着匕首的胸口,双手抱头手指蜷缩,看起来像是胡乱扑腾倒地时在混乱中被自己的匕首割断了大动脉。
死了。
众人看向重九斤,什么情况,什么狗屎运?
“二队的人呢,还愣着干什么,立刻把伤员送去治疗。”
张队长走向重九斤欲言又止,刚张嘴话没出口时手术室的灯灭了,艾丽娅走出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