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斤探望过父母之后离开三院返回湾仔巷的烧烤店,躺在沙发上在个人终端打开见习死神app界面。
张队长这段时间不知在忙些什么很少露面,与他有关的任务自然也是停滞不前,不过这个任务并没有时间限制,重九斤也不着急。
她每天帮死灵们跑跑腿,完成心愿之后送他们去安息,重九斤的灵能点数平稳缓慢的增长,已经逼近点,看着余额点数她嘴角微微上扬。
“余额15怎么能算是逼近?”死导实在无法理解。
“四舍五入你不懂吗?”
重九斤回答死导时视线不断瞥向副标志,要不要进去看看北郊垃圾场副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格瑞斯到底死了没。
重九斤摊开左手掌心,数字早已经刷新恢复成3,可她无从得知被祝福的人是不是真的应验了,真是令人放心不下。
“若是你送出去的祝福应验了,不出意外的话死去的生灵会被你自动接引换算成相应的灵能点数。”
“换句话我的灵能点数余额会增加?”
“是的。”
“你怎么不早。”重九斤回忆这段时间忽然弹出的灵能点数增加提示,历史信息每周清理一次,现在已经找不到记录了。
“这太不科了,能重新设定吗?”
“这是你个人终端的基础设置,你可以自行更改。”
重九斤闻言立刻行动起来。
这几天没什么大任务,重九斤正考虑要不要再祝福自己一次,可是又担心这祝福引起的随机任务难度太高,两星还能搏一搏,万一真的来了三星或者以上,一不心把自己玩到灰飞烟灭就不好了。
更重要的是大考临近,考这件事对重九斤来仍是重中之重,她不想节外生枝。
改了历史信息自动清理的设置,重九斤打开任务列表仔细查看可以选择的任务。
“叮咚~~”
“叮咚~~欢迎光临”
楼下烧烤店的门铃响个不停,这些天来了不少老顾客无视‘家有事暂不营业的告示,不死心的按门铃求烤串,重九斤决定无视之。
今天这门铃响了一阵没多久却换成了叫门“九斤,九斤快开门啊!”
重九斤跑下楼,拉开店门,是隔壁店铺的老板娘,在她身后是站着两个风尘仆仆的陌生人和陈燕。
重九斤看向陈燕,她是被马修和重九斤从北寨救回来那个女孩的母亲,也是当时寻人任务的委托人,可千万别是那位幸存女孩出了什么事。
“九斤,他们要找马修”
老板娘这边话没完,其中一人急切的上前一步“我找马修侦探,请一定要帮帮我,拜托了。”
“九斤,你先招呼着,我店里还忙。”
“诶,谢谢老板娘。”
重九斤把三人请进店里,心里挺意外的,没想到侦探社竟然还真有生意上门“别急,先进来吧,慢慢。”不是自己救出来的幸存者出事,重九斤一下放松多了。
“马修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我只能冒昧把人带人过来,希望你们能帮帮他们。”
自打马修和重九斤把失踪的女孩送回家之后,陈燕一直心怀感激,一心认为是白夜侦探社把她从绝望的深渊拽了出来。
陈燕对两个风尘仆仆的人道,“你们别急,白夜侦探社能破获警察也办不了的案,一定还有机会找到人的,别放弃希望。”
重九斤可不是陈燕,她不可能打包票,不过送上门的生意她也不想断然拒绝。
“你们要找谁?”
“我女儿,为了找到我女儿这八年来我们一家子跑遍了大半个华夏。”
面前一头白发,脸上满是褶皱的大爷其实只有四十多岁而已,看上去却六七十了一般。
“我妻子两年前去世了,她生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找到失踪的女儿,怪我,都怪我。”男人着低下头,沙哑的声音平静压抑之下是难掩无奈的自责。“是我不好。”
重九斤的视线过红了眼眶的男人看向他身后,很快收回视线,犹豫几秒后回道“这个委托我社可以承接,不过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找到人的可能性并不高,只能是尽力而为。”
“我知道,八年了,也许她已经发生意外,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男人的声音哽咽更加暗哑“我都明白,可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无论如何我要知道她现在过得如何,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我心不安。”
男人握着水杯的手微微颤动。
重九斤点点头,“是这样的按照我社规矩,需要提交订金确定委托任务。”
“委托订金3,童叟无欺,无论任务是否完成这笔定金概不退还。”
侦探社的收费虽然弹性幅度很大,看社长心情可是订金金这三千元却是死规定,不给不干活。
面容苍老的男人稍有犹豫很快又下定了决心从大衣内口袋掏出一叠钞票,一张一张仔细数了“我能见见你们社长吗?”着他四处张望。
重九斤微笑着睁眼瞎话,“不好意思,社长今天出外勤不在,侦探社业务很忙,如果不是陈阿姨特地带你们过来我是不会下楼开门的。”
男人呼吸加重捏紧手里的钱稍作犹豫随即向前递了递按在桌上,“这件事就拜托白夜侦探社了,只要只要能找到我女儿,要我倾家荡产也无所谓。”
“寻人需要一些资料,请问有失踪女孩的照片吗,还有这张基础信息表格麻烦填一下。”重九斤递出去一张表格,“表格填完后请把你们能想起来的有关您女儿的事都写在表格后的空白处,细节资料完善找到失踪者的机会大。”
“现在能,您女儿是怎么失踪的吗?”
“八年前,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夜,她和家里人闹别扭离家出走,是我的错,我追出去晚了一步,就晚了一步,该死的那之后再没有她的消息。”男人讲述的声音里满是真切的懊悔。
“是我的错,不应该疏忽大意,孩子不懂事,我不应该疏忽大意的是我的错我的错”男人反反复复的念叨这几句,双手放置在膝盖上紧握成拳,因为太用力而青筋鼓起。
陈燕听着这番讲述悄然转身抹了抹眼泪,想起自己女儿失踪那段时间,只是一个月她都受不了,难以想象八年要怎么渡过,这样的经历太痛苦了,“既然你们话了,那我就先走了。”
重九斤起身将陈燕送出店门口,“陈阿姨,他们是你的朋友?”
“不是,我门是在失踪人员家属疗愈组偶然相遇,他们主动找上我打听是怎么找回我家孩子的。”
原来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