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箭几乎是擦着史洪山的鼻尖飞了过去,险之又险。
同时史洪山双手向后一撑地面,金之力凝聚脚尖,一脚飞踢,丹劲勃发,脚尖精准的避开了刀刃,踢在鬼头大刀的刀面上。
鬼头大刀震荡而起,归剑畴却是不管不顾的继续前冲,头一低,肩膀一横,如蛮牛般的撞在了尚未来得及起身的史洪山身上。
“嘭!”
再也无力变招闪避格挡的史洪山,当即就被撞得飞了出去,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就涌了上来。
强忍着把鲜血咽了下去,还没来得及平复一下翻腾的气血,赫连侯、赫连敦兄弟又躲在大盾后面,一左一右的攻了上来。
归剑畴的鬼头大刀,游韵儿的连珠利箭,也如跗骨之蛆,接踵而至。
赫连兄弟守多攻少,两面大盾上下翻飞,护持己方三人的同时,不断地干扰史洪山的视线,配合归剑畴和游韵儿的攻击。
归剑畴则是悍不畏死,只攻不守,一把鬼头大刀被他舞的呼呼生风,勇猛狂暴,状若疯虎,让史洪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全力应对。
游韵儿的利箭虽然威力较小,却也是附着着金之力的,且精准无比,箭箭都直指要害而去,令史洪山不胜其烦,起到了极大的干扰作用。
在归剑畴四人的默契配合下,一开始就大意受伤的史洪山,再也无力扭转乾坤,只能采取守势,苦苦支撑。
被一个抱丹境中期和三个抱丹境初期逼到这个份上,让史洪山感到无比的耻辱和愤怒。
他怎么说,也是抱丹境后期的强者啊,说实话,就算等闲个抱丹境中期联手,他都不见得如此狼狈,又不是没打过。
但是,愤怒归愤怒,他能怎么样呢,他也很绝望的好么?
这几个人,配合的默契无间不说,一个个的还打架不要命,尤其是那个用鬼头大刀的抱丹境中期,简直疯狂。
面对比自己高出一个境界的敌人,竟然只攻不守,将自身的安全全都交给了两个只有抱丹境初期的盾战士,简直就是在以命相拼。
劳资认识你么?你谁啊?
素不相识,素无恩怨,上来就这么不死不休的拼命,至于的么?
多大仇,就问你多大仇?
偏偏就是这份疯狂,让归剑畴的战斗力飙升,几乎就要达到抱丹境后期的战斗力了,换句话说,这也是个能越级战斗的主儿。
再加上赫连兄弟和游韵儿的助攻,史洪山能不悲催么?
现在只盼,史长河或者史洪河,能够尽快解决对手,过来帮自己一把,替自己解围了。
想要靠自己的力量翻盘,难了!
史洪山和史洪河,都在盼着队友能尽快解决对手,尽快来帮自己的忙,但是当他们忙里偷闲,将目光望向队友的时候。
心都凉了,哇凉哇凉的啊!
史洪山的嘴角还挂着血迹,一身衣服已经成了乞丐装,身上到处都是刀伤,大腿上还有一支折断了的利箭。
虽然伤势都还不是很重,但是看那模样,却是相当的凄惨。
史洪河看上去倒是没有那么狼狈,但是左臂软绵绵的耷拉着,显然是被蒙山石的大锤砸断的。
右手中的长剑也已经断成了两截,嘴角流血,脸色惨白,伤势竟是比史洪山还要严重。
好吧,眼看这哥俩相互之间是指望不上了,一个比一个混的惨啊,谁救谁?
比惨还差不多。
于是史洪山和史洪河,一边拼命挣扎抵抗,一边不约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他们唯一的靠山,半步化罡的史长河。
那可是半步化罡境的强者,怎么收拾一个普职境巅峰的小子,以及几个半废的抱丹境,需要这么久?
然而下一刻,他们就都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差点晃瞎了狗眼。
他们看到了什么?
那个普职境巅峰武者,在他们眼中随手可灭的小子,竟然跟他们的叔叔,半步化罡境的史长河,打得有来有往,难分高下?
而且,战况是相当的激烈,双方显然都打出了真火。
那个普职境巅峰的小子,一副也是破破烂烂的,比史洪山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刀伤、烧伤也比比皆是。
但是他们的叔叔也好不到哪儿去,史长河衣服上、身上的伤口,也不见得就比江风少了,甚至连头发都竖了起来,脸上一片黢黑。
这模样,怎么看都像是遭雷劈了!
长河叔,您装比了?
妈呀,这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一个比一个妖孽?
同境界的蒙山石,吊打史洪河也就算了,毕竟同境界战斗力也有高有低,这算是遇上了高手。
低了一到两个境界的归剑畴等人,吊打史洪山也算了,毕竟是人多打人少,团队合作,打了史洪山一个出其不意。
但是区区一个普职境巅峰武者,竟然跟史长河这个半步化罡就算是抱丹境巅峰吧,打的旗鼓相当、不分伯仲算怎么回事儿?
这也太不真实了!
这可是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啊,怎么做到的?
还有,那小子枪上的雷之力,身上的风之力,脚下的土之力,三种自然之力具现化,我就问你,怎么做到的?
不是说,自然之力具现化,是化罡境强者的标志么?
一个普职境就玩得这么溜,算怎么回事儿?
还有没有天理了,我要举报,这小子开挂,有没有人管?
震撼之下,史洪山和史洪河心神都受到了强烈的冲击,防守间难免出现失误,身上顿时又多出了几道深深的伤痕。
剧烈的疼痛,终于让他们回过神来,赶紧收回目光,打起精神,全力的防守着,期待奇迹的发生。
那小子就算有点古怪的能力,但毕竟只是普职境,比持久的话一定不是长河叔的对手,我们只要坚持住,就还有希望。
是的,还有希望,一定不能放弃!
史洪山和史洪河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做着心理暗示,让自己能努力的坚持下去。
但是,然而,很可惜
他们的长河叔,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坚持久,很快就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