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为什么?因为你这个家伙就是个妖怪!”
兴许是怕袁逆在一刀捅下来,顺了口气后余宝胜终是出了一句话。
“……”
袁逆沉默,他想他知道余宝胜的想法了,无非是他的来历罢了,大爷生前虽从未提及过他的真正来历,但是有果子在袁逆比谁都清楚自己怎么回事。
但这!不能成为余宝胜这个家伙背叛家人的理由!
“噗!”
一把将刀拔出,疼的余宝胜脸皮抽搐。
“呼…!”
深吸一口气,“強和辫子姐怎么样了?”袁逆面目森寒道,对的回答如果不能让他满意,那么…
“都在城内好好的,我并没有亏待他们。”
感知到袁逆身上散发的冷意,余宝胜紧忙回答,如果有希望,他还是想活下去的。
袁逆又问了两人的住处以及当年那几个凶手的情况,余宝胜也都是一一答复。
“你…还有什么想的吗?”
得到自己想要的,袁逆最终问道,刀刃已是架在了对脖子上。
“果然么…”
余宝胜惨笑,随即用哀求的语气,道:“我希望你不要伤害我的妻女,她们是无辜的。”
瞧着余宝胜那哀求的面孔,袁逆森寒的面孔抑制不住的抽动。
“噗…!”
“你的家人是无辜的,那你怎么不想想当年大爷是否无辜,他们不是你的家人吗!!”
袁逆面目赤红,声音已是嘶吼。
而余宝胜,则是一脸惨然的捂着断掉的手臂,豆大的汗水顺着鬓角不断流下。
后悔…要他没后悔过那是不可能的,当初谁也不知道那几个家伙竟然会动辄杀人!可做了,就是做了,他已经回不去了。
“不要!”
一道意外的悲泣声突然响起,余宝胜的妻子冲了出来护持在余宝胜身前,一脸畏惧哀求的看着袁逆。
“袁…袁逆,如果宝胜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我们可以补偿你…请你不要在伤害他了…”哀求的语气。
余宝胜惊颤的看着这一幕。
“惠…惠你快走!”
“不!我不走,要死我也要和老爷死在一起!”
“既然这样,我就成你们二人!”
此刻的袁逆已是怒气上头红了眼,瞧得二人上演的苦情戏眼中没有一丝怜悯,长刀作势便是刺下。
“叔…叔叔。”
一道怯弱的声音响起,袁逆心间一颤,长刀停在惠胸前。
缓缓回头,禾的身影出现在门后,正半探着身子一副胆怯的样子看向院中,在那一双明亮的大眼睛中,袁逆看到了脸色狰狞的自己。
“禾…快,快回去!”余宝胜颤声道,他从未有这一刻这么害怕过,害怕失去自己的所有。
在这一刻…他体会到了袁逆当初的感觉。
踏步,向那道畏怯的身影走去。
“别…不要!袁逆你有种冲我来!禾她还是个孩子啊,不关她的事…”余宝胜泣不成声,拖着重伤之躯向前爬,试图阻止袁逆。
而他的妻子惠,瞧得这一幕更是奋不顾身的冲向自己的孩子,只不过刚到袁逆身前…
“扑通!”
“…惠!!”
一声悲呼,余宝胜只觉一股热流顺着腔腹上升,哇的一声吐出口鲜血,整个人失去力气般躺倒在地,眼睛却始终认准一个向。
“不要…求你…不要…”
袁逆已是走到房门前,抬手将的人儿推入屋中。
“咔哒…噗!”
……
离开这座已是散发血气的府苑,袁逆马不停蹄的赶往余宝胜供述的地点,随即袁逆分别见到了他那两位儿时的故人。
不过他并未现身与二人接触,只因早已物是人非,他又何须空断肠?只要他们安好便罢了。
静静的看过一会儿,袁逆离开准备今晚的最后行动了,那个余宝胜他最终还是没有杀死,仅是砍了一手一腿,让他忏悔余生吧。
兴许是他心软了,无法当着一个天真女孩的面毁掉他的家庭,不过他也没轻饶了余宝胜,这是对他的惩罚。
根据得到的消息,当年杀害大爷等人的家伙共有五人,这么多年已经有两个殒命,还剩下以当年大哥为首的三人,所幸实力并不是很高,除那位大哥是八重练血,其余二人不过练血四重罢了。
那三人今晚正在一处名为胭香楼的风流场所,没用多久袁逆便是找到了那处胭香楼,与引嫣阁比较,这胭香楼无疑低俗的,真正的烟花之地,仅是在门外都能听到里面传出的追欢卖笑之音。
“哟,这位爷好面生的呢,请问是来找哪位姑娘啊?”
刚一进门,龟公便是屁颠屁颠的跑到袁逆面前嬉皮笑脸道。
“带我去找韩臣三兄弟。”
袁逆扔出一枚金叶道。
“嘿嘿,不知这位爷与韩大人是…”龟公并没有立马照做,而是打探起袁逆的底细。
“哪来那么多废话,带我去!”
袁逆没好脸色道。
“是是,这位爷您跟我来。”
瞧得袁逆不好惹的样子,龟公没敢再问,典型的平软怕硬。
“这位爷,这里就是了,的帮您叫叫?”
龟公将袁逆领到二楼一处房门前征询道,只因里面正传来靡靡之音,不用问也知道里边在干什么。
“没你的事了。”
袁逆挥手道。
“那的告退。”
龟公紧忙溜了,他最不远接触的便是这些武府的家伙,难伺候的要死,不过出手却又个顶个的大,他也不得不笑脸招呼着。
显然,这名龟公将袁逆也是当成武府的人了,而且还是那韩臣的熟人,不然他也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将人领来。
微闭上眼,倾听着门内的情况,袁逆长刀已然在手。
玄铁黑棍已经损坏了,他还没来得及重铸,而这柄长直刀是常家补偿他的武器,一柄良刀,材质虽然与玄铁棍比不了,但也比寻常的武器强很多,而且用来砍人正好。
个人喜好而言,袁逆是喜欢以棍类当武器的,但不代表其它的武器他就用不了,只不过不罢了。
“砰!”
屏气凝神,袁逆一脚踹开了房门冲杀了进去,近前的便是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匍匐在桌上,身下是一位同样衣衫不整的女人。
没有二话,袁逆挥刀便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