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寂的森林中,一个身披黑色服饰的男子打量四周,平静的眼眸下久久看着某个向,他身后竖着一棺椁,他面无表情道:“死者复活,这是通灵术秽土转生吗?”
秽土转生,是拨乱阴阳、逆转往生轮回的禁忌之术,亡灵应长眠,而他们被人唤醒,逗留人间,唯有响应施术者的愿望,完成能重归秽土。
如今复活不久,自我意识还得以保存,可意识一旦消散,他们这些长眠者便会沦为施术者的傀儡。
到那时,将他们称为行尸走肉也毫不为过。
“必须在意识还保留的情况下,让施术者解除秽土转生之术。”
男子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仅有地面残存的一道气旋表明他刚才出现在这里。
而与此同时,五影村联盟的数支部队各自集结在荒原一带。
情报部队,侦查部队,奇袭部队,医疗后勤部队,第一至第五部队,合计八万忍者。
如此庞大的原生力军,随便放在哪一国都能让一国轻易化为乌有,但面对这些复活的英灵,他们却不得不郑重行事。
他们面前除了白绝大军外,还多有一群早应归于尘土的亡灵大军。
气氛肃然,每个人脸上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也不怪他们,这些因存在记忆中的面庞却突兀出现在他们面前,怎叫众人不惊异?
许多年轻忍者或许不认识这些忍界史上的传,但诸如土影三代目大野木等刃界元老还是能认出其中一些熟悉面孔。
不容他们多想,白绝大军早已蠢蠢欲动,牵动着大战爆发,几只部队分别和这群秽土转生而来的忍界前辈交上了手。
长袍男子在林间奔走潜行,忽然他眼帘微垂,身子如飞燕般闪到一旁,迅速避开从身后飞来一记雷击,看着来人,语气平静:“佐助,你来了。”
“鼬,果然是你!”腰间系着一条紫色绳腰带的俊郎青年冷哼道,话间,眼中厉色如锋。
“看来你成长了不少。”看着对的瞳孔,鼬继续道:“时间仓促,我可能没时间回答你心中的疑惑。”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佐助握着腰间的草薙刀,万花筒写轮眼开启。
鼬看了他一眼,微微低眉,道:“我还有事情要办,办完之后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着,鼬纵身一跃,踩在树冠上疾驰远行,佐助咬咬牙,眸子恢复原状,迅速跟上。
两人飞奔了近四五里,佐助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秽土转生术,复活的不仅仅是我。”长袍圆领围住鼬的下颌:“我大概了解发生了什么,必须得阻止施术者才行。”
佐助无心听他话里的意思,他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鼬死前跟他的那句话:“对不起,佐助,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这句话就如同梦魇一样困扰着他,每次闭眼都是鼬死在自己怀里的场景。
不知道为什么,每回想起那一刻,他就痛得心如刀绞。
佐助瞪着他,近乎嘶吼:“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换来的却只是鼬的平静一笑。
佐助微怔,他就这么满不在乎吗?
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兄长,一直瞧不起我吗?!
佐助有些恼怒。
他想起了当初自己时常憧憬的兄长教他使用手里剑的一幕幕,然后画面一转又回到了鼬手刃亲生父母的场景
恨意,瞬间涌上心头!
“佐助,很高兴又见到你了。”鼬莫名其妙的了一句:“把这件事办完,我一定会给你一个解释的。”
话音刚落,鼬就落在了一座山洞前面。
佐助看着他,没有话,跟随鼬进入洞中。
洞内幽静异常,能听见滴答滴答的水声,气氛有些沉闷,但这对于向来喜静的两兄弟来并不感到奇怪。
而此刻原打算在洞中静待战局的药师兜却为眼前的一件事犯难了。
他盯着眼前的一尚未开启的棺椁:“这难道是一具空棺吗?没理由啊,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秽土转生术上只有结印的式,可没讲过通灵术施展后会出现这种突发状况。
这棺椁和其他召唤出来的完不一样,别人的都是木制棺椁,而这棺椁却是某种未知的石矿打制的,上面还缠着寒青色的锁链,棺椁上有着数十个封印。
饶是对于从大蛇丸那里继承了记忆的兜来,这些封印术根不存在于他已知的领域中,他甚至尝试过凭蛮力解除上面的封印,但很快他就发现凭他现在的手段根行不通。
这棺椁铁打不动,火焚冰冻也不能动之分毫。
“恐怕就是连那被称之为忍界之神的一代目也不过如此吧?”
兜被自己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秽土转生,即便是被称为忍界之神的千手柱间也只是一介人类之躯,纵然召唤过来,只怕也和其他秽土转生者无异。
如此一想,兜就更加确信这棺椁极为不凡!
里面躺着的必定是某位不被忍界史上记载的恐怖存在!
要是能将上面的封印解开,放出里面的存在的话,光是想想,兜就愈发期待了。
“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打这具棺椁的主意,忍界史上也有着几个能解开秽土转生之术的忍者,到时候引火**可就功亏一篑了。
如今我已有白绝大军和秽土转生大军,想要将五隐村铲除已经足够了!”
召唤的亡灵大军已经前往战场,势必会吓坏五影村的忍众们。
兜这么想着,心里颇觉稍安。
忽然,兜的眼底露出一抹冷色,嘴中信子发出兹兹的声音:“嗯?有人来了。”
“竟然能找到这里,没想到通灵过来的还会出现叛徒,是保留住自我意识了吗?”
低吟间,似能听见他的冷笑声回荡在山洞的每一处角落,而他的身影却早已隐匿在山洞的阴影之下,宛若亡魂,森冷诡异。
让人没有注意到的是,那棺椁轻轻的摇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