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俗称见面。相门户、面试、对演法。物以类聚,有些人相亲不看外表,会考虑门当户对或工作能力、职业对等问题。就是验证、考察双的职业或社会地位是否相似或相当、话是否通顺、顺眼、般配等。中国民间婚姻民俗。
放下手机,别仰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相亲啊相亲,真是个让人觉得无聊的话题。
前两年他十分抗拒相亲,因为这个事情还跟家人吵了不知道多少次。
但现在随着年龄增长,他渐渐的已经不再抗拒相亲了。
而明天,就是又一场相亲。
对是个在教育机构教拉提琴的老师,和自己同岁。
教拉提琴的
这跟自己完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估计最后也是无疾而终的结局。
算了,还是先看看新番打发时间吧。
半时后
“又是青梅不敌天降?是因为太熟悉所以没新鲜感的原因?”
别嗤之以鼻。
只不过是为了增加戏剧性罢了。
但现在的新番一直这么搞,他反而更期待青梅获胜的番剧了。
话他当年也有个青梅来着,那姑娘叫什么名字来着?
别已经忘了。
就连那个姑娘的长相在他脑海中都已经变得模糊。
只记得,那姑娘静静的,还留着个清爽的单马尾。
裹在蓝白色校服里的身子瘦瘦的,记得是自己对门。
嗯?这不就是自己明天的相亲对象吗?
跟自己对门相亲,想想也是够了。
第二天,别没仔细打扮,但也好好刮了胡子洗了澡,还上还算得体的衣服就去了咖啡馆。
这是少有的不是他去接对,而是两人直接在咖啡馆见面的相亲。
到了地,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姑娘。
没办法,大家住对门,虽然很久没联系,但老妈昨天已经把她照片给自己看过了。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记住对的长相也正常。
刚一坐下,别便主动点餐。
一杯香草星冰乐,一杯拿铁,还有两块蛋糕。
有一一,这西是真的贵。
那么一块,三口就能吃完的西,一块居然就要三十三块钱。
“你好,我叫别。正的,别离的别。”
“我知道。”那姑娘笑容恬淡静,“别,你不记得我了吗?”
别挑了挑眉。
你名字我都不知道,我怎么记得你?
见他没话,姑娘捋了捋鬓角发丝:“我是诗意,诗词的诗,敬意的意。”
诗意
别陷入恍惚的状态。
确实,这是一个让人记忆深刻的名字。
时那个形影不离的青梅不就叫这个名字吗?
话是什么时候没再联系的呢?
毕业,她去了省会初中。
那时候还在联系着的。
是初中毕业吧。
她去国外音乐,从此就再无联系了。
思索间,尘封十多年的记忆逐渐涌上心间。
“啊,是挺久没见了。有十多个年头了吧。现在怎么样?”
很奇怪。
这是个别曾经念念不忘的名字。
这是他的梦,是他的白月光。
他无数次梦到过再见的时候,自己会如何做。
是痛哭流涕?是故作坚强?是指着鼻子骂她冷漠?亦或是相视一笑,就此当作过眼云烟?
但现在,当真的再见到她的时候。
别发现,自己内心毫无波动。
白月光,终究只是白月光。
他记忆深处的那个姑娘,还是穿着大大的校服留着单马尾辫的女孩。
而不是面前这个妆容致留着微波浪卷发的都市丽人。
“就那样呗。”姑娘低头搅拌着星冰乐里的液体,“毕业之后回国,先是去校当老师,然后被挖到艺术机构教孩子拉提琴。”
别有些疑惑:“我记得你的梦想是成为演奏家吧?”
“嗯,毕竟只是梦想嘛。人还是要现实一些才好。”
姑娘笑笑,拢了拢发梢:“你还记得吗?当初你送我的那个玩具提琴?就是因为那个我才开始拉提琴的。”
别怎么可能不记得。
就算他不记得,他的身体也记得。
当初为了送她十二岁的生日礼物,别自己每天都不吃早饭,然后把那两块钱攒了下来。
攒了整整一年。
但买那个玩具提琴已经不够。
于是他又偷拿了老爸几百块钱。
被发现之后他跪在地上被老爸拿着搭毛巾的空心铁管猛抽。
那管子都打断了。
但别还是咬牙没出拿钱干什么去了。
当时看到那单马尾姑娘收到礼物时候的笑脸,他还挺开心的。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不记得了,玩具提琴?那是什么?”
气氛陷入沉默。
姑娘忽然抬头问道:“起来光我的事情了,你呢?你的梦想实现了没有?”
别抿了口甜得发腻的咖啡,微笑道:“每天在游戏公司画着画,然后就这么混吃等死呗。梦想?我没有梦想。”
“这样啊”
看了眼电话,别道:“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跟闺蜜约好一会儿一起吃饭,你先回去吧。”
“好。”
别离开了。
他的梦想是什么呢?
是画画吗?
不是的。
“我也有梦想,我的梦想就是你。”
他没那么宏大的梦想。
他也不喜欢什么艺术。
为什么画画?因为他曾经想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你音乐,我美术。
大家都是艺术,不定等你毕业回来,咱们可以继续在一起。
但时间就像抽水马桶,就这么把他的梦想冲走了。
就这样吧。
后来,他听爸妈诗意结婚了,结婚对象是一个相亲对象。
但这些都已经与别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