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儒翻看着手中的笔记,上面主要记录着一些工作要点。根据地物资缺乏,子并不厚,上面是用铅笔写的。
幸好,笔记上没有记着联系式。显然,上面关于有紧急事情,可找七零五,是他从哪里听到的。
行委会的几个领导,都是县里的主要领导,从他们那里听到七零五,也很平常。但这位同志,显然没有敌占区工作经验,有些事情,只能记在心里,永远也不能写在子上。
在笔记最新一页上,写着一行字:十五日西村会议。张晓儒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
张晓儒突然指着后面的一段话:“上杉君,你看这里,十五号在西村开会,是不是可以趁机把他们一打尽?”
上杉英勇摇了摇头:“此事我与山君商量过,西村在**控制区,派大部队容易惊扰对,派股部队”
上杉英勇没再往下,派下股部队,他担心会被八路军吃掉。
张晓儒问:“那个七零五,会不会出现呢?”
上杉英勇摇了摇头:“就算出现了,我们也不认识谁是七零五。”
既然上杉英勇没这个意思,张晓儒自然不好再问。
张晓儒并不知道,上杉英勇没跟他实话,其实山常夫早就下令,让宪兵队身着便装,在十五号去西村。只要行委会真在那里开会,就算不能部消灭,至少也要让他们损失惨重。
只是,张晓儒既然知道这个消息,自然会告诉组织。不管日人会不会行动,都要预防。晚上,张晓儒在家里,与李国新见了面。
张晓儒沉吟道:“老李,失踪的同志找到了,在宪兵队。他熬过了日人几乎所有的酷刑,最终受尽酷刑而死。只是,他随身携带的笔记,记着两件事:第一,十五日在西村的会议。第二,日人知道了七零五这个代号。”
李国新吃惊地:“什么?!这种事情,怎么能记在子上呢?”
张晓儒道:“根据地的同志,没有敌占区工作经验,习惯将重要事情住在子上。我想,经过这次事件后,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李国新:“我会通知上级,让他们换地开会。但日人让你调查七零五,到时怎么答复?”
张晓儒笑了笑:“日人到现在才知道七零五,实在太后知后觉。可惜,范培林完蛋了,要不然,他倒是个很好的七零五。”
日人让他查七零五,肯定要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之前范培林被戴上**的帽子,如果早点发现七零五,或许就能把帽子扣到他头上。
李国新笑着:“除了范培林,就不能换个人?”
既然张晓儒知道了消息,自然会有对策。自从他给张晓儒当了交通员后,很快就发现了张晓儒的优点:心思慎密,擅长伪装。在敌人面前,他是个十足的汉奸特务,甚至有些不明真相的同志,扬言要干掉他。
张晓儒缓缓地:“当然。老李,你看常建有怎么样?”
李国新吓了一跳:“常建有?他可是警备大队长。”
张晓儒到后面时,突然叹了口气:“让日人相信很难,但是,有关兴、陈光华等人的配合,再加上胡秋元、孙世润、连荣春、史建德,再加上孙世润的所谓回流一号,常建有想不当七零五都难。可惜,以后这个代号,怕是不能再用了。”
十四日下午,宪兵队派出一队便衣宪兵,带着短枪,先到了大枫树据点。待到第二天清晨,才摸到了西村南边的树林。
西村经过多次扫荡,房屋早就被烧毁,窑洞也倒塌不少,就算没倒塌的,门窗也早被烧光,成了一个个的山洞。
至于村里的百姓,也早逃亡,整个西村成了一个**。
树林里的山常夫,拿着望远镜仔细观察着西村的一切。快九点时,突然有人在村口张望,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后,他们朝着村北走去。
先是一二个,再是三五个,很快,就来了二十几人。
看到这些挎着短枪的**干部进了村,山常夫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他现在很后悔,没有多带点人过来。如果能来个中队,这些**干部就是瓮中之鳖啊。
中午时,差不多到了三十二人。山常夫一挥手,带着手下便衣宪兵,摸进了村。然而,他们刚到村北,就被哨兵发现。
“砰!砰!”
对先开枪,山常夫举枪便射。他也不要求能消灭所有人,只要能让对有所损失,并且能带回几个俘虏,就差不多了。
可是,才交手,山常夫就发现,这伙**干部不一样。他们训练有素,每个人的枪法都不错,而且火力强大。
“砰!”
山常夫正准备发动进攻,可是,对却扔出了手榴弹。这可是八路军的近战利器,听到手榴弹的爆炸声,山常夫就有了撤退之意。看样子,今天是讨不到好了。
然而,就在山常夫准备撤退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枪声。他们身后,突然出现了一支八路军的军队。
正当山常夫绝望时,大枫树据点的山田正雄,突然带着一个队来支援,要不然,山常夫真的要永远留在西村了。
但就算如此,山常夫的便衣队,有一半战死在西村。而山常夫后背中了一枪,已经送到医院手术。
张晓儒得到消息后,已经是下午。他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看望刚从手术室出来的山常夫。
张晓儒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山常夫,很是关切地问:“山队长,为何不让特务队一起去呢?实在不行,让三塘镇自卫团和警备队的人协助也好啊。”
山常夫叹息着:“当时也没打算行动,只想侦察一下情况,哪想到,八路军竟然早有防备。”
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的话,应该多带部队,一举端掉**的工作队。那些人,都是**的干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