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儒搜集了最近剿共团行动失利的信息,比如,剿共团下乡征粮,遇到二区游击队,剿共团被打得抱头鼠窜。
还有,剿共团在两个日军队的带领下,押送三百多辆运粮马车,结果遇到太岳5团和双棠县游击大队,夺回了一百多辆马车。
张晓儒笃定地:“最近只要是剿共团参加的行动,一定会遭到八路军主力部队,或者游击队的袭击。我怀疑,剿共团有**!”
山常夫吃惊地:“**?”
张晓儒轻声:“其实我早有怀疑,只是警备队与剿共团一向有芥蒂,就算有所怀疑,也不好调查。否则,姬团长还以为我是针对剿共团呢。”
山常夫厉声:“只要有**,就要一查到底!”
张晓儒坚定地:“嗨!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山常夫叮嘱道:“要把剿共团整肃得跟警备大队一样,与**的军队作战,不但要英勇,还不能有抗日分子。”
张晓儒对警备队是很严格的,经常搞突然袭击,警备队每次行动,就算遇到游击队,绝对是奋勇当先,如果敢退缩,张晓儒是会杀人的。
不管警备队的战斗力如何,至少在山常夫看来,警备队战斗力,要高于剿共团的。
每次剿共团与**的军队作战,不但败多胜少,而且每次作战士气无。就算没有**这回事,山常夫也早对剿共团不满了。
山常夫叮嘱道:“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剿共团的**部挖出来。”
张晓儒缓缓地:“为了不让姬团长怀疑,我想安排两条线调查。一条明面上的,一条暗地里的。”
山常夫问:“明面上怎么查?暗地里又怎么查?”
张晓儒:“明面上的调查,就是特务队派人进入剿共团。暗中调查,则是派人,以补充兵员的身份,进入剿共团。”
山常夫微笑道:“哟西,你的办法很稳妥。”
特务队派到剿共团的调查组,让姬永昌很不高兴。他与张晓儒无什么交情,要不是张晓儒还兼着特务队长,警备队与剿共团,可能老死都不相往来。
特务队的调查组,刚进入剿共团,姬永昌一个电话,就打到了张晓儒的办公室。
姬永昌冷声道:“张科长,招呼也不打一声,特务队的调查组就来查了,是不是太不把姬某人放里了?”
他称呼张晓儒为“张科长”,就是不认张晓儒警备大队长的身份,只承认他是调查科长和特务队长。
张晓儒淡淡地:“这可是山队长下的命令,姬团长总不好让我为难吧?”
张晓儒冷冷地:“调查可以,但特务队可不能影响我们正常的训练和行动。如果没有证据,可不得无中生有,诬陷我的弟兄。”
张晓儒隔着电话,也能看到脸色铁青的姬永昌,他拼命忍住笑,平静地道:“调查就是为了取证,当然会询问一些贵团的弟兄。放心,只问话不用刑。”
特务队的调查,虽然不用刑,但时不时的把剿共团的人带回来,剿共团的人很快就怨气冲天。
张晓儒可不管剿共团的怨气,还特意叮嘱特务一队:“严望,你们每天至少要带十个人回来问话。”
特务队的行为,看似合情合理,但剿共团的人,却差点要造反了。整天都有人抱怨,姬永昌再想不出办法,就要乱了。
特别是一营长边天喜,他是姬永昌的亲信,一营也是剿共团的主力。同时,一营也是特务队重点调查对象。
边天喜找到姬永昌诉苦:“团座,再任由特务队这样胡闹下去,就算没有**,也都被他们逼出**。”
姬永昌苦笑着:“那怎么办?人家是特务队长,总得查个水落石出吧。”
他与张晓儒是平级的,但张晓儒还兼着特务队长。特务队权力很大,比如现在,要在剿共团调查**,还借着日人的名义,他只能配合。
边天喜咬着牙:“张晓儒居心不良,我看他就是想无中生有!”
姬永昌摸了摸有些秃的头顶,不以为然地:“只要我们坐得正行得端,他还敢诬陷不成?”
边天喜振振有词地:“团座,张晓儒一个毛头子,短短几年,从一个农民一跃而为警备大队长、调查科长、特务队,没有点手段,可能吗?常建有为什么会死?范培林怎么就成了**?还有常建有的那些亲信,只要是阻碍张晓儒道路的,部成了**。他为了除掉对手,就给他们戴上**的帽子!”
姬永昌迟疑道:“这个”
边天喜道:“我们不能任由张晓儒胡来,必须给他一定的期限。另外,特务队的调查,不能影响我们的正常训练和行动。”
姬永昌:“这样吧,我等会去趟宪兵队。”
边天喜提醒道:“团座英明。特务队一直没查到证据,不但要让特务队停止调查,还要追究张晓儒的责任。”
然而,姬永昌还没去宪兵队,就接到一个消息,一营驻在北岗的一个排,突然向游击队投诚了。
姬永昌怒声质问:“边天喜,你的人向游击队倒戈,这让我怎么好去宪兵队?”
边天喜急道:“团座,这只是意外。再了,警备队也有人倒向游击队啊。”
姬永昌气道:“不要总跟警备队比,人家现在正在查咱们的把柄,这下好了,一个排投降了游击队,正好授人以柄。”
姬永昌虽然恨边天喜不争气,但他还是去了宪兵队,向山常夫投诉特务队滥用职权。
山常夫很不客气地:“姬团长,特务队的调查,并不是没有道理。北岗炮楼一个排,连人带武器,部投降了游击队。”
姬永昌:“这只是例外,再了,警备队也有部队向游击队投降嘛。”
山常夫突然:“有人举报,边天喜可能是**。”
姬永昌吃惊得差点跳了起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