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浑身是血的慕洛琛,揪住他的衣领,问:“何漫枫呢?她在哪里?”
“她在哪里,你关心吗?”慕洛琛的火气被引燃了起来,抬起双手抓住萧雁南的双肩,高吼道,“萧雁南,你到底把她看成了什么?你的一个玩物?还是你的仇人?她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你可以一次又一次眼睛不眨的伤害她,把她逼上绝路?别告诉我,仅仅因为她被人设计,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你就要做这些!要是因为这些,你他妈的还算不算个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用不着你管!”萧雁南嘶吼,“她现在到底在哪里?”
慕洛琛冷声道,“她已经死了,在被送到医院的路上,就失血过多死了!现在你总算称心如意,让她不得好死了!”
萧雁南听到这句话,一路上被压下的怒气,蹭的一下蹿了上来,抡起拳头就朝着慕洛琛打了过去。
慕洛琛丝毫不甘示弱,跟他殴打在了一起。
两人在急诊室里大打出手,吓得医生、护士和病人都跑了出去。
直到室内一片狼藉,一个护士急匆匆的跑进来,问:“你们谁是病人的家属?病人的有溶血症,我们医院的血型不合适,需要抽配型家属的血。”
萧雁南这才反应过来,慕洛琛在骗他。恼怒之余,更多的是松一口气,他走到医生跟前,:“她的家人不在这,可以等一下吗?”
“那要快一些,我们血库里的血,顶多能撑半个时。”
“好,半个时,一定会把人送过来。”
萧雁南笃定的。
慕洛琛走上前,抓住了萧雁南,问:“你要把天宝的血,输给何漫枫?”
“你管不着!”萧雁南把慕洛琛重重的推到了一边,给自己的人打电话,立刻把天宝送到医院这边。
慕洛琛边抢他的电话边,“你还有没有人性!天宝只是个四岁的孩子,你拿他的血,来输给大量失血的成年人,会要了他的命!”
“他的命来就是漫枫给的,现在还给她,有什么不对的?”萧雁南见慕洛琛又要追上来,立刻示意自己手底下的人,让他们拦下慕洛琛,“慕洛琛,别再跟我做对,否则,我会先杀了你,再抽干慕天宝的血,让他给你陪葬!”
慕洛琛不停地和那些人厮打,然而他一个人,哪里能抵得过萧雁南的十几个人?
很快,便被人压制住,并扔到了医院外面。
萧雁南拨打出去电话后,便在手术室门口等着。
看到里面进进出出的,端出一盆盆染了血的红水,萧雁南浑身的血液一点点的凝固成了冰,来回的踱步了几圈,咬紧了牙关低声,“何漫枫,你最好保佑自己活着,千万别死,不然”
话到一半,萧雁南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他恨何漫枫,也爱何漫枫。
自从何家背叛他,他一直尝试着,让自己不再爱她,那样就能让何家彻底的死绝。
可始终没有成功。
甚至想到她死去的画面,他都无法接受。
倘若是她真的死了,那自己还能做什么呢?继续争夺权势,还是要继续敛财?不,这些他都不缺了,他现在应有尽有,可惟独没有再陪在身边的人。
对于何漫枫,不管是爱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
他只想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哪怕互相折磨一辈子,他也不想放开她。
半个时很快过去,天宝被人从别墅那边,送到了医院,萧雁南把天宝交给了医生,:“需要多少血,就抽多少血。”
“他还是个孩子,孩童是不能输血的”
医生的话还没完,一把冰冷的枪,抵在了了她的脑袋上,“我要你抽血你就抽,不抽他的,我就把你们所有人的血都抽干净。”
医生战战兢兢的抱过天宝,朝着手术室走了过去。
手术室的门再次关上,萧雁南站在门口,一刻也不曾离开。
漫长的等待中,时钟不停地滴滴答答的向前走。
从早上九点钟,很快挪动到了下午三点钟。
萧雁南正要找人问问医生,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手术室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
他焦急的看向来人,却在看清楚那人模样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慕洛琛,你怎么从手术室里出来?你不是在外面吗?”
“我几个时前就就进来了,在你送天宝来的时候就在了。”慕洛琛指挥手底下的人,包围苏萧雁南的人,同时不紧不慢的解释:“这间手术室,早就打通了后门,何女士也早在两个时前做完手,和天宝一起平安的离开了这里。剩下的时间,便是留给我调集人手,瓮中捉鳖了。”
萧雁南听到这里,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白活了那么久了。
这根就是一场戏!
为了引他上钩,何漫枫甚至不惜以命相博!
这个贱人竟然又一次背叛了他!
自己刚才还为她提心吊胆!
萧雁南怒不可遏,面上的五官因为怒气而变得扭曲和疯狂,“你以为,凭借你这些人,就可以把我围困住吗?”
“凭这些人,当然是不可以,再多加一些人呢?”
慕洛琛拍了拍手,手术室的另一头,容子澈和周达一起带着人赶了过来。
医院里闲杂人等,早已被清空,此刻只剩下了他们这些人。
两边都是围堵的人,萧雁南插翅也难飞。
“杀了我,难道你就不怕被追究责任吗?”
“怕,当然怕。可惜的是,我还有后招。”慕洛琛深到望不见底的黑眸里,透出一丝凌厉,“萧雁南,你跟慕江墨斗了那么多年,他手里有你不少的把柄吧?等你伏诛后,我会把他手里,关于你的资料,部公布出来。你觉得到时候,还有谁会来查我?”
萧雁南这会儿冷静下来,脑子运转的飞快,“慕江墨还活着?”
“你呢?”
慕洛琛不答反问。
当然是活着了!
萧雁南怒极反笑,自己斗过那么多人,从无败绩,可竟然在慕洛琛手上,连栽了三次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