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大家都知道,很多蔬菜瓜果都不适合长途运输。据我所知,国外已经采用程冷链的运送式,只是,这种式,并不适合我国“华国地大特博这句话,放后世,会让人发出许多感慨,而,放在眼下,却是再合适不过。当然,这其中,华国各个省市特有的山脉地形,也是必需要考虑进去的。
“每个城市,又都有当地特色蔬菜瓜果所以,我就想着,与其费尽心思将国各地的蔬菜瓜果运往食品厂,却因为各种原因而损失大半。甚至,到最后,心挑捡出来的西,也远不如当地现采现做的好。那么,到不如,在国几个最繁华关键的地设立分厂,在当地进行完加工或部分加工”
“很棒!你一定会成为跨时代的浪潮儿!”
薛玲并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尤其,前世,虽谈不上什么困于内宅,但,确实没将多少力放在事业上,就连国家和国际形势等消息也是听过就忘的顾美美,在重生后,能抓住这样一个绝妙的时机,为自己铺就一条即便依靠男人,却也能和对进行完美的人脉资源等面的互补,让对哪怕心里有再多其它的想法,却也不敢付诸行动的道路,确实当得起她这一句发自肺腑的赞赏。
顾美美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虽然,她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一想到,自己竟然得到了薛玲这样一个让人仰望膜拜的大佬的赞赏,她就忍不住满腹的兴奋和激动。若非,在外面历练多年,不仅见识阅历,就连心智谋略也增长了许多,她还真会克制不住地仰天大笑呢!
“你愿意和我一起吗?”乘着这股青风,顾美美又一次提出了“入股”的请求,却并没有出“走向世界”这句话。
“抱歉。”薛玲再次拒绝了,这一世,拥有木系异能的她,就只有一个做农场主的愿望。
虽然,薛玲并不觉得自己是愤青,但,作为一个以华国人的身份为傲的姑娘,这些年,她提供给顾美美的那些营养美味又健康的食材,到底,也就当得起一个“纯天然无污染”的评价。真正用木系异能浇灌的食材,她是绝不容许流入顾美美所在的食品厂的。而,眼下,顾美美再次提出来的合作,就证明了她最初的提防和戒备的选择再正确不过!
“我希望,你能再考虑一下。”
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并已组织好了劝,或者,应该是忽悠薛玲同意的长篇大论,但,真听了薛玲拒绝的话,再加上薛玲那一脸的不愿再谈,否则,就立刻翻脸的神情,顾美美依然有些意难平。
“你的才能不应该被限制在某个地,更不应该单纯地为某批人服务,这是世界人类的损失”
薛玲:“”这就开始扣大帽子了?
“我的心很。”薛玲一脸的坦荡,更坚信自己能应对顾美美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任何忽悠之词,但,到底,何必呢?
浪费时间,也就等同于浪费生命。而,她和顾美美之间的合伙人情谊,还没深厚到能毫不犹豫地无视“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句话的存在,从而做些所谓的“忠言逆耳”的举动来。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订婚?”
薛玲问得隐讳,然而,顾美美却立刻就听明白了。到底,在她不到扯证的年纪,却已交付了最珍贵西的情况下,想要将两家紧密联接在一起,唯有一场虽谈不上什么举世皆知,却也是上流圈子里众人都默认的盛大订婚典礼。
“我这次回来,就是想和家里人商量这件事的。”虽然,薛玲并没同意入股,但,并没有盘推翻自己的“大计”,甚至,依然愿意成为自己的合作伙伴这件事,就让顾美美觉得此行不虚了。就更不用,眼下,薛玲还给出了这样的提点。
当然,不可否认,最开始,她之所以会隐秘地透露这件事,为的,就是拉薛玲和其后面依仗的薛家上船。只可惜,事实证明,她的谋算再一次失败了!
对此,顾美美虽有些遗憾,却并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陷入自怨自艾的情绪中,直到不可自拔的程度。毕竟,薛玲的能耐是有目共睹的
“大概会定在十月。”顾美美一脸期盼和希翼地看着薛玲,“到时候,你能来参加吗?”
“当然。”薛玲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哪怕,她能猜测到,顾美美准备利用她来“扯虎皮做大旗”,但,那又如何呢?到底,人活在世上,谁不被人利用?谁又不会出手利用人呢?
接下来,两人又漫无边际地闲聊了十来分钟,直到,告别时,顾美美才漫不经心地道:“我听,林佩去港城找林佟和罗清婉了。”
“佩服。”薛玲翘起大拇指,眼角眉梢间满是对顾美美这种类似于“足不出户,便知天下事”情况的夸赞。
“你猜,她会不会拆穿林佟呢?”话落,顾美美就挥一挥衣袖,特别潇洒地离开了。然而,倚靠在门上,目送顾美美离开,最终,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薛玲,却并没有如顾美美预料中那般一脸的阴郁,反还继续淡笑不语。
任谁见了,都会觉得薛玲是真正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但,晚上,回到家,才刚享用完一顿美味的晚餐,正一边摸着胀鼓鼓的肚子一边喝着消食化滞茶一边感慨日子过好,连瘦得跟排骨一样的自己,竟然也长出个肚子了一边琢磨着明天开始要加练的薛将军,一个没注意,就喷茶了。
早有准备的薛玲,跟只滑溜的泥鳅般,一下子就窜到了墙角处。不仅顺利地避开了薛将军喷茶的范围,还颇有几分闲情逸致,或者,应该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大佬”的蔑视。只气得薛将军啊,忍不住就把袖子往上捋了捋
“爷爷,老话的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咱们虽然不是君子,但,如今这世道,也不流行什么棍棒教育了”
“呵呵!”薛将军冷笑两声,一幅“我信了你的邪”做派,嘴里喷出来的毒汁,却是会让所有和薛将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都会开始怀疑人生的彪悍狂妄程度,“你个黄毛丫头,翅膀都没长硬,就敢和我们这些做长辈的探讨什么人生教育哲理?也不想想,我们这些老人家,吃过的盐,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吃过的米都要多来来来,划下道来,咱们好生道道”
“我错了。”该狂傲的时候,薛玲绝不会憋屈容忍,而,该垂眉敛目,做一个乖巧听训的鹌鹑的时候,薛玲也绝不会显露一丝半缕不该有的张扬恣意。
然而,不得不,这回,薛玲确实踢到铁板了。
或者,应该,最近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和生活中那些琐碎却又不得不着手处理的大事,而处于一种焦头烂额到快要忍不住爆发状态的薛将军,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发泄渠道,又怎会像以前那样,每每在薛玲惹自己生气的时候,都在心里念叨“薛家五代单传公主”“自己宠出来的,也只能自己受着”之类的话来宽慰劝自己,并奉行“高高抬起,轻轻落下”的惩罚手法?
尤其,不论过去,抑或是现在,再或者遥远的未来,摊到薛将军身上,或者应该是导致薛将军“忙成汪”的罪魁祸首都是薛玲。
“来,看,你错在哪里?”
错在哪里?薛玲也在心里问自己。奈何,任凭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然而,当着薛将军的面,她能这样吗?
当然不能。
“我不应该借钱给林佩?不应该和顾美美签新的合同?”薛玲转了转眼珠,试探地道。然而,在她发现薛将军一脸的若有所思后,心里一个“咯噔”,脸上也不免流露出几分悲愤和郁闷来,“爷爷,你不是过,我们老薛家的人,不论外人怎样评价,只要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中间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了吗?”
“再了,前几天,我就跟你过,林佩来找我这件事,也跟你过,我借了一笔钱给林佩”当然,同时,她也做好了“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这个心理准备,却是不必和薛将军了。
“我以为,你只会借林佩几元钱,最多,不超过五十。”薛将军狠狠地瞪向薛玲,他是真以为已经和林佩断交的薛玲,就算顾念两人过往那段纯粹真诚的友情,却也会量力而为,更会谨记“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万万不能做”的道理。
尤其,在林家这块香喷喷的蛋糕,不仅吸引来了各的英雄好汉,还吸引了一些不应该出现的苍蝇臭虫的情况下。向来着“井水不犯河水”信念行事的薛玲,一定会像以前一样跑得远远的,以一种非常坚决的姿态表明自己的“不掺和”。
谁料到,薛玲一边作壁旁观,一边却使手段,将水搅得更浑了?
“呃”薛玲瞟西瞄,眼珠子乱窜,就是不敢像以往样和薛将军对望,整一幅心虚气弱的模样,“我这不是看她实在可怜爷爷,我没跟你,她为了借钱,不仅给我下跪,还冲我磕头啊”
这回,轮到薛将军皱眉了:“这丫头,我也见过几面,没觉得她是这样的人啊”
话虽如此,然而,别如今,就是再过几十年,如薛将军这般身份地位的大佬,还真不会将多少一辈放在心上,更不用认真细致地观察他们了。
哪怕,因为薛玲的“薛家五代单传公主”身份,而让薛将军做出将薛玲接到身旁教养的决定。更甚至,在薛玲展现出自己觉醒了慧宿的能力后,毫不犹豫地放手,由着薛玲安排生活工作中的一应琐碎事,但,这并不代表薛将军就会将这难得挤出来的时间耗费在外人身上。
因此,眼下,他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林佩这样一个瞧着娇俏可爱、天真单纯,又有几分世家姑娘特有自信张扬脾性的姑娘,怎么能做出冲着自家姐妹下跪磕头的举动来?
“爷爷,我也没想到。”连薛将军都忍不住生出“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的感慨,和林佩相处了好几年,自诩对林佩性情习惯的了解,虽谈不上什么了如指掌,却也有五六分的薛玲,又怎不会疑惑郁闷呢?
不过,虽然,世间有“江山易移,性难改”的法,但,一旦某个人遭遇了生死大劫,再或者遇到些什么完无法接受的事情,那么,已经形成的三观再被打碎,从而性情大变,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谁敢肯定,林佩就不是这类人呢?
想到林家那明明已经处于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现状,然而,大多数林家人,依然觉得林家这座大山根就不会被击败,林家这个给予他们几十年庇护的大家族,也绝不会出现外人嘴里提到的那般轻飘飘就被倾覆,遂继续过着勾心斗角的生活,薛玲就忍不住一叹。
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得糊涂”,可,人若一直糊涂,就算蠢死了,最终,也不会太痛苦。但,中途却蓦然清醒,那么,就难免生出“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愤慨,从而在一时激愤之下,做出些清醒时绝不会做的事情来。
林佩是否如此,薛玲不知道,也不打算刨根究底。到底,那一千元钱,就已经买断了过往两人所有的交集,以及,由此可能会出现的“死灰复燃”般的友情。
“第二天,林伊、林佼和林侗找上我,询问林佩的去向时,我就很坦白地告诉她们,我只和林佩聊了一会儿,但,到底好几年没见面,对彼此的近况也不那么熟悉,所以,林佩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