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呦,小心一点。”沈昊林怕她太激动容易呛着自己,赶紧给拍拍后背,“不着急,慢慢说。”
“好。”沈茶缓了缓神,说道,“其实,在我们很小的时候,是跟青莲教打过交道的,只是我们没有印象或者忘了而已。”
“打过交道?”
“对。”沈茶点点头,抓着沈昊林的胳膊晃了晃,“而且,那个人或者那几个人在青莲教还有些地位,只是不知道,现在他们是否还在边关,他们的后人在做什么。”
“你说的是……”沈昊林眯起眼睛,“当初指责我办事不力的那两家人?是让你跟人打架的源头?”
“没错,就是他们!”沈茶一脸嫌弃的撇撇嘴,“这还是要谢谢兄长,要不是兄长提起小时候我跟人打架的事儿,我也是完全想不起来的。”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刚才在回想当时发生的事情,突然注意到他们的这个地方……”
沈茶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外面传来金苗苗咋咋唬唬的声音,她看了看沈昊林,两个人同时叹了口气。
“你们都注意点脚下,别滑倒了!”
话音未落,说话的人已经推门进来了,金苗苗看到沈昊林、沈茶同时望着自己,她露出一个特别灿烂的笑容。
“小茶醒了?睡得好吗?”
“挺好的。”随着金苗苗把门推开,外面的冷风卷了进来,沈茶一个没忍住,打了个喷嚏,“赶紧把门带,外面怎么这么冷?”
“不知道下的是雨还是雪,看着是小冰碴儿,落地就化了。”金苗苗指挥着两个膳房打杂把他们手里的食盒放在桌,“辛苦你们了,回去休息吧!”
膳房打杂的小孩朝着沈昊林、沈茶、金苗苗行了礼,把门关好了,快速地离开了。
“你俩刚才嘀嘀咕咕的说什么?”金苗苗收拾好桌子,把晚饭从食盒里拿了出来,盛了一碗用鸡汤煮的小馄饨,放到了沈茶的面前,“趁热喝。”看着沈茶小口小口的喝着,她又拿了一大碗炖菜、一盘烧羊肉和一盘馒头。她看沈茶眼巴巴的望着烧羊肉,朝着她一呲牙,“你就别想了,今天除了这个小馄饨之外,可是什么都不能吃的。”
“我知道,就过过眼瘾,我也吃不了那么些东西的。”沈茶慢慢悠悠的吃完了一碗鸡汤馄饨,就觉得很饱了,放下空碗,托着下巴看着沈昊林、金苗苗吃饭。
“看什么呢?”金苗苗一挑眉,“你还没回答我呢,刚才你们两个在嘀嘀咕咕的说什么?”
“没说什么,只是我想到了小时候咱们应该是见过青莲教的人。结果具体情况还没说出来,你就进来了。”沈茶打了个哈欠,又裹紧了身的小毯子,“你来了正好,省得我再说一次了。”
“你说吧,我听着呢!”金苗苗给沈昊林盛了一碗鸡汤馄饨,“咱们什么时候见过青莲教的人?”
“就……”沈茶看了一眼沈昊林,看到对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她轻咳了一下,“就打架那一次呗!”
“什么?”金苗苗哆嗦了一下,差点把手里的勺子掉了,她侧过身朝着沈茶眨眨眼睛,“咱什么时候打架了?咱们哪儿打架了,没有啊!”
“诶呀,苗苗,刚才都被兄长给套出来了,就不要挣扎了。”
“准确一点,不是套出来的,是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沈昊林吃了两口小馄饨,“你们打架那天,我就知道了,只是懒得说而已。”
“哎,我们还以为自己瞒得多好呢,没想到早就露馅儿了。”金苗苗撇撇嘴,“我就说瞒不过去,当时都那样儿了,你非坚持回来说是摔着了。”她看向沈昊林,“是不是觉得她当时那样就不像是摔的?”
“可不是,怎么都摔不成那个样子。”
“你俩还听不听了?”沈茶哼了一声,觉得有点热,把毯子稍微松开一点,“苗苗,你记得当时跟咱们打架的那几个小孩吗?”
“记得。”金苗苗点点头,“人生中第一次打架,可一点都忘不了,尤其这个打架,还是跟百姓打起来,这可是以前都没有发生过,想都不敢想的。而且,打完了这一次,沈伯父、沈伯母都没有怪我们,还安慰我们来着,印象就更深了。”她伸手拿了一个馒头,从中间掰开,把烧羊肉放到面,“国公爷,具体的情况是不知道吧?”
“不知道。”沈昊林摇摇头,“但我知道起因,那会儿这两家为了盖房子而争执起来的。”
“对,朱家的柴房年久失修,想要重新翻盖一下,但他的邻居杨家,却不同意他这个做法,说是影响到了他家。按道理来说,杨家的这个说法根本就站不住脚,但朱家不单是要翻盖柴房,还占了杨家的一条空道,对吧?”金苗苗看看沈昊林,又看看沈茶,“是这么回事的,对吧?”
“是!”沈昊林点点头,“所以,杨家不干了,就找门去跟朱家打起来了。两家发生了好多次的争执,有几次还动手伤了人,最后谁也不服谁、谁也干不过谁,就只能找咱们来讨个公道。”
“结果就是两家谁也不让步,最后就是柴房不许盖、空道儿不许占,两家打架的,还被打了二十板子。”沈茶叹了口气,“因为是兄长负责的,所以,他们就认为兄长无能,不能理事,就冷嘲热讽、当场骂街。”
“正好还赶正月十五这么个日子,还被你给听到了。”金苗苗叹了口气,“你就气不过,冲过去跟他们理论。因为你不怎么出门,他们也不认得你,所以也不知道你是谁,两家人……尤其是那两家的小孩,就嚷嚷着说是国公爷的不是,说国公爷不行,说得话特别的难听。结果,你冲出来跟他们理论,他们那几个小子说不过你就动手了。”
“打赢了?”
“那要是输了,不就丢了咱家的脸?”沈茶轻笑了一声,“那些天,我还提心吊胆,生怕他们找门来告状,他们居然没来,也是很奇怪了。不过,现在想想,没来是因为心虚了。”
“心虚?”
“嗯!”沈茶点点头,“那个标记露出来了,就在手肘的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