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到手之手,唐三很想放声大笑一场,这一场机缘来得是那般容易,宝物到手是那般轻松,奈何场合不对,为了避免被人误以为失心疯,想想还是作罢。
在华国西北部的某处驻扎银地中,一位宫装束衣打扮的中年妇女,面若桃花,姿若芙蓉,此时望着手中的金色徽章一脸诧异,同时还藏有那一缕担忧,盒子竟然卖出去了?
庄碧晨之所以将盒子取名为潘多拉,并不是指盒子就是所谓的潘多拉之盒,而是那盒子太过于诡异,一是不管她用尽何种手段,盒子仿佛就是一体的,材质坚硬得过分,凿不开撬不烂。二是接触过那个盒子的人,时间久了,往往都不得善终,就算是身为武王强者都不例外,丈夫死之前的惨状,庄碧晨至今仍历历在目,临死之前更是千叮万嘱她不能将盒子带在身边。至于三,更令庄碧晨惊颤,在自己丈夫死后,盒子自然而然到了她手中,一开始的她根不信邪,刻意将盒子带着身边,可不久之后,庄碧晨就发现自己在睡梦之中,频繁听到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如若来自九幽炼狱,冰冷而又嚼人心魄,要知道身为武者,体内的气神早已如那红尘古树,波澜不惊,即使如常人那般做梦,噩梦出现的概率都微乎其微,又岂会被吓至惊醒?最初的她以为可能是因为丈夫的死导致自己心神不宁,可后来,庒碧晨才冰冷的发现,声音并非来自梦中,而是现实中有什么西传出,从而进入到她的梦境罢了。
“也不知道是谁买走的。”
庄碧晨脸上露出一丝久违的轻松,更有深深地忧虑。
将潘多拉盒子拿去摆摊,不过是庄碧晨在刻意远离那个盒子的一种式,而自己之所以到西北部执行任务,同样还是另一种式,她已经好多年没有回过隐龙基地,并不是她不想回,而是她在惧怕那个盒子。
虽是如此,庄碧晨这些年依旧过得艰辛不已,与别人几乎是如出一撤的任务,到了她手上,总能出现点意外,若不是有丈夫的遗留,她早已葬送在别人的刀枪之下。到如今,她经历过大大惨烈的战役,恐怕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要知道如今是和平年代,即使是武王强者,一年到头也接不了几个级任务,庄碧晨的遭遇可谓是屡屡创造奇迹,而最惨烈的一次,是上次在与一名诡异的异国强者交手时,被他的自爆所重创,重创的结果,直接导致了庒碧成的丹田被击穿。
关乎到丹田,武道界众所皆知,丹田乃是一个武者的力量根源,一但丹田破碎,那对于武者而言,将意味着一生功力尽失,此后非但不能习武,更是无法发挥出一招一式威力,况且其弊端涉及深远,能在往后的岁月中将一名武者摧残至比普通人还不如的地步。
对于那些想要破碎重修的,不过是在痴人梦,武道界从来没见过有人成功过。
至于丹田被击穿,其后果虽然没那么恶劣,但同样危害极深,一名武者的丹田若被击穿,往后修为不仅无法再增进一丝一点,反而还会因为元气泄露慢慢的往下掉,这对武者而言,简直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要令人难受。
“唉!可伶的家伙,为了报答,往后一定会为你收尸的。”
庄碧晨叹息着道,她隐约中有种明悟,就在刚才得到消息后,仿佛有一种玄而又玄的西已经从她身上消失,这也是她为何感到轻松的原因,这么多年,她是真的没有轻松过,若是此时抹去粉底,并会发现一个四十不到的妇人,该风韵十足,是如何长着一种五十多岁的脸。
在帝都西城区的某个四合院里,有一个身着武士服的曼妙身姿一动不动,抬头注目天空,飞雪片片凋落。
“行啊!这一步棋走得不错,埋得够深,动得够快,以为靠那人不人鬼不鬼的破玩意就能折了我家主人?走着瞧,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偷偷鸡不成蚀把米。”
天空之下,是蝶的身影,于风雪中伫立,她仿佛一直从未开口,但却是已经了,只不过这世间无人能懂,也没有人会发现,为何有一片区域里的雪下得那般猛烈,仿佛天空塌下来了一块,更没人能知道,落在某个身影上的雪其实重若千金,奈何禁不住那个身影的一个呵气。
“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在帝都某条热闹的大街上,一位穿着时尚的老人抬头望着天空疑惑不解,在他旁边有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孩,面若陶瓷,煞是好看,女孩双眼格外大,格外明亮。
“龙爷爷,你在看什么?”
女孩扯着老人的衣裤,顺着他的目光望着天空,奈何雪有些刺眼,落在她眼中情不自禁低下了头。
“向我啊,龙爷爷在看神仙打架。”
老人一手摸着女孩的头,一手撸着自己的花白胡子,语不着调。
“有什么好打的呢,天还是天,地还是地,为什么非得要争个你死我活才行,龙爷爷你是吧?”
女孩自然不信,只不过顺着自己的心念了出来。
“向我啊,你还真是像我,连心里想的都像我。”
“好,好极了!”
老人也不回答,只是放在女孩头顶的手,揉了又揉。
“龙爷爷,你再揉我就长不高了。”
女孩立即抗议,若不是感觉到头顶上那只手有些暖,她早就想撇开了,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老家伙刚才在吃猪蹄子的时候,就是拿左手啃的,似乎还没洗过手呢。
这年头,父亲是个坑货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便宜爷爷同样不靠谱。
女孩想着想着有些伤心,她从就是个弃子,被狠心的父母不知道什么原因抛弃在荒山野地,若不是那个男人恰巧路过,她不仅会被冻死,死后尸体还要沦为野兽们的食物。
是那个男人将瑟瑟发抖地她背回了家中,并且还给懵懵懂中的她取了个怪异名字,叫曾向我,此后她就有了一个家,三口子,一个便宜老爹,还有一个喝着羊奶的弟弟,她的日子一直过得很艰苦,坑货老爹时常一个人外出,而且一去就不知道多久回来,况且回来的时候,每次都带着伤。有时候食物不够了,她就得出来漫山遍野找吃的,好在她天生力气大,加上目力过人,倒也没在野外遇上什么致命危险。
原以为生活就那么在雪山中平平淡淡的过下去,可是坑货老爹上次回来之后,跟他们两姐弟回那个叫什么帝都的,去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源,去报仇雪恨。
再然后,也不管两姐弟同不同意,一家三口子就到了这个令她目眩眼花的大都市,坑货老爹还是像平常一样神神秘秘的外出,无奈的她又只能自个出来找食物,正当她想要伸手推开那个为了点食物,一路对她穷追不舍的妇人时,一个老头子拦着了她。
再后来,老人帮她付了钱,还买了些食物,没法做报答的她只好一路跟着老人,美名照顾老爷爷,实际上一路没少跟人家混吃混喝。
“那龙爷爷不揉了,长不高可就难嫁喽,再加你那双可以吓退人的大眼睛,不得了,真不善。”
老人嘴上着不揉了,却换了个式捏着女孩胖嘟嘟的圆脸蛋。
“龙爷爷,我跟你拼了,敢诅咒我以后嫁不出去。”
女孩张牙舞爪,拿头使劲去顶老人的后腿,也奇怪,以她的劲力,平时顶歪一颗手腕子粗的树轻而易举,可用着老人身上却丝毫没点反应。
“哈哈!龙爷爷不笑你了,带我去看你弟弟。”
老人往前一步,女孩差点一个踉跄就要倒地,好在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经在前面接住了他。
“好!”
牵着老人的手,女孩又感觉一阵温暖流过身,不禁又蹦蹦跳跳起来,刚才的郁闷早已跑到九霄云外。
在两人离开不久之后,两名革装男子不期而遇,神色阴沉。
“查清楚了吗?”
一名脸上有痣的男子望着那双离去的背影,森然问道。
“查清楚了。”
另一名带着墨镜的男子默然点头。
“那就好,天黑就动手,斩草除根。”
有痣的男子面无表情的道。
“老头怎么办?”
带墨镜的男子点头,稍稍问道。
“曾家做事,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货算什么西,敢碍事,一样灭了。”
有痣的男子有些不满的瞪了墨镜男子一眼,转身离开。
“帝都的风气,不该如此啊!”
老人一声长叹,神色有些感伤,这不是他想要的帝都。
至于自己是不是个西?帝都高层的人,别敢问,恐怕连想都不敢想,不知者无畏也。
“龙爷爷,你不开心吗?我给你唱首歌听好不好?”
听着老人口中的叹息,女孩一脸真挚的问道,这会终于能派上用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