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以来,秦白其实没过上几天好日子。一直在生死边缘挣扎,神经保持着高度紧张。因此一发现这巨大的漏洞,他就下意识的阴谋论起来。
刚才蒋浩的自我介绍,他并不是地人,是临清的某家大商号介绍而来,看中井家庄的未来发展,于是想要在这里拿地建设云云。
对于蒋浩的那些介绍,其实秦白一句话都不信,或者根都不重要。显而易见,他真正的身份应该是白手套,关键是隐藏在他背后的主家。要不然,外乡人带着大批银子来井家庄?那井家庄人民肯定欢迎您!一定会奉上一场无比的羊入虎口。
所以,蒋浩的主家肯定有势力、有实力,能够让井家庄各都信服。而且从刚才的话得知,那个神秘的主家对井家庄的情况相当了解。那么问题就来了,他对秦白的态度是善意?还是恶意?
顷刻间,秦白就有了决定。无论是善意恶意,只要自己置身事外,那就是清风拂山岗。既然如此,那就没必要再玩弄心机,一切都要堂堂正正。如果那个神秘主家并不是针对自己,坦诚相见就容易获得理解。如果是恶意的话,找个翻脸的理由还不容易吗?那就更没必要斗嘴皮子了。
秦白露出微笑:“蒋先生,您这是来晚了一步。既然您都知道,那就该明白我的苦处。我不管外人是咋想的,这块地其实就是帮振威拿的。您是找错了主,可以去找九运叔,也可以等铁子哥回来。如果能与他们商量妥,我这里绝对是没意见,给他们给您其实都一样。”
蒋浩皱了皱眉:“白二爷,这块地可是您勇胜的名义啊?”
秦白心中了然,蒋浩应该知道张九运铁笙师徒绝不会答应,所以就想从自己这里寻找到突破口:“抱歉,我喜欢按规矩来。您也别为难我,这事真不能商量。”
见秦白态度坚决,蒋浩似乎有些遗憾。他又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推到秦白:“白二爷,其实地契就在我手中。非是故意隐瞒,只是出于好意。敬请收下这两千两。以后你我为邻,又何必交恶呢?”
秦白倒吸一口凉气,没想到是有备而来。他拿过地契,判断了一下真假。心中大骂云曦家的那个老爹,就没见过这样见钱眼开的。
毫无疑问,这样的地契没用,真没什么用。但有了这张纸,就给了蒋浩争夺的理由。把地契交还给蒋浩,秦白微笑道:“呵呵,只要商会认,那我就认。或者也可以振威点头。蒋先生,我还要在井家庄混饭吃,真不想插手你们之间的事。”
“真不行吗?”蒋浩依然和颜悦色,“如果是钱的面,在下还是能做主的。再加五百两,还是一千两,您就句话?”
“抱歉!真不行!”
秦白把蒋浩客客气气的送走,而蒋浩同样是客客气气的离开。态度是无可挑剔,让人心生好感。
然而那好感连一个时辰都没有维持到,坊外突然传来阵阵高喊声:“闲人避让!插旗!插旗!”
插旗?
秦白猛的跳了起来,心难道有人打上门?不过他并没有多少慌张,二坊这里常备有一百多手下,就是红城常备五百人中,每月轮番休假的那批人。而且这些人都毫不起眼,每天都是在娱乐场所闲逛,一般根就注意不到。然而一声令下,他们都是刀枪齐备,个顶个属于那种英怪。
还有放在明面上的护卫,他们的人数也有六、七十。加上铁笙留在梦仙居的三十几护卫,又能凑出一百多。另外就是杂鱼,怎么,开山门也收了几千人,留在二坊的,拼西凑都起码能凑出二、三百。这还没算上南三坊可能赶来支援的人。所以,没有五、六百副武装的人过来插旗,这就是一场笑话!
然而过来五、六百人?真以为井家庄的人都是瞎子吗?早就闹的满是动静,根就不会突然杀到门口。
正当秦白指挥着集合的时候,门外却跑来一个手下,他刚打探完动静,脸上的表情却哭笑不得:“白二哥,他们不是来找俺们的。找的是三坊,要拔了盐帮的旗。”
“啊?”一片惊呼声。
秦白做了个手势,让周围安静:“找盐帮?多少人?知道什么来路吗?”
“就二百多!不过俺在里面见到了乌头的人!”
“啊?乌头?”
当秦白等人爬上围墙的时候,恰巧遇上正看热闹的豹子。秦白笑着招呼:“今儿你咋有空来?”
“艹!”豹子开口就是爆粗口,“想过来瞧瞧那帮兔崽子有没有偷懒,没想到会遇上这糟心事!”
“呵呵。”秦白笑着望向围墙外,发现三坊四角已经插上了碎色旗。三坊大门外已经站满了人。而这些人都神色轻松,三五成群在笑笑。
“二坊里面已经没啥人。”豹子在一旁解,“俊爷已经把盐帮的好手都抽调了出去,现在恰好是老巢空虚。”
“是谁那么大的胆子?”秦白好奇问道。其实盐帮的好手向来分布在登莱两府各处,留在二坊这里的人并不多。而在这里插旗,主要是某种象征意义,根伤害不了盐帮多少实力。反而会惹恼了盐帮,一下子就变得不死不休。
“应该是那群淮商,就是在扬州吃盐的。”豹子猜测道。
“哦?”秦白立刻反应过来,也只有那群有财有势的扬州盐商最有可能,“怎么?你那里有俊爷的消息?难道他落花流水了吗?不是冯爷已经去和了吗?”
豹子摇摇头:“消息没有,我就是瞎琢磨。”
秦白点点头:“你偶尔也变聪明了,琢磨的**不离十!”
“艹!”豹子笑骂,“你不知道,兄弟我自天资聪颖!”
“呵呵,就比子差一点吗?”
“艹!别不信,老子早晚把子这兔崽子揍开花!”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