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一看,还以为两人正在做什么亲密无间的事情呢。
顾念暖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格外的刺眼睛,疼得厉害。
她的双腿就像是灌铅一样,沉重的挪不开任何距离。
她刚刚在门外问了助理,怕见到顾希,他不肯真话。
助理伤口反反复复,也没有好,顾希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好时婉儿在身边多番照料。
她也算松了口气,但现在这口气已经完提到了嗓子眼。
时婉儿就是这样照料的吗?
难怪助理他的伤,好的反反复复,如果如此“操劳过度”,的确难好。
“念暖,你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提前打个电话什么的”
时婉儿一脸羞涩的样子,似乎他们刚刚真的在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她赶紧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头发。
顾希看到后,不禁微微拢眉,不得不承认时婉儿比他还会演戏,人前人后简直两幅面孔。
可偏偏他还不能拆穿,只能陪她演下去。
“幼骞哥,我还以为只有你一个,没想到你还把念暖带来了。我没什么事,时间不早了,你也应该带念暖回去。”
他淡淡的道。
“我来的不是时候。”
顾念暖死死捏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肉里,疼的有些钻心。
顾希闻言,抿唇不答,幽邃的目光深深地烙印在她的身上,是那样灼热。
他能解释什么?
他现在和时婉儿来就是男女朋友,做任何事情都情有可原,是应该的。
“早点回去吧。”
他淡淡的道。
顾念暖听到这冷漠的声音,心脏颤抖,强忍着泪水转身离去。
温幼骞只好追了出去,时婉儿眼中闪过一抹得意,道:“我去把你的饭菜热一热。”
却不想,顾希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的步伐。
“怎么?不是要和我在人前演戏吗?我如此卖力的表演,难道你不满意吗?”
时婉儿挑眉道。
与其卑微的祈求他的爱,不如主动出击。
只要别人眼中,他们就是和睦的一对,就可以了。
顾希面色阴沉无比,时婉儿竟然在他面前耍心机。时婉儿用力的挣脱了他的手,笑着道:“顾希,你喜欢顾念暖,却不肯表现出来。既然如此,我就帮你断了她的念想。这样不好吗?她心里已经认定我们什么都发生了,
她也会自觉地退避三舍,绝对不会对你有任何妄想。我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帮了你,你应该感谢我才对。”
“她现在很难过,心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她的心肯定跟刀子扎一样。现在,温幼骞陪伴在她的身边,你觉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肯定会抱着温幼骞哭的稀里哗啦,到时候就会发现他比你好千倍万倍。这样,不正和你的心意吗?你不是希望他们在一起吗?我可是成你!”
“我瞧了你。”
顾希幽幽的道,时婉儿的心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沉可怕。
他虽然心思深沉,但不会伤害无辜,更不会对亲信的人下手。
更不会伪善至此,明明两幅面孔,可是在顾念暖面前却佯装无害,跟鹿一般,背地里却深深算计着。
“你最好保证,你对念暖一心一意,没有什么歪心思。不然,我将你的心挖出来喂狗!”
“我不会伤害念暖,但我想要的,也没人能够抢走。顾希,我也不怨恨你了,其实我们才是天作之合,只要我们联手,整个顾氏都是我们”
她的话还没完,顾希动手了。
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直接收力,把她捏的喘不过气来。
她猝不及防,碗筷都跌落在地,瞬间碎裂。
她双手死死的拉扯着,指甲都划伤了他的手臂,弄出血痕,可他似乎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你你放手”
“你如果敢打顾家的主意,我现在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我咳咳,我真的只是随口,你你放开我,顾希”
良久,顾希才松开了手,她跌落在地满是狼狈,脖子上都有了淤青的痕迹。
她重获新生,大口吐息着,觉得自己差点就要死了。
他刚刚是真的动了想要杀死他的念头。
这个男人,真够狠的,真的一点不念旧情。
“管好你的嘴,哪怕是随口,也不可以。”
“知道了”
她落荒而逃。
顾希看着她的背影,这个女人野心太大,不得不防。
顾念暖离开了事务所,下台阶的时候恍惚,一脚踩空,好在温幼骞时时刻刻的关注着她,一把把她揽在怀里。
她这才回过神来,道:“对对不起,没砸着你吧,我刚刚没看路”
“你才多重,能砸着我什么?只是你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
“我”
她欲言又止。
“我带你去海边兜兜风吧,看你心情这么糟糕,陪你散散心。”
“谢谢。”
很快温幼骞就把车子开到了海滩上,周围有游轮鸣笛的声音,远处是灯火。
海风徐徐吹来,非常凉爽,她吐出一口浊气,觉得心情好多了,但依然很压抑。
“啊”
突然,温幼骞对着大海喊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幼骞哥,你这是做什么?”
“既然你不愿意把那些烦心事告诉我,不如告诉大海吧,它很忠诚不会泄露你的秘密。大喊出来,也会舒服很多,像我这样”
“幼骞哥也会有烦恼吗?”
“有啊,母亲觉得我嘴笨,不如父亲当年,眼看妹妹婚事都有了着落,可我还不知定数。”
“公司的事情,也有我无法面对的,觉得自己也有不如人的时候。”“父母期望太高,也怕让他们失望,就逼着自己完美点,再完美点。其实我很羡慕你和顾希,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我却没有选择的余地,还未毕业就开始肩挑起温家的
重担。我不可以失败,也没有重头再来的机会,所以也是有压力的。”
“以前就这样,对着海风狂喊几声,也就舒服了,你试试”
她闻言,鼓足勇气喊了出来,一开始还有些扭捏,无法尽兴。
但多来几次,也就痛快了,似乎真的很有用。
她脸上渐渐扬起了笑容,觉得舒服多了。
“真的好多了,谢谢你呀,幼骞哥。”
“你喜欢的是希呀?”他朝着海里扔了石头,故作云淡风轻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