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大年夜景
“娘？”韩子能激动的望着母亲。
韩母别过了脸，也掩住了眸里的失望：“你们自己去过日子吧，没什么事，这里就不要过来了。”
韩子能激动的黑眸一黯，起身，也拉起了张氏。
张氏自始自终，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在韩子能拉着张氏要离开时，萧真突然开口：“二哥，是不是不管二嫂做了什么事，你都会原谅她，并且和她过日子？”
韩子能愣了下，不知为何脑海里突然闪过在他与张氏成亲前，萧真曾委婉的让他多去打听打听张氏的为人的事。真是奇怪，为什么三弟妹此时看他的眼神跟那时这般像？他不出那是种什么样的眼神，只莫明的心里有些慌乱。
看着紧贴在身边显得非常乖巧的张氏，想到她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肉，韩子能一咬牙，点点头：“是的，我想和她一起过日子。”
萧真笑笑不再话。
韩子能拉着张氏离开之后，韩家人哪还有才的开心，这顿年夜饭可以吃得很闹心。
大年夜守夜，是天朝的习俗，京城与嵊县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京城，还有闹市，大年三十这一晚上，闹市是热闹一整晚的。
因此，萧真才吃完晚饭，便被韩子然拉去逛了街，就连春花也被支开去玩了。
闹市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家子老都是出来凑热闹了，摊上的吆喝声，交谈声此起彼伏，和着不远处的鞭炮声响，过年的气氛发浓郁起来。
韩子然很喜欢拉着她的手，萧真不是第一次发现，不管走到哪，只要是他们在一起的，他都是拉着她的手，特别是今天，许是人太多了，因此韩子然牵着她的手握得特别紧。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长，萧真便发想着珍惜，有时这种感觉来得突然，且来强。
察觉到萧真一直望着自己，韩子然低头：“怎么了？”
他的黑眸清冷如夜色，又璀璨如群星，肤白俊美，虽世上不乏俊美的男人，但在萧真眼中，韩子然的俊美就有种让她一眼万年的悸动。
成亲前，只是欣赏。成亲后，一旦放开了心怀，那便是万丈深渊，她也只想飞蛾扑火了。
萧真傻笑了下：“只是觉得你长得真好看。”
“我一直好看着，娘子不是早就知道了吗？”韩子然毫不谦虚。
“那倒是。”
完，二人相视笑起来，听得韩子然道：“我很少带你出来，今晚，咱们好好玩会。”
萧真自然是开心的，只是想到韩家的情况：“爹娘的心情都不好，我们却这样出来玩，合适吗？”
“爹娘想不开，这是没办法的事。”
“这种事，换谁的父母都会想不开吧。”
“你倒蛮理解他们的。”韩子然失笑：“我可是看你在这事上一直都没什么。”
“不不代表我不关心，我只是个儿媳妇，公公婆婆还有这个能力去管，我若插手，反倒显得多事。”这个时代，女子再能干，很多事情上也是不能逾的，该守的界线得守着。
“娘子只要管好我就好。”韩子然柔情脉脉的看着她。
先前情话得多，这会连眼神都能蜜死人，萧真微窘，忙看了看四周有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幸好，大家都在忙着逛街买西。
韩子然很是喜欢看到萧真在他面前窘迫的样子，握紧了她的手，温声道：“二嫂的品性，二哥应该是最清楚的，可他依然选择了二嫂，可能很多人会觉得二哥傻。我却认为二哥只是忠于了他自己的内心情感，人生短短几十年，只要自己觉得值得，才是最重要的。是不是？”
萧真想了想，点点头：“得没错。这话你才为何不？”
“我就算了，爹娘也不见得会明白。人生苦短，人这一生至少努力不让自己有遗憾。”
萧真点点头，又道：“就算二哥最后还是孤身一人，至少还有我们。”
“不错。走，逛街。”
“好咧。”
二人相视一笑，玩兴大起。一时，各大摊位前都能看到二人的身影。
就在二人逛得尽兴时，司徒呈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景先，弟妹”
萧真转身，就见司徒呈拉着欧阳熙儿的手走了过来，脸上荡漾着满满的幸福：“好巧啊。”
“韩大人，萧真姐姐。”欧阳熙儿开心的喊道：“原来你们在这里，那我派去给萧真姐姐送话的人就走空了。”
“你这称呼怪，你叫景先大人，叫弟妹却是姐姐，我视景先为弟弟，叫萧真为弟妹，依你那样叫法，那我不就要叫景先姐夫了吗？”司徒呈发现妻子的称呼乱乱的，不禁有些好笑。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欧阳熙儿也才发现她这称呼有些不对。
“只是个称呼而已，不用太在乎，”能在这里见到司徒夫妻，萧真心里也颇乐：“你派人给我送了什么信？”
“每年的这一天，我和锦时都会一块去护城河边放莲花灯，今年也想叫上姐姐。姐姐和韩大人随我们一起去吧？”
“好啊。”萧真一口应允，今天是大年夜，当然要玩得尽兴。
此时，韩子然的目光落在了站在欧阳熙儿身边的欧阳点儿身上。
萧真自然也看到了欧阳点儿，十五岁的年纪，已出落得楚楚动人，特别是今晚这一身烟霞罗裙以及致打扮过的妆容，少女的皮肤就吹弹即破，只需稍稍打扮一下，就能让注目，更别她这般别有用心的模样，若非欧阳熙儿长得不差，怕要被超过了。
“点儿见过韩大人，韩夫人。”见二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欧阳点儿脸微微一红，忙福了福。
还能在子然面前装出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倒真让萧真刮目相看，十五岁而已，心机竟有如此之深了？
“姐姐，这是我的妹妹，上次在九皇子院子里见过。”欧阳熙儿在旁道。
萧真装出一副恍然的模样来：“原来是点儿姑娘，一时没认出来。”
欧阳熙儿笑：“自我出嫁后，妹妹在家无聊得很，我便让她过来与我住几日。”
“真是姐妹情深呀。”
一旁的欧阳点儿始终微微笑着，乖巧又温和的模样，只是目光会在众人不注意时，看向韩子然，但很快便又惊惶的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