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公子恶劣
夜色已浓,眼前的孩子穿着里衣,拿着个弹弓在把玩着,可爱漂亮的面庞正嫌弃的看着她。
萧真没心情理睬这屁孩,转个弯朝着住的地走去。
“站住公子在跟你话呢。”孩子见一个贱婢竟然敢无视他,怒了,捡起地上的一颗大石子就朝着萧真后脑勺丢去。
就在石子要打到萧真后脑时,她的手一伸,石子被她稳稳的接在了手里,转过身冷冷的望着他:“三公子可知道,这颗石子若是打中了一般人的后脑,一个不心,极有可能会取人性命。”
三公子姒禹冷呵了声,漂亮的脸上很不以为然的:“那又如何?想入我姒家做婢女的人到处都是,死个一二人有何妨?”
萧真的心情这会很差,冷笑:“看来人命在三公子眼里并不重要。”
“错了,不是人命不重要,而是你们这种低贱丫头的命不值钱。”着,三公子抬起头以极为轻蔑的眼神看着她。
十二岁的孩子而已,心性竟已如此的冷血,萧真心里对这孩子升起一股厌恶感。
“三公子,总算找到您了,大深夜的,你怎么又跑出来玩了?”一名婢女在见到三公子时,轻松了口气,看这焦急的模样,应该是找了些时候了。
“我就出来玩玩,没想到看到这个丫头偷偷溜出去,梅,按照府上的规矩,私自出府该受什么样的惩罚?”三公子一脸得意的看着脸色极是不好的萧真,以为她是怕了。
那换做梅的丫头有些怜悯的看了萧真几眼:“按府中规律,婢女私自外出,杖责二十。”
“你若向公子磕头,”三公子脸朝着萧真以无比施舍的表情道:“公子或许会饶你一次。”
“三公子好像弄错了,我并非姒府的婢女,所以你也无权杖责我。”她既没签卖身契,也没画押,自然不是姒府的人。
“是吗?”三公子很是不以为意的道:“那又如何,只要你进了姒府,就是姒府的人,梅,还愣着做什么?将她拉走。”
“是。”那梅立走到了萧真面前要来抓她,可不想这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呢,就被萧真打晕在地上了。
三公子张大了嘴,愣看了萧真一下,转身就要跑,还没跑出二步衣领就被人拎起。
“放我下来”三公子狠狠的瞪着拎起他的萧真。
下一刻,三公子一声惨叫,被萧真丢在了地上。
“你这贱婢”话还没完,又是一声惨叫,萧真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姒禹整个身子都被踢趴在了地上,脸着地,看样子摔得很重。
萧真双手抱于胸前,冷笑的看着眼前的孩子,不,十二岁,不再是个孩子,应该是个少年了,她一直认为,年少允许轻狂,可这种性子的轻狂只会让人厌恶,就在她要转身离去时,地上一块玉佩引起了她的注意,待看清时,猛的睁大了眼。
竟是那时韩子然送她的玉佩,她记得这块玉佩是皇帝当时赐给子然的,后来子然又将它送给了她。
萧真捡起玉佩,在月光的照射之下细细打量,真的是那块玉佩,不管是纹路还是色泽都与那块一模一样。
“血,血”姒禹突然惊恐的喊出来。
萧真望去,就见他满手是血,鼻子还不停的流着血,看来这一摔是摔到鼻子了。
“这玉佩是你的?”萧真冷声问,才地上还没有这块玉佩来着,应该是从这孩子身上掉出来的。
“我流血了,我流血了”姒禹看着手中的血喃喃着,下一刻,二眼一翻,晕了过去。
萧真揉揉疼闷不已的太阳穴,高祖是难民起义之后才做上的皇帝,出身并非富贵之家,尽管这户人家姓姒,但她也从没有想过会与汉朝有何关系。
再者,高祖的老家并非阴江,她曾有次听恩师起过,似乎是一个叫平丘的地。
望着昏倒在地上,鼻子还在流着血的鬼,萧真转身离去。
就在萧真离去后,一道白影出现在了她才所站的地,白衣飘飘,圣洁空灵,不是圣女是谁。
随行的侍女望着萧真离去的背影道:“圣女,没想到二人的关系竟是如此不好。”
“是啊。”
“我们真的要开始闭关吗?”
圣女点点头:“天下将变,不是我等凡力所能阻止的,不管时间如何变换,二人的命数都将绑在一起。我只是担心”
“担心什么?”
圣女望向了晕倒在地的姒禹,守护使一身惊人的内力,还有那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杀气,能让她变得如此的的,天底下只有一人,那就是她该去守护的那个人。
如果那人已出现,那现在她面前的这个孩子又算什么呢?除非圣女若有所思起来。
萧真以为隔天那子定会找家丁也抓她,竟然没有。
她一觉睡到了天亮,除了灶房的嬷嬷来叫她起床干活,什么也没有发生。
用完早饭,萧真开始劈柴,不出一个时辰,就将一间灶房堆满,看傻了灶房里的丫头们。
面对丫头们崇拜的眸光,萧真有些哭笑不得,劈柴被人羡慕,还真是头一次。
“够了,够了,别再劈了,再劈下去,都没地放柴了。”灶房嬷嬷见萧真还在劈柴,叫道。
“嬷嬷,还有什么事要做吗?”萧真问。
嬷嬷愣了下:“你不累啊?”
“不累。”相反,她心里憋得慌,急想找个发泄点。
“嬷嬷,不好了,不好了。”一名家丁跑了进来,对着嬷嬷道:“听叛军攻进了平丘,平丘失陷了。”
“你什么?那太老爷,太夫人怎么样了?”嬷嬷急问道。
“现在还不知道。老爷已经派人去平丘,只要见到太老爷和太夫人,就会将他们接回来。”
嬷嬷点点头:“这就好。”
“平丘?嬷嬷,这太老爷和太夫人是?”萧真抽了抽嘴角,希望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你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咱们姒家的老家在平丘,为了生意姒老爷才在这里安了家,太老爷和太夫人以及其族人并没有过来,还在平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