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弄干净,韩子然趟了上来轻轻搂住了她:“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可能今晚吃了太多的西,有些撑了。”萧真寻思着要不要问子然关于华盈的事,想了想还是做罢,如果要她知道,子然早告诉她了,可见子然并不想她操心。
韩子然挑了挑眉,这都后半夜了,还能撑着?不过他还是煞有其事的道:“既然如此,那咱们来消化它吧。”
萧真正在想着这话是什么意思时,韩子然已经翻身压了下来。
隔天下午,韩家二哥和二嫂从丈母娘家回了来,也带回了很多的好西。
斧头与韩华二天未见,那既是拥抱又是欢呼的模样就像是二年未见似的,看得大家都乐呵不已。
正当一大家子的人在分享着韩家大嫂柳氏从娘家带回来的西时,喜丫突然喊了声:“明伯,你怎么来了?”
大家望去,就见韩宅的管家明伯从外面走了进来,来的不是明伯一人,明伯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三四岁左右的纤瘦孩。
“燕弟?”看到那个孩,韩华眼睛一亮,高兴的跑了过去:“燕弟,你怎么来了?”转身对斧头兴奋的:“斧头,他就是我的弟弟韩燕。”
斧头在韩华跑过去时也已经跑了过来,这会正新奇的打量着韩燕:“他真的跟我长得很像啊。”
韩华点点头:“我没骗你吧,燕弟和你真的长得很像。不过燕弟从身体就不怎么好,所以比你瘦了一些。”
“他也比我害羞。”斧头指着一直想躲到明伯身后的韩燕,这个弟弟比他矮,也比他瘦,脸就像那白云一样的白,眼晴很漂亮,就是太害羞了。
梨子也拧着身子要去和新来的朋友玩,崔嬷嬷没法只得抱他去。
与朋友们的反应截然相反,韩家人的目光看着韩燕都显得有些冷。
虽然没有言明,但从韩家二哥对这孩子的反应,萧真想着韩家人多少心里也是明白韩燕的身世,才会一直以来如此冷待孩子。“老爷,夫人,二爷和二夫人都不在家里,让二公子一个人在家里不太妥当,的就做主接二公子来这里了。”明伯在心里叹了口气,对于二公子的身世,他多少也是听到些风声的,可这孩子乖巧的让
人心疼,让他这么的孩子一个人住那样大的院子,又怎么可能不害怕,他于心不忍,再者,老爷夫人也并没有真正的不要这个孩子,因此才带他来这里。
“既然来了,就先进来再吧。”韩父开口。
韩母没什么,只是神情有些冷。
老爷夫人如此态度,崔嬷嬷,苏嬷嬷,喜丫也无法对这孩子表现出太过热情,尽管对这么一个和斧头长得如此相像的孩子有些心疼。
柳氏一听韩父这么,快步走到了韩燕的身边,慈爱的看着他:“燕儿,饿了吗?”
有大嫂柳氏在,萧真知道这孩子在这里应该不至于太难过,只是,也仅仅是如此了。
连着三天,韩子然都在朝中处理着事,没有回来,第四天时,他匆匆回来也只是洗了个澡拿了一些要用的西就又去了宫里。
萧真趁他换衣时将韩燕的事了一,韩子然叹了口气,了句:“就先这样吧,他一个孩子,也是无辜的。”
元宵节的那一天,回暖的天气竟然下起了雪,还挺大。
斧头一大早起来看到雪时,也不管自己是否穿暖了,就跑出去叫韩华与韩燕来玩雪。
萧真出屋时,看到三个孩子正开心的玩在一起。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韩燕已经融了进来,不过这也只是在孩子中间,他只要一看到大人,就会立刻变得拘束,怯怯的。
“少夫人,你怎么出来了?”喜丫端了热水过来:“快洗把脸吧。”着,将木盆放在了栏杆上。
萧真接过汗巾擦脸,喜丫问道:“少夫人,韩燕会一直住在咱们这里吗?”
“那要看爹娘的意思了。”
“老爷和夫人并不喜欢韩燕,这孩子整天阴沉着脸,阴阳怪气的模样让人不喜欢。”喜丫叹了口气。萧真将汗巾给了喜丫,又看向正在院子中玩雪的韩燕,这孩子在张氏肚子里三个月时,张氏原是想要打掉他的,可后来被韩家人知道后就被大夫保了下来,为了让孩子是足月而生,张氏又喝了崔
生的药。
二次的伤害,孩子的身子不伤才怪,因此韩燕的脸总是带着苍白,加上他怯生,平常就不爱话。韩母不喜欢这孩子,将他病弱的样子和怯生成了性子阴沉和阴阳怪气。
“平常你和嬷嬷们多多关心这孩子,但不要做得太明显。”
喜丫脸上一喜:“是。”
这场雪下得时间不长,虽然不长,但地上也有了厚厚的一层雪。
傍晚时分,吴印过来找萧真,他找到了白夫人。
花了十来天的时间才找到白夫人,可见藏得还挺隐秘的,只不过萧真在听了这个藏身地点后,懵了。
“你哪里?”萧真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时氏一族内。”吴印再了一遍。
“哪里?”
“”吴印道:“夫人,你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萧真自然是要去看的,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子然怎么把华盈关到了时氏一族内,他忌惮着时彦的祝由术,她也是。
想当初,她用时彦是为了找回记忆,结果,他却把她陷在虚幻的痛苦记忆里拔不出来,虽是因为有人从中作祟,但这祝由术确实让她吃足了苦头,自那之后,她就没再踏进时氏家族一步。
这一晚,萧真换上了夜行衣,和吴印一起来到了时氏一族。时氏一族还是那种仙样,萧真一看到那高高的祭坛,心里感觉有种疙瘩在,想到那天术中的自己所遭受到的痛楚,想到自己在术里度过了数年的光景,想到术里叔婶的遭遇,明明知道是假的,至今她
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心里多了一些的遗憾,祝由术里叔婶遭遇的遗憾。
“夫人,白夫人在那间屋里。”吴印指了指右边的木屋。
木屋前守着二名时氏族人,吴印将二人打晕之后,二人走了进去。
屋内简陋,也就是一张床一张桌子而已,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桌子上放了茶水,应该是给床上的人喝的。
华盈趟在床上,闭着眸子安静的睡着,她的睡姿很整齐,加上美丽的面庞,颇有种似在画中之感。
吴印摇了摇华盈,她并没有醒来。
吴印又给华盈把了脉,一会,道:“夫人,她并没有被点穴,身子也没什么大问题。”
那为什么不醒?萧真拧眉。
“咦,他们怎么躺在地上?”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道年轻的声音。
萧真走了出去,便看到一十五六岁的少年正奇怪的看着被吴印打晕的二名时氏族人,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时彦,白衣飘飘,年少俊美。
“姐姐?”一看到出来的萧真,时彦就开心的跑了过去,一脸天真无邪的看着他:“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
“你还没有想起往事吗?”萧真看着时彦这一副如稚童般单纯的样子,便知道他应该是没恢复记忆,那次祝由术里,他也受到了伤害。
时彦点点头,指着自己的脑子:“他们都我这里受了伤,所以想不起以前的事来。”
“那你倒还记得我?”
时彦弯着头看着萧真,眼晴一眨一眨的,下一刻就委屈的:“当然记得啊,姐姐那天还要杀我呢,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喜欢姐姐。”
萧真想到那天,若非子然阻拦,她是真的要杀了这个少年的。
“夫人,白夫人还没醒来,我们该怎么办?”吴印从屋里走了出来轻道。时彦一会看看萧真,一会看看吴印,突然道:“里面的姐姐还在祝由术里,当然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