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的时候,在想什么?察觉到自己竟然在关心她,皇帝心里更为厌烦来,转身离开。
皇帝一离开,喜丫就跑了进来:“娘娘,皇上怎么走了?”
“他想走了吧。”萧真如此。
喜丫愣了下,这算什么回答:“那娘娘留了吗?”
“没有。”
“为什么娘娘没有留?”
“他若想留自然会留下,若是不想留,我留他做什么?”萧真奇道。
喜丫微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的皇后娘娘:“娘娘,您当然要留啊,他是皇上啊,他是皇上啊。”
“我这样把他留下,”萧真叹了口气:“又有何意义?”
喜丫急道:“娘娘,这当然有意义呀。”
“什么意义?”
“如果皇上留了下来并且临幸了娘娘,娘娘有可能会怀上皇子,一旦皇子生下来,他一定会是以后的太子殿下,这样娘娘就在后宫里站住了脚啊。”
萧真想了想:“挺有道理的。”
当然有道理啊,可娘娘这般毫无举动的模样算怎么一回事订,喜丫急得跳脚:“那娘娘赶紧去追皇上呀?”
“不用去了。”萧真坐了下来,看着窗外那随风而摇动的几枝脆竹淡淡:“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是我倾注在他身上十年的时间,不想让自己临去时有这样的遗憾,才强扭了这份姻缘。”
喜丫没听懂皇后娘娘在什么。“其实想嫁给他,也是临时起意的。”那一刻,他眼中对她的惧怕和厌恶真是伤害到了她,当他毫不犹豫一剑刺进她的腰,她突然想让他知道她的情意,还有她女儿身的事,也在那一刻她决定要嫁他,
这是她一直以来压在心里的愿望。
喜丫还是没听懂,什么叫临去时?听娘娘的意思好像是要离开:“娘娘要去哪?”
“回乡农作啊。”
喜丫:“”今天她可能有点累了,耳朵出了问题吧,怎么娘娘的话她都听不懂啊。
这话,萧真没假,其实她心里清楚皇帝对她并无男女之爱,是她十年来的执念才让她在那一日下定了决心要嫁给皇帝,她只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而已。二年了,皇帝若真会喜欢上她,早应该喜欢了。让喜丫下去之后,萧真解下了头上繁锁的钗珠丢在一旁,用绳子随意束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将身上的绸衣解下,随手拿了件自己常穿的便服,腰带更是随便一系,跳上了宫殿顶,望着灯火辉煌的皇
宫。
夜风幽凉,省人心脾。
她从一个的士兵用了八年的时间变成为了大将军,第十年的时候她撇下了大将军的身份变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前八年的功勋,那是她浴血奋战打出来的,而现在的这二年,过得却有些唏嘘啊。
是她,又不是她。
“要是有酒就好了。”萧真喃喃着,起身便朝着御膳房飞去。
星空晴朗,夜风袭袭,萧真一身宽大的袍子在夜风之下广袖翻飞,一跳一跃之间她已来到了一个花园内,这个花园连着不远处的御膳房。
正当萧零要从假山上跳下来,冷不丁瞥见二名宫人点着灯笼带着二名男子从前面急走而来朝着锦妃宫的向奔去。
萧真紧锁着其中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丞相大人韩子然,一身的随服看来是从宫外进来了,他身边的另一名男子则年约五十左右,身上还背了个大箱子,也不知道是谁。
萧真挑了挑眉,不明白丞相大人深夜在内宫这是做什么?且还是从这样的路进宫。他有皇帝的特令,不管何时想要进宫都可以。而这模样,难不成是偷偷进宫?
萧真想了想,紧跟在后头上去。
穿过这个偏僻的花园,这几人朝着御书房旁的锦绣宫而去。
萧真微讶,难不成真的是去锦妃宫的?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吗?
果然,一会的时间,韩子然带着那中年男子直接进入了锦妃宫里,宫里的宫女似早已知道他们要来,并不惊讶甚至还赶紧领着他们往内宫而去。
这锦妃和丞相大人难不成……
萧真摇摇头,觉得不可能。一跃而进锦绣宫,想了想,绕了个圈直接来到了锦妃的寝宫里。
里面守着好几名宫女,不是端着盆子便是绞汗巾,很忙的样子。
锦妃在一旁哽咽,时不时拿帕子擦去脸上的泪珠。
“娘娘,娘娘,丞相大人带着大夫来了。”一名宫女匆匆进来禀报。
大夫?萧真心里头的疑惑来深,一会,就见宫女领着韩子然与那名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走进来。
“别行礼了,快去看看太子怎么样了。”锦妃对着大夫道。
萧真这才注意到锦妃的床上躺着一个人儿,也就是当今的太子,刚满三个月的姒齐。
太子生病了吗?萧真拧眉,这般重要的事怎么没听宫女起。
“子然哥哥,谢谢你。”锦妃抹着眼泪对着韩子然道。
“放心,太子殿下不会有事的。”韩子然清冷的声音依旧:“只是太子生病这事关系重大,待会不管结果如何,也一定要告诉皇上。”
“我知道。若真的是她下的毒,我一定饶不了她。”锦妃厉声道。
下毒?太子被人下毒了?萧真的眉拧紧。
此时,大夫已给太子诊完脉,跪到锦妃面前道:“禀锦妃娘娘,太子殿下确实是中了毒,而且从脉向来看,中的毒已有三个月之久。”
锦妃喃喃:“三个月?三个月,这么来,在我生下齐儿的那天,她就下手了?”
“不可能。”韩子然声音虽然清冷,但不容质疑。
锦妃一愣:“子然哥哥,你为何如何相信她?”
一旁的宫女在这个时候突然惊慌的喊了声:“娘娘,娘娘,太子殿下又抽蓄了。”
萧真望去,果然,就见床上的人儿紧握着双拳,面庞发红,双眼时不时的往外翻着,原可爱的模样变得非常可怕。
“来人,叫御医。”韩子然对着宫女道。
“不行,”锦妃颤抖着声音:“万,万一御医也是她的人呢?”
“我了,她不是那样的人。”韩子然斩钉截铁道。
锦妃怔了下,认识子然哥哥至今,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子然哥哥如此维护一个人的,而且这人还是……
“谁?”宫女突然惊呼出声。
一道影子闪过,人已经在了太子的床边,一身青丝简单束成一个发髻,仅着了简单质朴的中衣,身形挺拔的站在了众人的面前。
萧真冷扫了众人一眼,将手搭上了太子的脉。
“皇,皇后娘娘?”宫女们都大惊,齐齐下跪。
锦妃一脸苍白,不知道为何皇后娘娘会突然出现在她的寝宫里,见到她要去碰她的儿子,一声恐叫,跑过去就要拉扯开她,不想还没接近皇后,一股子气突然从皇后身上发出直接将她震开。
“荒唐,太子殿下病得如此严重,你竟然不叫御医来看病,锦妃,你脑子进水了吗?”萧真沉着脸看着锦妃,这个向来任性骄纵的女人,竟然在太子这事上也如此的任性。
锦妃还在惊于才从萧真身上突然拼发出来的那股子挡住她的气,就听得萧真对着韩子然冷声道:“丞相大人向来稳重,此事上怎么也如此的糊涂?”
韩子然清冷的眸光深深看了萧真一眼:“皇后娘娘的是。”
“不用你假好心,不要碰太子。”锦妃再次去拉萧真,可还没有拉到,她的一手就被萧真反握。锦妃使劲挣扎:“放开我,萧真,就是你下毒要害我的太子,你竟然还在这里假好心?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