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萧真的怒气能让所有人都感觉得到,手中挥出的鞭子毫不留情的打在要来擒她的影卫们身上。
没有人能近到萧真的身,练武场中一片凄惨叫声。
无数的御林军在此时冲进了练武场,当看到场中的情景时纷纷亮出兵器来。
“师傅,你若停下,我便让他们都出去。”被影卫和御林军保护着的皇帝高声喊道。
萧真手中的鞭子捏紧,看着都是人头的练武场地,眼中的戾气也发的浓:“我若不出去,你还真想杀了我?”
“徒儿不敢,但此刻朕毕竟是皇帝,师傅对朕使用鞭子,这,这传出去不太好吧?”皇帝高声道。
“师傅教训徒弟,天经地义。”萧真再次甩出一鞭,将三名影卫打趴下了,身形一闪,已经在皇帝的面前。
众人都没看清她是如何动的。
啊皇帝痛叫一声,一鞭子再次打在了他的身上。
“师傅,我是皇帝,让我一辈子只有遥儿一个女人,就算我想,那些大臣也不允啊。”皇帝吼完之后,再次逃离。
“历史上的帝王一生只娶一后的大有,翻翻史书,那都是可圈可点,更让百姓为之津津乐道。你做不到我们也不会怪你,纳了这么多后妃,可有怪过你一丝一毫?”萧真将前来抓她的御林军都打趴在地,但并没有真正伤到他们,只是让他们起不了身:“我只要你善待遥儿,可连这点你也做不到。”
“我哪里没有善待遥儿,你一味的只知道指责我,你怎么不问问遥儿做了什么事?”皇帝一手指向陆心遥。
“我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性子我清楚的她,不管她做了什么事,也必然是你先对不起她。”萧真冷声道。
陆心遥一直无比担忧的看着母亲,此刻听到皇帝如此她,走到了母亲身边,冷声道:“是,我确实做错了很多事,我最大的错就是执意入宫,”母亲为了她和皇帝大打出手,她若再顾念着与皇帝的旧情那真会伤了母亲的心,陆心遥冷笑:“我就是不想让宁妃入宫,怎么了?我就是不喜欢杏妃,又怎么了?我更厌恶人但心思歹毒的四皇子,你想怎样啊?我就是喜欢打宁妃,我就是苛待了杏妃,又如何?”
“好啊,这些你都承认了?”皇帝没想到皇帝竟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这些事。
“我做的,为什么不承认?但你不要忘了,我茶里饭里被人下毒,太子险些被毒咬,三皇儿差点胎死腹中,这些都是宁妃做的,杏妃不仅在我宫里安插眼线,甚至在我大娘家也插了她的人,我现在都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把她们二人直接打死,也就没有后来的风波了。”陆心遥呵呵二声讽笑:“你因为宁妃身后家族的财力,因为对杏妃的喜欢,就可以把她们对我和孩子们的伤害视为无物,现在,你竟然还要伤我的母亲?”
皇帝握紧了双拳,沉默不语。
“这就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好徒儿?”萧真听得肺都炸了,身形一闪,已逼到了皇帝的面前。
保护着皇帝的御林军见状,还没等他们提起剑,身子就被一陈内力扫荡,纷纷跌出了三四米远。
皇帝抬头看着萧真抡起要挥下的手,硬着声道:“这不是师傅教我的吗?要以江山为重。”
“谁告诉你江山为重就是以牺牲遥儿的幸福换来的?一个连自己妻子都护不住的男人,又能如何去更好的守护江山?这只能明你的的无能。”萧真看着这双与先帝相似的眼晴,先帝临死前的画面在萧真脑海里徘徊,最终这一掌还是没有落下:“你这般待遥儿,只能明你从没把她放在心里,你不爱她。”
皇帝的脸色在这一刻有些晦涩。
陆心遥的身子微颤了颤。
“你要是心里有她,便不会让她受到这样的委屈,你要真爱她,就算遥儿受了委屈,就算你有能力不及,你也会在第一时间去安慰她。可是润儿,”萧真看着皇帝的目光充满了失望:“你娶了她,就算你不爱她,你也该给她应有的尊敬,她不仅是你的妻子,更是大汉的皇后,在未来的几十年里,你们是要以夫妻的身份相互扶持过一生的人。”
皇帝一愣。
“你一直强调你是个皇帝,但你在做皇帝之前首先要会如何去做一个人,一个男人。”萧真丢开了手中的鞭子,但她脸上的戾气并没有消失:“下诏和离吧。”
“什么?”皇帝和任锦绣异口同声。
“萧真,你,你在胡什么?帝后哪有和离的道理?这,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任锦绣听到这句话,气的差点昏过去:“你别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是你们。”
“皇帝打也被你打了,还不够吗?”任锦绣心疼的看着皇帝身上的伤,都被打出血来了,可见萧真下手是真重。
“打死也不够。”
任锦绣:“……”赶紧对着陆心遥急道:“遥儿,你也想和皇帝和离吗?”
陆心遥闭闭眸,再次睁开眼时道:“我听娘的。”以前正因为没听娘的话,蹉跎了那么多年。
“我不会和离的。”皇帝恼道:“哪怕在最艰难的时候,我纵是想过要废了遥儿,但最终我还是没有,更不可能和遥儿和离。”
“帝后必须和离,如果皇帝不下诏和离,这诏书我替皇上告天下。”萧真的声音冰冷果断。
“你敢?”任锦绣厉声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
任锦绣愣愣的看着萧真满是杀气的黑眸,突然想到了以前,她可是做过大将军的人,下一刻,她眼泪掉落成线:“嫂子,你忘了先帝临死前对你的交待吗?如今,你竟然逼着皇上和离,你对得起先帝吗?”
“我答应了先帝扶润儿坐上皇位,可不代表我女儿被欺负了我也要视若无堵,任锦绣,你还可以更自私更无耻一些吗?”
“你我无耻?”
“这么多年了,我们之间确实存在着亲情,我纵着你,保护着你,一面是因为先帝,另一面,也是因为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一起,可你们呢?对我与子然,存在多少的真心啊?利用我们,又猜忌着我们,防备着我们,你们不累吗?”
“我没有。”
“没有?你别告诉我,这么多事情你完不知情?要真不知情,你怎么就一点惊讶也没有呢?”
“我,我……”
萧真看着沉默中的皇帝,又望着急欲辩解的太后,目光来冷:“这些年,我和子然是怎么待你们的?你们心里清楚,别派影卫,哪怕对你们是一丁点的防范也没有,如果有,我就不会让遥儿受到这样的委屈。”
“嫂子?”
“任锦绣,别尽那些没有用,如果你们真对我们还有点情感,那就放遥儿自由。”
“你可有想过,遥儿要是走了,那太子怎么办?二皇子,三皇子怎么办?”
身后的陆心遥身子一僵。
“那就部带走。”萧真冷声道,她养得起。
“太子那可是未来的储君。”任锦绣急道。
“你确定是他吗?”萧真讥笑:“或者,要是不带走太子,你确定孩子能活到那时吗?皇上,太后娘娘,孩子们在你们眼中,算什么?”
“遥儿不能走,孩子们也不能走。”皇帝突然走到了陆心遥的身边,拉住了她的手正要些什么,下一刻,他身子摇摇欲坠,人也跟着昏了过去。
没人料到皇帝会突然昏过去,宫内一陈人仰马翻,十几名御医匆匆赶到了皇帝寝宫之内就诊。
宫女太监端着水忙进忙出。
任锦绣从皇帝昏倒开始就在旁哭哭啼啼,一刻也没落下过。
萧真和陆心遥二人坐在外殿,柳氏在前面不安的跺着步。
相对于柳氏的不安,萧真还喝着茶像个没事人似的。
“阿真啊,皇上都昏过去了,你还喝得下茶?”见萧真又倒了杯,柳氏心里那个急啊。
“这也就是在宫里,放在乡下,那不过是掐人中的事。”萧真冷冷道,皇帝也就是被她追累了体力不支才昏倒,她那几鞭看着凶险,实际上根就没伤到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