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看着韩子然脱衣,上床,直到睡下,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看得韩子然难得的老脸微红。
“年轻的时候,也不见你这般看我。”韩子然心里其实是喜滋滋的,男人到这个年纪还能让妻子看得目不转晴的,挺好。
“你真老了。”
韩子然:“”
“你看看你,眼角的细纹都变深了,皮肤也下垂,原白嫩的脸也不再那般光滑,”见子然随着她的一句话脸就拉长一分,萧真笑是很是开心,双手捧住他的双颊就亲了一下:“不过我喜欢。”
韩子然失笑:“你啊。”
是真的太累了,韩子然一闭眼就入睡,当萧真还想跟他讲点什么的时候,他已经睡的很沉。
给他盖好被褥,萧真下了床坐到梳妆台前,拧眉想着梦中的事情,想到那声音所把脖子上挂着的西取下来,可她脖子上哪有什么西?随即,萧真愣了下,望着从脖子上摘下的绳链,绳链串着的竟然是时彦给她的那滴水珠。
时彦确实给了她一滴水珠,在她进入同心锁时过是有什么危险可以捏碎这水珠,但至始至终她都没有想过要捏碎这滴水珠。
还有,这水珠时彦打入她额头时明明就是一滴水,为何突然变成了固态能拿在手里,绳子又是什么时候系上去的?
这水珠与同心锁有什么联系?或者,与那声音又有什么关系?
萧真心头有很多的疑惑,将链子放进怀里后直接出了门。
正巧,喜丫,吴印,香儿和赵介走进了院子,看到萧真刚从屋里出来,一个个都很高兴。
“姐,你醒了?”吴印最先走了过来。
萧真点点头:“时彦呢?我找他有事。”
“他回去了,昨夜走的,姐夫没跟你吗?”吴印道。
“你姐夫一夜没夜,我让他在在屋里休息,”萧真纳闷了下:“时彦怎么走的这般急?”
“我们也不清楚,当我们知道的时候还是影卫来的。想来这里已经没他什么事,所以他才走的吧。”赵介倒是觉得时彦离开是件好事,只要他在,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深怕再来个什么应付不了的事。
“姐,怎么了?”吴印见萧真似有着心事。
“他拉下了西在我这里。也罢,下次再吧。”萧真道。
此时,丫头进来,朝着萧真福了福:“夫人,莫家姑姑来了,她想要见您一面。”
吴印喜丫四人都看着萧真,喜丫问道:“见吗?”
“人家都来了,哪能不见呢。”萧真着朝前厅走去。
萧真走进前厅时,莫家姑姑正一脸愧疚的站着,一见到萧真赶紧过来施了一礼:“韩夫人好,我是来请罪的。”
“快请起。”萧真扶起了她:“时彦已经跟我了经过,我并没有怪你。”
“夫人虽这般,我这心里还是有些的不安呐。”莫姑姑道:“我也是因为时族长当年与我有恩,才答应了他的请求,昨夜他离去来向我告别事情已经好了,我才过来请罪。”
“时彦对你有恩?”这个萧真蛮惊讶的,毕竟时彦是极少出现在老百姓的视线内,而莫家姑姑又是闺中女子,虽办着堂,但也不会太过抛头露面。
“是,”莫姑姑淡淡一笑,温和的道:“我时,家父曾被流放到边境,那时因为我贪玩,误闯进了一处人间仙境,可没想闯入的地竟是时氏一族的禁地,幸好时族长发现的及时才救了我出去。”
“原来如此。”萧真没想到莫姑姑与时彦还有这样的渊源,不过那时的时彦非现在的时彦啊。
听得莫姑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时族长的容颜依旧,先前他跟我他是仙人,我信了,这会是深信不疑啊。”
萧真笑笑。
“这次的事还忘夫人不要往心里去,我并无恶意。”
“都是时彦的错,与你无关。”萧真先前就很喜欢这位莫姑姑,如今误会解除,自然不会再有芥蒂:“不过时氏一族外面都有一层层的关卡,你又是如何闯进去的?”她记得时彦跟她过,祭祀一族的外面设有外人无法闯进去的障碍。
“这一点我也很奇怪,”莫姑姑道:“我明明记得我是掉进了一个洞里,可醒来的时候却是在一片林子里,掉进去时明明是晴天,醒来时却下着雨,然后我就看到了一尊极高的女神像。”
“女神像?什么样的?”
“记不清了,当时看着就觉得很漂亮,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晴是黑色的。”莫姑姑回想了下。
萧真平静的面色微微一变,见莫姑姑疑惑的看着她,她以笑掩饰:“眼晴怎么会是黑色的呢?”
莫姑姑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再来后,时族长就带我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丫头在此时上了茶。
莫姑姑拿起茶盏闻了闻:“好茶。”
“看来莫姑姑也懂茶。”萧真喝了口茶。
“略懂吧。”
“能问莫姑姑一个问题吗?”萧真放下茶杯,笑看着她。
“夫人应该是在好奇我为何一生未嫁吧?”
“想来这个问题,很多人问过莫姑姑了。”
莫姑姑抿嘴一笑:“她人问了,我也是敷衍,夫人问了,我必然是据实以告,我房里的那些画总归让夫人心中不太放心啊。”
萧真点点头,也不掩饰,坦然道:“心里确实不怎么舒坦。”不管是心胸再大的女子,看到别人女子房中有自己丈夫的画像,都会想问个清楚吧。
“这些画像是时族长给我的。”顿了顿,莫姑姑略微不好意思的道:“来好笑,才我也跟夫人提起我看到那女神像和时族长的事。”
萧真点点头。
“这事在我脑海里的印象太深,回家之后我便也一心想成为时族长那样的人,就寻求各外之士求仙求道。”
萧真:“”
“这一蹉跎就到了二十五六岁,后来大梦初醒想嫁人,就再也寻不着良人了。”莫姑姑微微感叹。
这一刻,萧真不知道该什么才好,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送走了莫姑姑,萧真想着她所的什么修道的话,想觉得不可思议。不过也难怪她有此想法,毕竟在她自己身上遇到的事就难以言。想到莫姑姑所闯入祭祀一族禁地看到女神像之事,萧真的眉又拧起来,如果她所料不差,昨晚她进入的那个地应该就是祭祀一族的禁地,可为什么她通过一个梦境进入那里呢?
萧真从怀里拿出了那水滴链子看,水滴看是透明实则里面有什么西在涌动,似雾似雨,看不真清,看着凉凉的,但握在手里却颇为温暖。
“姐,你时彦有西落下了就是这个吧?”喜丫端着水果走了进来。
“是啊。”
“这一看就不像是世俗之物,那你要送回去吗?”
“当然要送回,”萧真见到喜丫端着的果子时,奇道:“这是什么水果?模样很奇怪,好像有石子粘在了颗皮上似的。”
“这是遥儿刚刚让人从宫里送来的沙果,你尝尝,听这沙果一年只结一百个果子。”喜丫将水果拿到萧真的面前:“宫人,过二天遥儿会带着孩子们来看你和姐夫。”
“让她别来了,刚和皇上关系缓和,这段时间就好好待在宫里。”萧真咬了一口沙果,清爽多汁,味儿确实不错。
“悠儿昨天在姐夫刚到时来过,当时你还没有醒,我就推你和姐夫出门游玩去了。”
“好。让孩子们别总是惦记着我们,她们有她们自己的事情要做,忙她们的就成。咱们啊,还没有到需要她们去惦记的年纪。”
喜丫点头:“我也是这么跟她们的。”
和喜丫聊了会天,萧真就回了院子,她没有进屋,怕吵着了熟睡中的子然,看着这天气实在是好,晴空万里不见一丝杂云,便坐在院子中再次看起时彦给她的水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