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时彦之事
二月春风似剪刀,在这样的日子里,白皓带着孩子们回来了。
县令率领着众人在官道上迎着他们的归来,如今黄塘岭堂名声大噪,京城一行让堂挤身进了大汉五大府之一,因此皇帝也对县令进行了奖励,再加上带去的孩子都在殿试中取得了好成绩,一个个都是入朝廷做官的料,县令更是不会也不敢怠慢了。
宴请了二日,当白皓回到村子时,已经二天过后。
村子里敲锣打鼓,为出了三名举人大人而竟相奔走欢呼着。
萧家更是不用了,早已给淘淘准备好了丰盛的晚餐。
淘淘一回来,就先是拜了萧真和韩子然,如果没有姑姑和姑父他就没有今天的成就,之后才是拜谢了祖父祖母与父母亲。
萧家人是喜极而泣,儿子有出息,他们萧家有出息,从今往后,萧家再也不会是农民了。
今晚的晚饭特别的丰盛,白皓在经过沿海时,带了许多的生鲜来还是用冰裹着的,这大冷的天,到了家冰也没有融化掉。
饭后,萧华起了淘淘的婚事,询问着他的意见。
淘淘起身朝着大人们施了一礼:“一切凭祖父祖母做主。”
因此,这婚事是定了下来。
饭后,韩子然拉着妻子走在村子路上消消食,两人走到了香樟娘娘的树下,树下的半片屋里,灶上的蜡烛燃燃,还有香点着,可见才有人来拜过。
“不管何时何地来,香樟娘娘的香火就没有断过。”韩子然道。
“香樟娘娘是咱们这里的守护神,她守护着这里的一天地,可灵得很。咱们也去拜拜吧。”
俩人对着大香樟拜了三拜。
“其实,我希望淘淘能娶个温柔善良的户人家子女,”萧真一边走一边:“县太爷家的三姑娘性子再好,那也是官宦人家,成亲后的生活,只有家境相同,才能携手共生。”
“这些日子以来,兄长兄嫂为能娶到县令的三千金一直兴奋着,你这话她们估计听着会难受,但又会习惯性的你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是啊,”萧真笑:“也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什么也没有。很多事要他们自己去经历,我若插足了,日后怕得怨我。”
“各有各的缘。”韩子然拉着萧真往前走:“不用太过操心。”
今晚挺冷的,寒冬虽过去,但春意迟迟不来,以往这个时候,周围的野花早已静静绽放,但现在依然是一片萧条。
俩人静静的走在村中的石道上,偶尔相视笑笑,倒是驱赶了不少的寒意。
“老爷,夫人,”一名暗影出现在两人面前,正是那天被萧真派去将水滴链子送还给时彦的那名护卫:“属下没有找着时彦,也没有跟护送时彦回去的那名影卫取得联系,他们就像是平空消失了般。”着将那水滴链子呈了上来。
萧真拧眉接过。
“这水滴,”韩子然讶异的看着链子:“不正是时彦每次让我们进入祝由术时的媒介吗?”
这西萧真没有跟子然起过,让影卫退下后,她将其中的原尾缓缓道来。
韩子然一听完,满脸的不乐意:“你竟然还瞒着我?”
“这不是怕你担心么。”萧真赶紧讨好的笑笑。
“你当初分明可以捏碎这水滴子出来,为什么不捏碎?”
萧真:“”
韩子然冷哼一声,甩手走人。
萧真赶紧追了上去,软声:“这不是姒墨有危险嘛,他好歹也是我拉拔着长大的人,我哪丢得下啊。”
“在你心里,他是重要了,那我呢?你要是真出了事,我一个老头子怎么办?”
“什么老头子,你看着年轻的很,淘淘也没你年轻呢。”
韩子然抽了抽嘴角,冷着脸看着她。
萧真拉了拉他的袖子:“咱别生气了,都过去了。”
“什么事过去了?不是过去了,而是事情来了。”韩子然重重的哼了声以表达他的不满。
对于时彦的突然水失,萧真心里头确实疑惑,不仅时彦消失了,就连去保护他的影卫也找不着,那只能明出事了。
不见妻子来安慰他反倒是思索起来,韩子然无奈:“阿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了。”
“真的?”
萧真点点头,指了指手中的水滴子:“同心锁里的事情,也就这件事没跟你。”还有那女神像的事,不过那女神像与她应该没什么关系,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韩子然时,就见他看着那水滴子道:“这水滴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西?”
萧真低头,这一看还真看出了许些的不同寻常。
水珠在月光之下散发着一种既柔和又清冷的光芒,余辉竟与那月光极为相似。
“我好像看到了森林,倒是奇妙。”韩子然清冷的面庞上也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诧异。
萧真也看到了,尽管只是那么一个的影像,但确实很像一个林子,但也就一会而已,那水滴子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时氏一族的西,总让我有些忌惮。”韩子然这心里有些不安,他与阿真的姻缘因祝由术才能在一起,可也因此而惹出了无数的事情来,哪怕到现在也没有停息。
“时彦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不定是时氏一族的人来接他回去了。”萧真挽起了韩子然的胳膊:“咱们先回家吧,至于时彦的事,让影卫查着再。”
韩子然点点头。
到了家,白皓和车非夫子还没有离去,正在津津有味的听着萧家兄长和嫂子着给女聘礼的事,听她的意思,那是要把整个家底都给掏空了啊。
看到萧真夫妇回来,萧嫂子拉过他们坐下,将列出的清单让他们看。
萧真这一看不得了,这清单都要赶上京城望族嫡女出嫁了。
“嫂子,你把这几年赚的银子都拿出来了呀?”萧真知道兄嫂的激动,但激动成这样,还真是意外。
“咱们就淘淘一个孙子,不给他能给谁啊,如今他娶媳妇了,咱们自然是要力赴的。”萧嫂子开心的:“银子以后可以再赚啊。”
韩子然将清单还给了兄嫂,笑:“凭兄嫂的意思办就好,要是银子不够了,我和阿真这里还有。”
“够了,够了。”萧华忙道。
一旁的白皓道:“淘淘也是我和夫子的得意门生,如今他成亲,我们做为长辈这礼,还真是费脑的事。”
车非夫子点点头,起身:“很晚了,我们也该走了,回去想想送什么给淘淘做为成亲之礼为好。”
“我送你们。”韩子然起身。
淘淘见状,也赶紧起身前去相送。
萧真看着兄嫂和萧念七月盘算着聘礼清章这激动的样,笑笑着先回了院子,他们家的人因为穷向来节约,有银子也从不乱使,没想到对淘淘的婚事兄嫂竟然把这些年存的银子拿出来了,只希望县令家的三姑娘日后嫁了进来,不会让兄嫂失望才好。
进了房,萧真将原被她放在抽屉里爹临死前给她的石头钥匙拿了出来,把水滴子和钥匙平放在一起。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她在此刻竟觉得有联系。
水滴,同心锁,钥匙,能有什么联系?没有联系的话,为何出现在的如此巧妙?明看着这关系,就是钥匙能开锁,水滴又有何作用?
萧真突然想到一件事,水滴是祝由术的媒介,那应该是极为重要的西,时彦为何不收回?她不觉得他会是忘了,若不是忘了,那就是他故意留在她身上的。
想不通,萧真索性将两样西都丢到了抽屉里。
韩子然进来时,正看到萧真唤了影卫进来在交待查时彦去向的事。
影卫一离开,他便道:“一个大活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时彦向来深居简出,也不会有什么敌人。”
“是啊。”萧真也很头疼:“所以我才让影卫分二路,一路去时氏一族打听是不是被族人接回去了,一路则追查他是在哪消失的。”
“睡吧,今个太晚了,明天再想。”
萧真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