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儿的性子像大哥,憨厚实在,很有亲情。”喜丫示意丫头再擦一下右边的桌子,又让丫头去打些热水来把上面的油污擦干才:“任晏的性子其实也不错,只不过糟心事都放在一块了,任家又没有容忍的量,教育孩子也教不好,估计会有些走偏。”
萧真浅酌着酒,喝完又给自己倒了杯:“这么大的人了,对与错总会分辨的,难的是人走错路懂得及时回头,这就要靠平常的教养了。任晏与咱们不亲厚,了也没什么用。”
香儿和喜丫都点点头。
“彭儿终于成了亲,接下来咱们是不是该操心少顷的了?”香儿一脸兴奋的道。
“你没听少顷吗?宁缺勿滥啊,他要自己找个合意的。”喜丫笑着摇摇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向来都是父母长辈操心的,哪有自己作主的,就他主见大。”
“最多再给他一年的时间找。不过我还真好奇,”香儿很是感兴趣的道:“不知道被少顷看上的女子会是怎样的?”
“我也想不出来。”萧真呵呵一笑,已经有了三分醉意:“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过完年,咱们该回吴了,下次回京,应该就是少顷成亲的时候。”
已到年关,时不时能听到鞭炮声,一声,西一声,有时冷不丁的就会在脚边响起,被吓的心肝直跳,旁边是孩子恶作剧的哈哈笑声。
对这些,大人都会包容的一笑,毕竟谁都曾年少过,有几个受到不惊吓的还是会去斥责一下那几个捣蛋的孩子。
这不,喜丫就被门口那几个顽皮孩子吓了一跳后抚着胸口进屋了。
被叫回来正坐在客堂里和家人着话的韩彭看到喜丫叔婆那惊魂未定的样赶紧问怎么了。
“被门外那几个毛孩子放的鞭炮吓了一跳。”喜丫着将拿来的帐放到韩彭和谢氏面前:“这十是这几年来所有客上居的盈利和进货,你们找个时间好好看看。”
“我才给你的是咱们客上居开在邻国铺子的帐,有看不懂的你就去问几个掌柜。”吴印道。
“还有一些秘,”香儿从怀中换出几张牛皮纸来给了谢氏,看着谢氏比花娇的脸蛋,看是喜欢:“是主妇该管的,管后厨里的那些活计也是你份内的事。”
谢氏接过后,与韩彭互相疑惑的看了眼。
“当然了,你要是不累的话,也可以帮着彭儿管帐,咱们家不分男女,只要是家里的事都可以互帮互助。”香儿又道。
“爷爷,爹,”韩彭纳闷的看着正悠哉喝着茶的爷爷和父亲,又看向笑呵呵望着自己的子然叔公和阿真叔婆:“客上居不是少顷的吗?这些交给我做什么?”
“我们已经征得过你秋叔秋婶还有少顷的同意,”韩子然笑道:“客上居的生意日后将会交到你手里,待你秋叔秋婶回来后,你就先跟着他们习。”
“这,”韩彭和谢氏都有些不敢置信,谢氏只觉得客上居是大汉第一大铺子,竟然这般轻易的就交了出来。韩彭知道的远不止此,客上居不仅仅是韩家的私有铺子,若是大汉有危,客上居便是整个大汉的私有银库,救急之用,可这么大的担子,客上居真正的属有者却这般轻易的交给了他。
“拿着吧,咱们韩家,少顷是指望不了什么的,唯有你是做生意的料。”萧真笑呵呵的道:“秋儿和宁月她们常年在外跑,待少顷成亲之后便不想在外面跑,回家里好好含饴弄孙。”
韩彭一时激动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尽管他回了韩家,但这心里总有些不自在,也知道爷爷和父亲还有长辈们待自己不薄,可总有条看不见的缝在,如今才发现自己的心胸有多。
“老爷,夫人们,”老管家高兴的跑了进来道:“韩秋大公子和夫人回来了,终于在年前赶回来了。”
韩秋和宁月原该在韩彭成亲之日到家,没想到路上耽搁还是晚了几天。
一家子的人忙出客堂去迎接,就看到很少从院子里出来的望临和时彦拖着韩秋往左边的院子走。
“你们干嘛呢?”萧真问道。
“我让秋儿给买了不少的药材,得先把药材拉到我院子里才放心。”蔡望临拉着韩秋往仓库向走去。
“这回我可是出了不少的力气,”时彦在蔡望临后面得意的:“要是这种药丸制作出来,日后老百姓就会少生很多病。”
“这就是彭儿媳妇吧。”宁月走到谢氏身边拉起她的手打量。
谢氏赶紧行了礼。
“可真漂亮。”
谢氏从到大被人称赞美称多了,但旁人每次称赞她时,眼底并没有如韩家这般的和善可亲,女子嫉妒话里带话,男子目光则有着侵略性,唯有韩家,让心里觉得挺暖和的。
当天晚上,一大家子的人和和乐乐的吃了一顿团圆饭。
隔天,是韩华上欧阳家提亲的日子。韩家大哥因为身体不适没有去,而是让韩子然和吴印作为韩家人替他去了。
提亲非常的顺利,虽韩华是纳继室,哪怕对是个庶女,但家族背景放在那里也是马虎不得的,这按正常的纳礼走,走完已经是过年,索性将日子定在了正月十六,也就是元宵之后的那天。
过年这的天,下起了大雪。
这新旧年的更替,老人都下雪是瑞雪,代表着来年一定是大丰收的。
正月初一,踏着滋滋响的白雪,辈们开始一个个给长辈拜年吉祥话,萧真发现今年的自己很喜欢听到这些吉祥话,每每就笑得合不拢嘴,蔡望临都她笑了半天是要笑傻了,还示意她看了下韩家大哥,就见韩家大哥也傻傻的笑着,那实在称不上好看的模样看得萧真赶紧正了正脸色。
初一初二照习惯是嫁出去的女儿上亲家走亲的日子,宁家早已和韩家混熟,俩家好的跟一家似的,因此韩家是部人都上宁家去吃喝玩乐,但这样的走动只在宁韩二家之间,老百姓中并没有亲家走动的习俗,甚至于很多亲家之间都是面和心不和的。
而谢家虽嫁了女儿过来,毕竟还是新的,相互不熟,因此只有韩彭和谢氏回去。
谢氏不由的感叹:当今的家族能做到像韩家这般和睦的,实在少有。她出生生意世家,虽不至于斤斤计较,但也从不把人想得太过善良,可她嫁到韩家还不到一个月,韩家的一切就让她改变了很多的想法。
十五的元宵韩家匆匆吃了汤圆,开始准备着韩华和欧阳家的婚礼,如今家中的主母权利交给了谢氏,喜丫,香儿,宁月都是从旁辅助。
谢氏也不愧是大家族出生,样样都做得很得体。上次回娘家时,娘家人曾对她过外人都在讨论她这个新妇和即将过门的婆母是否会起冲突,所以叮嘱过她务必做得让人不出闲话为止,可谢氏仔细注意了韩家,别长辈,就连下人们都没有咀舌根的。
她也曾想过,韩家前几天才给了自己主母的权利,这新婆母进门,岂不是又要拿回去?但现在看来,并无端倪。直到公公和婆母成婚之后仅三天便离了京城去了官属地,谢氏才知道自己真是多想了。
正月十六的热闹,给京城的老百姓又多了个闲聊的话题。虽韩华娶继室,但排场并不输当年娶任氏之时,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可见韩家对这位庶女也是非常重视的。
韩家当然重视,从韩家大哥开始到最的韩少顷,韩家的男人对女人都是十分看重的,女子对他们而言不仅是诞育子嗣,更是整个家安宁的依靠,这与男人在外经营的依靠是极为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