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准备之下碰到老将军,萧真瞬间紧张万分,没想到的是,老将军的神情竟然是骇然,看到她的那一刻,满脸骇然。
萧真:“”老将军的表情实在太过醒目。
每天的这个时辰司徒况都会来宫里教太子练剑习武,但他完没料到会在练武场看到萧真,而且是一身的影卫打扮。
萧真怎么会在太子身边?她知道了太子就是沈墨?
“老将军,我的贴身影卫有什么问题吗?”姒墨练剑时余光见老将军目光一直落在萧真身上,神情古怪,停下了练剑。
“贴身影卫?她是殿下的贴身影卫?”老将军数十年的威肃面庞难得换了下,像是被这句话给惊到了。
“是啊。老将军不知道吗?萧真是司徒呈收回来的影卫,昨天吾已经收他为吾的贴身影卫了,还有,你收她为徒吧,从今以后,由你负责教他功夫。”
“什么?”
萧真此时硬着头皮走了过来,抱着拳行礼:“属下见过老将军。”
老将军的面色已恢复正常,他眸光肃沉的望着萧真,又看了太子一眼,见这俩人之间并没什么异样:“老臣知道了。”先应下了再吧。
太子的清晨练剑为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是上朝的时间。
在这一个时辰里,萧真总能感觉到老将军威肃的眸光投向自己,让她练剑练得颇为不自在,又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心里也在奇怪,为何老将军没有第一时间拆穿自己。
但很快,萧真被练剑的太子所吸引,她看着太子施展轻功,看着太子的剑招,眼晴看得一眨不眨。
察觉到萧真对太子的注视,老将军心里有片刻的恼怒,然而待他看清时,发现这乡下女子注意的并非太子身,而是太子的剑法,那么专注,让他意外。
直到宫人来喊太子殿下上朝的时候到了,太子才收了剑。
这么好的剑法突然看不到了,萧真有些失望,回头见老将军威肃的视线还在自个身上,心里又是一陈紧张,见太子已经要去上朝了,忙赶上前去道:“殿下,人想回趟夫子府。”
姒墨看了她一点,点点头。
看着太子与老将军走远,萧真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对于老将军没有拆穿她,意是默许了吗?
才太阳还没有升起,天气有些凉意,如今太阳都露了脸,这热意就一浪盖过一浪。
萧真回到夫子府时,已经是一身汗,不过还没等她回马棚的屋擦擦汗就被早已等在门口的吴印等人抓着问话了。
“萧真,你快你是怎么让太子对你刮目相看的?”
“殿下还让司徒老将军来教你功夫?简直不可思议啊。”
“你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看着被他们抓住的胳膊,一句扯一边,萧真哭笑不得的挣开他们的束缚:“我什么也没,什么也没做,狗屎运突然间就来了。”
“不信。”
“还真不信。”
“这是真的。”萧真也很纳闷啊:“但我感觉得出来,殿下挺喜欢我的。”
吴印,赵介,张刘三人凑近萧真上下看着。
要是以前,萧真不定要避开,一是男女有别,二来也怕被他们发现自个的女儿身,如今习惯了就任由他们看,且是双手抱于胸前,挑着眉。
“你子福气不错啊。”吴印最终只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来,他们混了这么多年也没混到贴身影卫,这子一来就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正当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着萧真时,夏兴奋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阿真哥,你终于回来了,可担心死我了。”
萧真向夏望去时,一道娇的身影已经扑进了她的怀里,为了防她跌倒,萧真自然是张开双臂将她搂住:“心。”
夏一见到旁边的吴印三人,立时叉起腰一脸的凶悍模样:“你们这几个人,一大早就偷吃了我留给阿真哥的绿豆糕,现在又来欺负阿真哥,太坏了。”
“夏妹妹,别这么气啊,我们和你阿真可是兄弟,吃几块绿豆糕有什么?”吴印嘿嘿直笑。
“夏做了绿豆糕吗?”萧真正想着天气,可以煮些绿豆来吃吃去去热气。
夏摇摇头:“不是我做的,是年玉姐姐带来的。”
“年玉?韩三公子来了?”萧真记得年玉,印象还挺深刻的,到她,自然是想到了那位韩三公子。
“你见过夫子的这位弟子了?”张刘见萧真起韩三公子的样子应该是相识的。
萧真将自己在酒店帮忙遇上韩子然的事来。
“马上就是科举试,从今天开始,韩三公子会住在夫子府里,直到考试开始。”吴印道。
“韩三公子向来被夫子视为奇才,你们人聪明就算了,这聪明的人还比别人更努力,咱们和他一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张刘摇摇头,满脸自卑。
赵介哈哈大笑起来,拍拍张刘的肩膀:“难得看你如此赞赏一个人。”
一旁的夏吐吐舌头:“我不喜欢韩三公子,但年玉姑娘可好了,每回她来夫子府都会给我带好吃的西,还会做很多好吃的吃。”
“我也是这么想的。”吴印,赵介,张刘三人到年玉姑娘时眼晴都亮了起来,异口同声的。
萧真:“”
这是萧真第二次见到韩家三公子,她去找夫子禀明昨晚的事,在一个亭子里,看到韩三公子正与夫子下着棋。少年太过俊美的脸总是带着三分苍白,三分阴沉,四分疏淡,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夹起白子,轻轻落于棋盘一角。
一对俊美的师美,在盛开的花园亭子内下棋,怎么看怎么的赏心悦目,萧真正笑眯眯的看着,一道不悦的视线突然间投来,顺着视线望去,萧真看到了年玉姑娘,年玉姑娘的打扮不像在客栈那会的朴素,虽不是一身华服,但也是普通百姓不怎么舍得穿的细棉纱服,鹅蛋脸,杏仁眸,重新换了个发髻,褪去了家碧玉的娇俏,整个人看起来大端秀多了。
下一刻,年玉姑娘挡住了萧真投向韩家三公子的视线,还颇为恼怒的瞪了她一眼。
萧真:“”
夫子看到了她,温柔的笑:“萧真回来了?昨晚太子殿下让你在宫里值勤,应该没出差错吧?”
萧真忙走到亭子下,朝着夫子抱拳道:“禀夫子,一切都好。”
“待你收拾好了去帐房那里领些银子,就住进宫里吧。”夫子又落下一子。
萧真愣了下,想想也对,既然殿下要了她做贴身影卫,她自然是要住到宫里去的:“是。夫子,人可以经常回夫子府吗?这里有您,有夏,有房总管,有冯嬷嬷,也是人的家。”
夫子笑望了她一眼:“夫子府永远是你的家。”
萧真脸上一喜:“人谢夫子。”
而韩家三公子自始自终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在他的世界里除了棋子还是棋子,倒是一旁的年玉,脸色缓和了些,她原先还以为这男子是在看她家公子,她家公子断了腿,外人总拿异样的眼光看她,她并不想让公子被外人的视线所打扰,看来多想了,这男子应该是在等着夫子吧。
萧真离去后,正下棋的韩三公子才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微沉的黑眸闪过一丝疑惑,但也很快消失,又专心下起棋来。
既回了夫子府,吴印他们自然不会让萧真这么快回宫,搬了十几坛黄酒过来喝,庆祝她平步青云。
让萧真哭笑不得的是,夏和冯嬷嬷竟还给他们下了几盘菜,房总管也贡献出了他的油榨罗汉豆来。
七个人围着一张八仙桌开始吃喝谈笑起来。
这一吃就吃了一下午,到最后张刘,吴印,赵介,房总管都喝醉了,就连夏都喝着双颊红彤彤的靠在桌上睡觉,冯嬷嬷因不会喝酒就没喝,这会开始整理桌子。
萧真将夏背到房里让她睡下后,从怀里拿出刚在街上买来的纸,又拿来床头下放着的木碳打算给家里写信,正寻思着自己该怎么给家里写信告诉这边的情况时,眸光猛的一沉,迅速转身,然身后并没有什么人,脖子上却是一凉,似被什么西蛰了一下,下一刻晕了过去。
立时有名影卫出现接住了她,抱着她迅速出了门,几个起落消夫在夫子府的院落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