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真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围,前一刻她还在和司徒杀敌,怎么一转眼眼前到处都是白雾。
萧真大步在里面走着,走了一会又跑起来,希望能走出这片白雾。
“少将军?
司徒?”
萧真边走边喊,司徒没有回应她。
脚步慢了下来,萧真拧眉,伸手抓了抓这雾气,这不是普通的雾气,她能感觉到它在她手中的质感,凉凉的粘粘的:“大祭祀的祝由术?
这怎么可能?”
萧真纳闷,这白雾给她的感觉就像那时进入大祭祀祝由术的感觉,可她明明在敌营中。
“找到你了。”
熟悉稚气未脱的声音出现。
萧真一个转身就见到了时彦,那个祭祀族长,在白雾的衬托之下,这孩子一身白衣飘飘,仿如仙童下凡一般。
“幸亏大祭祀在你体内留了一滴命珠,要不然还真找不着你。”
时彦跑过来看着一脸惊呆的萧真,在她面前挥挥手:“回神了。”
萧真回过神,听到时彦这话惊道:“我又进了祝由术了?”
“老将军和太子殿下循着你们的踪迹过来,可怎么也找不到你们,我就试着用祝由术来找,没想到还真找着了,不过为何你体内会留有着一滴命珠?”
时彦好奇的问。
“我体内吗?”
萧真想起先前为了救太子殿下那会大祭祀确实往自己额头里射过命珠,不过那滴命珠没起作用,难道会是这滴吗?
“先别管这个了,你赶紧告诉我,你们在哪里?
我们现在就在帝王山的半腰。”
时彦将他们此刻所在的地形来。
“我们就在你们下面,”萧真已经知道师傅和太子这会在哪了,“你们所站那里有无数的藤条,我和司徒就在那藤条下面,下面是个山谷,里面有四五万的叛军,他们的正门在帝王山脉的北面,那里应该有一块极大的悬崖壁,壁内有个壁缝,那就是出口。”
“我马上去告诉他们。”
时彦转身要离去时,见萧真的目光落在他身后,满脸疑惑之情。
“怎么了?”
时彦也转身望去,看到了一面光滑明亮如镜子一般的镜面,那镜里面时不时有身影掠过,仿佛有人一般。
“这个,不是先前殿下被封印的记忆吗?”
萧真纳闷的道:“殿下的记忆已经回来了,为何这里还会有记忆存在?”
时彦也是一脸的疑惑,走到那镜面面前,伸出手触碰了下,随着他的触碰,那镜面如水波一样荡漾开来,荡漾的地竟还泛着点点金光。
“金光?
这怎么可能呢?”
时彦喃喃。
“什么金光?”
萧真奇怪的问。
“为何这里会有我先祖的气息?”
时彦满脸的困惑,祭祀一族的记忆来自于先祖一代一代的传承,因此对于先祖他可以熟悉的很:“难道先祖在这里施了结界?”
萧真听得一头雾水:“你在什么呢?”
“这不可能。”
时彦摇摇头。
萧真古怪的看着这个族长露出惊惶失措的样子,这孩子归,但不管是话还是举止都一副淡然出尘的模样,也不知道这镜子怎么会让他失措如此。
“时彦,时彦。”
一陈陈崔促的声音隐约传来,是大将军的声音。
“师傅?”
萧真高声回应:“师傅?”
老将军没应她。
时彦回过了神想到自己进来的目的:“咱们先出去再。”
着朝萧真甩出了一滴水珠正中额头,双手做了个印的手势,当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白雾中时,骇然的发现眼前的萧真并没有消失,为什么他的命珠对她没有任何的作用?
时彦离开了,而她还在。
萧真摸摸冰凉的额头,看着时彦消失的向,周围白雾蒙蒙,眼前镜面光滑,她竟然还留在这里。
“时彦?”
萧真大喊。
没人理它。
“时彦。”
萧真继续大喊,就听得咚的一声,是那镜面发出的声音。
萧真看向那镜面,一步一步走近,镜的另一面好似有人,上次她进来这里也有这种感觉,随着她走近,那咚的声音停了下来。
“有人吗?”
萧真贴着那镜面问。
咚又是一声。
“真有人?”
又是一声咚,应该是什么西敲打在这块镜上。
萧真摸上镜。
寻思着该不该将它打开,没想到她的手直接穿了过去,明明才时彦无法穿过去。
萧真顿觉得神奇,想要抽回手,发现手中好像拿到了什么西,她要抽回,一只手回来了,另一只手怎么也抽不回来,好似被那西扛住了般,从手感来,很像把匕首。
就在萧真要放开那把匕首时,手腕被什么西攥住直接拉进了镜中。
雨,倾盆大雨。
萧真一进镜面中,盆浇的大雨让她睁不开眼晴,直到一把油伞撑在了她头上,她擦去满脸的雨水时看到了一个满是皱纹的老夫人。
老夫人给她撑着伞,正慈祥的看着她,他手中握着匕首的一头,另一头则在她的手中。
老夫人的年纪应该很大了,但身板子站得挺拔,神抖擞。
“姑娘,好好的为什么要跳崖啊?”
老夫人笑呵呵的看着她。
“跳崖?”
萧真转身望去,她的后面竟然是一个悬崖,所以老夫人是用匕首把她从悬崖里拉上来的吗?
“雨大,这把雨伞就送你了,快回去吧。”
老夫人将伞送给她,和蔼的。
这是哪?
萧真看着周围,听到老夫人这么一忙道:“您把伞送我了,那您岂不是要淋雨了吗?”
“我家老头子就在下面,我跑过去就好了。”
“路滑,我送您过去吧。”
萧真觉得老夫人很面善,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不用,这雨和路都不算什么。”
老夫人哈哈一笑。
看到老夫人笑,萧真也想笑,嘴角才咧开,只觉得胳膊一疼,就见胳膊被什么西划出了长长的一刀,鲜血直流。
“怎么有道伤口?”
老夫人显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她突然出现的伤口神情依然平静,微眯起眼晴来。
萧真开口想话,话还没出口,腹部好似被人喘了一脚,身子迅速的朝悬崖坠落。
老夫人微讶了下,毫不犹豫的跟着她往下跳,伸手拉住了她轻轻一扯,将她护在了怀中。
雾气来浓,从浓转淡,两人的身影跌出了镜子。
耳边传来老夫人轻喃的声音:“祝由术?”
萧真愣了一下,老夫人怎么会知道祝由术,老夫人竟然可以从镜子的墙面出来?
疑惑才刚起,身体的疼痛就传遍了四肢百骇。
司徒的声音突然传入耳内:“你赶紧醒来,我护不住你了,再这样下去,咱们没等老头子他们赶到就死了。”
萧真睁开眼瞬间,看见敌人的刀狠狠的刺进了司徒的肩膀上,想也不想,直接将手中的斧头朝那士兵丢去,士兵一命呜呼。
“你怎么伤的那么重?”
萧真扶住司徒呈倒下的身子。
“还不是为了保护你。”
司徒呈大口喘着气:“终于醒了啊你。”
萧真捡起地上的剑又击退了几个发现自己也受了伤,看到手臂上的口子时愣了下,现实中受伤,术中的她也会受伤?
见司徒的几处伤口很严重,想来也知道定是他保护了她:“谢谢。”
“要是能活着出去,请客吃酒谢我。”
“行。”
看着与敌人战在一起一边杀敌一边护着自己的萧真,司徒咧嘴一笑:“我你这子,这几个月的不赖啊,真快赶上我了。”
看着司徒嘴角不停的溢出鲜血,萧真心情可无法像他这般的轻松。
“你那什么表情,我还死不了。”
司徒一句话喘上几口气。
萧真专心的杀敌,顾不得话。
“我你才睁着眼晴丢了魂的样子可真吓人,到底怎么回事啊?”
司徒在后面问:“不管怎么叫都叫不醒,那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真是吓了我一跳。”
萧真的体力已经渐感吃力,也就没答他的话,保存体力多杀几个人。
他们能撑这么久,显然这些叛军是要生擒他们了,要不然他们两人早已没命。
果然,听得司徒道:“他们的将领想生擒我们,呵,真是太看咱们了,被抓住前至少先杀个几百人再。
你,”司徒的声音突然没了。
萧真心中一沉,赶紧朝他看去。